在這個被稱爲“少女們最終的花園”的加爾德羅貝之中,她正在學習着如何成爲一名乙HiME,同時也開始聽到了各種各樣以前聽不到的奇怪傳言。
就比如……最近傳說,某位教師不但對自己的同學、妹妹下手,最近她的手甚至已經伸到了暫時下榻迎賓館的真白女王陛下身上。而這八卦消息也不完全是空穴來風,這位姐姐大人從很久以前開始就特立獨行,爲周圍的人所敬畏。在收下了一名珊瑚生作爲跟班之後,小跟班就經常夜不歸宿,留宿與她的房間中。另一方面據某個學生所說,曾經與那位姐姐大人同床共枕一夜;而那天早上目擊神秘的姐姐大人從真白女王殿下的寝室中出來的也是她。
順便一提,當初她與姐姐大人同床睡覺的當晚,真白女王陛下也睡在一起!
這一連串的消息像是加滿油的頂級跑車般,在短短兩個小時之内便傳遍了整個加爾德羅貝。而就算艾莉卡反映遲鈍,聽不懂複雜的說明,在一個星期裏被反複強調洗腦了五百來次之後,也總算是意識到這個問題的嚴重性。
要說爲什麽的話,傳聞中那位嚴重百合傾向的“姐姐大人”就是将她一手帶入加爾德羅貝的格雷西亞安吉爾斯特沃夫。
雖然不知道爲什麽會有這樣的傳言,但是艾莉卡可以保證,安吉爾姐姐大人并沒有那種傾向……大概是這樣,應該是這樣才對。
煩惱的艾莉卡将手上的筆一扔,擡頭看起了天花闆。
“啊啊啊啊啊!煩死了!!!!!”
“安靜,都已經把寫字桌讓給你了,你就不會安靜一下麽?”妮娜此時正縮在自己的床上看書。
這個房間雖然是三人共用,但卻隻有一張寫字桌。之前艾莉卡還沒有入學的時候,她和埃爾斯汀兩人都分配好了使用的時間,不妨礙她人寫作業。但是等到成績奇差的艾莉卡轉入,并且住在了一起之後,她們倆人用桌子的時間可就短了許多。
“從開始我不知道應該怎麽寫啊……”
艾莉卡要寫的是一封信。那個聲稱曾經接受過她母親的幫助,願意資助她學費的人對于艾莉卡的要求,就是每個星期寫一封信,以求知道她的近況。
距離接受援助已經整整一個星期了,艾莉卡最近正在煩惱這件事情。
“那個援助你的人對你沒什麽别的要求,隻是要你每個星期寫一封信給他。我覺得這并不是很難啊。艾莉卡你隻要把自己這個星期中的生活寫出來就可以了嘛。”
埃爾斯汀自然不會像妮娜那樣闆着張能掉冰渣子的臉,趕忙出來打圓場。但是她也知道自己這個新室友想要寫這封信已經想了整整三天了。到現在還沒有憋出幾個字問題真的不在她的身上。
畢竟那個神秘人連自己的名字、性别、年齡都沒有說,光是那個擡頭就讓人摸不清楚狀況。這封信剛開始三個字就有疑問,不管是誰都很難寫下去。
“妮娜你也幫我想一想嘛~”
因爲一開始就認識了妮娜,艾莉卡下意識地就對她多了一點依賴。而妮娜卻不喜歡别人這樣黏上來,故意轉過了身子。
“這種事情我爲什麽要幫你啊,自己去做不就好了。”
“妮娜你還真是冷淡唉……”
艾莉卡有些不甘心的戳了戳妮娜的腰,卻沒想到聽到了妮娜一聲性感的呻吟。
“啊!”
一瞬間,埃爾斯汀和艾莉卡都傻眼了。
平時總是闆着一張臉,說話從不重複,作風強硬的妮娜,竟然也會發出這種聲音?!
“你,你們幹嘛?”還沒有察覺到發生什麽的妮娜不安的搓着手臂,怎麽看艾莉卡現在的眼神都很危險。
生性原本就愛玩的艾莉卡這次算是找到了新的玩意兒,兩隻手已經不規矩的摸上了妮娜的身,仿佛是抽筋般手指快速而又靈活的輕觸着妮娜的敏感區域。
“啊哈哈哈哈!我發現了妮娜的弱點啦!!!!”
“不,不要,住……住手!”
連聲的驚叫很快就傳出了三人的房間,而住在她們隔壁、隔壁的隔壁甚至是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學生都被吸引到了門口。
一群人像是小偷一般将耳朵貼在大門上,聽着艾莉卡和妮娜胡鬧,埃爾斯汀隻能發出無助哽咽的聲音。
“果然厲害,不愧是那位‘姐姐大人’的親傳弟子和最近的寵愛對象。”
某個學生像是總結般說道。她已經徹底認爲妮娜和艾莉卡正在房間内大搞百合了。
這個年紀的女孩兒對于這種事情沒有好奇是不可能的,而身處加爾德羅貝又很難見到同齡的男性,乙HiME又必須對男性敬而遠之,那目标會轉變到身邊的同學身上……似乎是不可避免的。
況且加爾德羅貝從很早以前就有這樣那樣的傳說,現在看來更不像是假的。
一群珊瑚生還在那裏咬耳根,講着最新的八卦。而渾然沒有注意到,此時已經巡房到了這一層的安吉爾正站在所有人的身後。
“據說那位姐姐大人已經把妮娜和巴兩個人吃得幹幹淨淨,奈緒姐姐大人也是遲早的事情,而且就連真白女王陛下都被她收服了。每天晚上一直都要求她去陪夜呢。”
“嗚哇,好大膽哦!不過如果有這樣完美的姐姐大人,我也什麽都願意做啊。”
繼續花癡中……
“唉……那麽優秀的姐姐大人,到底是誰啊。能不能介紹給我認識?”
發揮出平日裏鍛煉而來的技巧,安吉爾如同幽靈般來到了這群珊瑚生的背後,将自己的喉音調整了一下,變成了其他人的音調。
“你怎麽連這個都不知道啊,當然說的是安吉爾姐姐大人啊!安吉爾姐姐大人!”
“啊~!哦~!”
房間裏又傳來兩聲妮娜的聲音,所有人的臉上都漾起了一層粉紅。可就算是這樣她們都沒有發現此時站在她們身後的,就是安吉爾……
看着這群小家夥是沒準備早點睡覺了,安吉爾隻能再次變聲,調整成了瑪麗亞女士的低沉的女中音。
“你們到底在幹什麽?!爲什麽現在還不睡!!!!”
“是瑪麗亞女士!救命!”
“快逃!!!”
“媽媽,我還想再見您一面啊!”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方寸大亂,混亂的樣子簡直就是遇到了世界末日一般。她們慌不擇路的沖向妮娜的房間,沒有幾下就把大門給撞開了。
“啊拉拉……玩笑開過頭了。”安吉爾捂着嘴,看着地上躺倒了一群小家夥笑而不語。而此刻還在床上胡鬧的艾莉卡和妮娜都被這個場景吓得一愣,連自己身上淩亂的衣服都沒有整理。
安吉爾跨過摔倒在地上的人推,輕松寫意的走進了她們的房間。
“艾莉卡、妮娜還有埃爾斯汀,晚上好。我今天來看看你們還缺什麽東西嗎?”
“安,安吉爾姐姐大人……那個……”
埃爾斯汀也許是在場之中除了安吉爾之外最冷靜的人了,可她也隻能指了指地上撲倒的同學,說不出更加完整的句子來。
“啊,還有你們,快點起來。明天一大早還要打掃校園吧?怎麽可以在這裏睡,快點回房間去,不然的話我明天可就要報告瑪麗亞女士處罰你們了哦。”
誰會在這裏睡啊。
能夠加入加爾德羅貝的都是聰明的女孩子,自然知道安吉爾剛才做了什麽。現在沒有說要直接處罰她們就已經是天大的福氣,自然也就不會和她廢話。
十幾個人一瞬間就從地上爬了起來,在和安吉爾道了晚安之後飛一般逃離了現場。
将那些小丫頭送走之後,艾莉卡也終于從嬌喘連連的妮娜身上跳了下來,整理起自己的衣服。
“安吉爾姐姐爲什麽那麽晚來這裏呢?”她一邊将亂掉的頭發理順,一邊問道。
“晚上正好要巡視珊瑚生的宿舍,想着你最近是不是已經習慣了這裏,所以來看看?這樣可不好哦,怎麽能夠欺負妮雅欺負到床上。”
安吉爾摸了摸艾莉卡的小腦袋,接着頗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有些慌張的妮娜。
沒想到自己的妹妹大人竟然還能發出這麽性感的聲音,這是一大收獲啊。
順手捏了捏妮雅的臉蛋,安吉爾轉頭看向了寫字桌,桌子上放着空白的信紙和那封由塞爾蓋代筆寫的援助信。
“艾莉卡這是在寫回信麽?”
“嗯!”艾莉卡用力地點了點頭,“援助我的那個人說,希望我能夠每個星期都寫一封信給他。因爲已經入學一個星期了,所以我想也應該是時候寫信了。”
安吉爾聽到這個倒是一愣,因爲她并沒有這樣要求。這麽想來提出這個要求隻能是經手人的塞爾蓋了。
雖然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但安吉爾卻揚起了笑容問:“那麽現在寫得怎麽樣呢?”
“因爲不确定對方是男性還是女性……所以不知道該怎麽稱呼才好。”
艾莉卡腦袋後的兩根辮子仿佛失去了支撐一般錘了下來。而看到這幕的安吉爾也是暗自好笑,既然不知道的話,開頭就寫上“您好”不就完了麽。
不過自然不會說出自己就是援助艾莉卡的人這樣的事情。在一聯想到是塞爾蓋要看艾莉卡的信,她還想要看看塞爾蓋拿到這封信的表情呢。
“是呢,雖然我也不知道是怎麽樣的人,但是我覺得從這封信的筆迹上看應該是個男性。而結尾的地方雖然沒有簽名,可是筆觸卻比較重,字又寫得那麽好看,年紀一定不小。所以我推論,那是一個上了年紀的男性……不如艾莉卡就稱呼他爲‘叔叔’你看怎麽樣?”
“叔叔?”
“嗯,就用叔叔好了。”
雖然是妮娜的養父,不過說到底塞爾蓋也就20出頭罷了。之間差了7、8歲,叫聲叔叔應該差不多,如果叫哥哥的話,豈不是便宜了他。
“沒錯,就用叔叔。”
安吉爾再次強調,但是臉上的笑容不管怎麽看都是像是幸災樂禍的表情。引得妮娜和埃爾斯汀一陣背後發寒。
絕對沒有好事,安吉爾姐姐大人這麽笑,絕對沒有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