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情況下,三兩天用一次就差不多了,可是我一天内使用了二次。
但是爲了找到朵顔赫芝,我必須強行使用催眠術。
“朵顔赫芝在大草原的哪裏?具體位置?”
“在……”
這土着人剛說到這裏,隻見他的雙目中的亮光慢慢黯淡,腦袋一偏,當場身亡。
我也趕緊閉上眼睛,直接就倒在了甲闆上睡着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悠悠轉醒。
我睡在柳夜瑤的旁邊,柳夜瑤正用手輕輕撫摸我的頭發。
“夜瑤,我睡了多久?”我問。
“大概,五個,小時。”
柳夜瑤說道,她說話的時候很費力,每說兩個字,就要喘息一下。
我趕緊從床上坐起來,腦袋依舊有點暈沉沉的,看來催眠術對精神的消耗,是會傷及根本的。
要是能再找到紫色果實就好了。
剛才那個土着人,應該是因爲精神崩潰導緻的死亡。
看來有時間,得多弄暈幾個土着人回來。
就在此時,我聽到甲闆上傳來一陣拍手的聲音。
還伴随着各種嚎叫。
“哇哇哇,牛逼,牛逼了。”
“厲害啊,膽子真是大啊!”
“真羨慕你的膽子,兄弟。”
我趕緊走到甲闆上,順着衆人的目光朝天空一看。
隻見馬東正騎着山雕,在天空左右盤旋。
但他這回學乖了,并沒有死死箍住山雕的脖子,而是輕輕摟着山雕。
我臉上總算露出了笑。
這馬東,看似膽子最小,其實膽子最大。
可是,當我把目光看向甲闆上的某個人影時,瞬間明白過來了。
隻見林小雨正被劉詩雨扶着,她的眼睛上蒙了塊獸皮,但嘴角卻是幸福的微笑。
看來女人就相當于男人的興奮藥,馬東是爲了在林小雨面前裝逼,才騎上山雕的。
馬東剛開始一臉的緊張,但騎了半個小時後,他就輕松起來,在山雕背上對着衆人招手。
“嗨!你們好嗎?其實騎這個也沒什麽的,主要是克服心理上的恐懼,我已經做到了。”
馬東在山雕背上大喊道,說不出的得意。
“馬東,以前我還真的小看你了,沒想到你膽子這麽大,我張前在這裏向你說聲對不起。”
“我馮保國也沒看錯人,其實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你膽子很大。而練武之人,講究的是一膽二力三功夫,怎麽樣?跟我學學?”
但馬東沒有鳥他,而是對甲闆上的林小雨表白:“小雨,我說過的,總有一天,我會成爲你的蓋世英雄,腳踏七彩祥雲來娶你。雖然我踏的是個雕,但也差不多了,你答應我嗎?我想向你求婚,回到人類社會,我們馬上就結婚。”
我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
這家夥,敢情是利用山雕來求愛的。
說實話,林小雨這個人是不錯,但她多次被玷污,心理上已經有了陰影,再加上雙目永久性失明,能有個男人在這種時刻向她求婚,足見這個男人是真心的喜歡她。
“小雨姐,這個馬東,我感覺還是蠻有誠意的,要不就答應他吧?”劉詩雨說道。
其他人也紛紛起哄。
“答應他,答應他,答應他。”
林小雨卻轉過身去,不知道是因爲矜持,還是因爲自卑,或者别的原因,她始終沒有開口。
女人的心思很難捉摸的,也許有更多的原因,讓她無法馬上答應。
“小雨,我是真心的愛你。你眼睛沒了,沒關系,以後,我是你的眼。”
馬東在山雕背上深情的說道。
我擡眼看去,林小雨全身一震,似乎就準備答應的樣子。
但她可能有些自卑,還是在猶豫。
就在此時,山雕可能是狗糧吃飽了,身子一側,将馬東甩進了河裏。
“啊喲!”
馬東一聲慘叫,但在心愛的女人面前,他又強行捂住了嘴。
卟嗵一聲。
水花四濺。
林小雨雖然眼睛瞎了,但她的心不瞎。
隻見她一臉緊張的站起來,對着四周虛抓。
“阿東,阿東,你怎麽了?你怎麽了?”
林小雨的聲音裏都帶着哭腔。
我二話不說一招水上漂,提着馬東就上了甲闆,将他放到了林小雨面前。
馬東長松了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自己濕漉漉的衣服,一把握住林小雨的手。
“小雨,我在這裏呢,我沒被摔死。”馬東說道。
林小雨再也顧不上其他,直接撲進了馬東濕漉漉的懷裏。
其他人趕緊拍起了手掌,林小雨這個動作,已經代表她答應了馬東。
我臉上也露出微笑,隻希望她們能長長久久,白頭偕老。
此時,張前也含羞帶臊的走到了劉詩雨面前。
“詩雨妹妹,其實吧,我這個人呢,就是有點不會說話,很木讷。但我一旦動感情的話,就會很真,所以我,我……”
張前說到這裏,噎住了。
劉詩雨奇怪的看了張前一眼,問:“張叔叔,到底什麽事啊?你永遠是我的叔叔,如果你喜歡哪個女孩就告訴我,我會幫你搞定的。”
張前:……
“沒什麽事了!”
張前說完,尴尬的回船艙了。
我算了算時間,又去給柳夜瑤喂了一次血。
前前後後,我給柳夜瑤喂了多次血。
“周大廚,有沒有什麽東西,可以快速補血的,給我多做一點。”我問周順東。
“有,交給我就好了。”
周順東昂然的走回了廚房。
兩艘船在慢慢的行駛,時間也在慢慢流逝。
上遊的河道越來越淺,而且支流也變得多了起來。
周順東變着花樣給我做豬肝、牛肝、馬肝、鹿肝。
用他的話說,肝類是可以補血的。
導緻我一看到肝髒就想吐。
“周師傅,今天晚上吃什麽?”我期待的看着周順東。
“今天晚上吃個火爆肝花。”
“可是,我中午就吃了肝炒莖花啊!”
“所以早上我給你做的是生炒豬肝啊!”
我隻能無奈的點點頭。
現在已經過了五天時間,柳夜瑤的身體已經壓制不住毒性了,所以我不得不一次次加大喂血的量。
即使如此,她最終也要走向死亡的,根本不頂用。
除非我能找到朵顔赫芝,逼她交出解藥才行。
“快看前面,大草原到了。”
甲闆上傳來衆人的聲音。
我趕緊走到甲闆上,向着遠處眺望。
隻見遠處已經到了河流的起源處,雪山上的雪水融化,在白天的時候變成水流,慢慢彙入我所在的河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