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妹妹,飛吧,在天空跟着我。”
我對甲闆上的山雕揮了揮手。
山雕一飛沖天,鑽入了雲層之中。
柳夜瑤站在甲闆邊緣處,一臉不舍的看着我。
其他人也默默向我揮手告别。
而我則一轉身,找到了僞裝起來的圖巴。
“時候到了嗎?”
圖巴站起來問道,臉上竟然有些興奮。
“是的,咱們往那片山谷走吧,但不能靠近山谷五裏之内,我們在五裏之外潛伏就可以了。”
我說完,帶着圖巴朝高山地帶前行。
夜色很好的給我們打了掩護。
以我和圖巴的腳力,隻走了不到三個小時,就來到了山谷後方。
這裏總共有六七座山峰,而我們就潛伏在最遠的一座山峰上,遙遙監視着山谷的上方。
山谷的上方,此時又來了很多的怨猴,金毛怨猴赫然達到了二十隻。
由于它們的數量太多,幾乎占滿了整個山谷四周的高山。
所以我不确定,克裏斯是不是也混在怨猴群當中。
圖巴臉色微微一變,道:“杜哥,這太危險了!”
但我卻一笑,道:“沒關系,我可以戴上這玩意。”
我說着話,先在身上多套了幾件皮衣,又将金毛的衣服穿在身上,還踩上了高跷。
“你就在這裏待着,這瓶麻醉劑拿在手裏,使用麻醉劑的時候,一定要在上風口,千萬别站在下風口使用,如果我遇到危險,你就用這個東西遠程輔助我,明白嗎?”
我對圖巴說道。
“好的杜哥。”
圖巴握着麻醉劑道。
我點點頭,将金毛的頭盔戴在了頭上。
然後,我的背弓了起來,手腳的關節也彎曲起來。
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我身上的破綻。
而怨猴畢竟是怨猴,它們的智商不會太高,肯定分辨不出我的真僞來。
但爲了安全起見,我還是不能離大部隊的怨猴太近。
最好隔着十幾米的距離,免得露餡。
做好這些,我弓着背向怨猴大軍走去。
讓我意外的是,今天的怨猴大軍好像很規矩,并沒有出現相互厮打的情況。
“難道,克裏斯已經在怨猴群中了?”這讓我心裏微微一沉。
怨猴就跟士兵一樣,主帥不在,它們當然軍容不整。
可現在,怨猴們隻會發出輕微的聒噪聲,但大多是老老實實的蹲在原地不動。
我離怨猴越來越近,很快就到了二十米左右的樣子。
就在此時,從一塊石頭後面走出來兩隻黑毛怨猴,它們應該是剛剛交配完畢。
這一出來,正好和我打了個照面。
兩隻怨猴趕緊退開好幾米,貌似很害怕我的樣子。
但它們嘴裏,并沒有發出急促的警報聲。
由此可見,它們隻是把我當成金毛強者了,并沒有識破我的僞裝。
我松了一口氣,盡量把頭低着。
否則的話,它們就會看清,金毛的眼神已經黯淡無光。
我趕緊伸出手,弄了點金毛,将眼睛遮起來。
做完這些,我也蹲在了一塊石頭的後面。
離我最近的一隻白毛怨猴,有三十米的樣子,其他的全是普通的黑毛怨猴。
怨猴這種族群,和人類差不多,級别越高,智商也越高。
所以我盡量不能讓白毛怨猴近身,更不能讓金毛怨猴近身。
就在此時,一隻體型龐大的金毛怨猴轉過身來,緩緩的看了我一眼。
這讓我心裏一緊,趕緊把頭埋的更低。
還好,這金毛離我有一百多米的樣子。
它隻是随意看了我一眼,又收回了那對怨毒的目光。
我再次擡起頭來,向着整個山谷四周的怨猴掃視。
現在,我就要找出克裏斯的位置,它才是我最大的敵人。
隻要處理掉克裏斯,其他的怨猴對我構不成威脅。
雖然我無法将這麽多怨猴殺光,但如果我一味的逃跑,金毛怨猴也是追不上我的。
就在此時,有幾隻金毛聒噪了起來。
它們齊齊擡頭,向着天空看去。
而我也趕緊順着它們的目光看去。
隻聽漆黑的天幕下,傳來巨大的撲翅聲,好像有什麽龐然大物在天空飛翔。
“吼吼吼……”
“吱吱吱吱吱……”
所有的怨猴都叫喚起來,似乎想吓跑天空中飛行的東西。
不用想,那玩意肯定是山雕的天敵了。
它飛的很高,再加上天很黑,還有雲層的遮蓋,我隻能看到……它的體型很大,光是雙翅張開,就有十五米以上了。
有三隻金毛擡起了吹筒,對着天空中一吹。
啾啾啾……
天空中那隻大家夥終于發飙了。
“嘎嘎嘎嘎嘎嘎……”
猶如金屬被撕裂的聲音響起來。
一群黑毛怨猴趕緊雙手抱頭,在地上拼命的打滾。
白毛怨猴好受一些,但同樣雙手抱頭,一臉的痛苦。
可是它這叫聲,對于金毛怨猴卻沒有絲毫的影響,金毛怨猴依舊在放毒針。
過了一會兒,那大黑影終于還是飛走了。
看來,聖果沒現世,它隻是過來牛刀小試。
一旦聖果現世,它可能就要動真格的了。
怨猴們很憤怒,從地上站起來,對着天空繼續怒吼。
“吱吱吱吱吱。”
“吱吱吱吱……”
就在此時,一隻黑毛怨猴卻把目光看向我,腦袋還微微一偏。
我心裏暗叫要遭,動物把腦袋一偏,這意味着它們在動腦子。
顯然,我的異常舉動,引起了它的疑惑。
隻見這黑毛怨猴小心翼翼的爬到我面前,那一對短鼻孔對着我不停的嗅。
“草,走開,走開啊!”我心裏默默念叨。
當然,我也能直接殺死它。
但它所站的位置太空曠了,幾乎所有的怨猴都能看到這位置,讓我無從下手。
這黑毛怨猴在空氣中嗅了一會兒後,又人立而起,再次把頭偏了起來。
我冷冷的盯着它。
這個該死的猴子,如果它再對我感興趣,我拼着暴露身份的危險,也要幹掉它了。
但馬上,我又松了一口氣。
也許是因爲我身上的這張金皮味道太重,讓它分辨不出來我的真實氣味。
所以隻過一會兒,它又蹦蹦跳跳的離開了。
“呼!算你識相!”我心裏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