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後背又挨了一槍。
這回,我是傷上加傷了。
原先的舊傷就沒好全,文森特又偷襲了我好幾槍,估計要恢複過來,不知猴年馬月了。
我抱住柳夜瑤,将她朝船艙裏拖去。
“快,接住她,叫慕容醫生過來,給,給她包紮傷口。”
我大喊道。
柳夜瑤的後背出現一個恐怖的傷口,子彈鉗進了傷口裏面。
砰——砰——砰——砰!
文森特依舊在山頂有節奏的開槍。
而且這個撲街,專門挑大船的底艙位置開槍。
再讓他多開幾槍,隻怕我們這艘船也要沉了。
底艙裏傳來程利斌驚恐的聲音。
“不好了,進水了,進水了。”
我二話不說,從天井翻了下去。
隻見在水位線以下,有幾條子彈孔大小的水線,飙進了底艙。
“找東西堵住。”我虛弱的說道。
于是,程利斌一群人趕緊忙碌起來,将木頭按在彈孔上,又用釘子将之釘好。
就在此時,一枚子彈又射了進來,正好穿過底艙,打在了程利斌的右腳上。
肉眼可見,程利斌的整隻右腳都炸開了,變得血肉模糊。
“啊啊啊!”
程利斌慘叫一聲,直接就痛暈了過去。
“CNM!”
我翻身從天井上去,随手取了張大弓在手裏。
“圖巴,大船交給你了,保護好她們,慕容醫生,你幫夜瑤把子彈取出來,拜托你了。”
我說完,直接沖出了船艙。
“杜哥,不要出去,危險。”
“杜大哥,不要走,不要離開船艙啊!”
我不顧後面人的叫喊,毅然跳下了甲闆,以之字形的速度,向高山地帶跑去。
這一次,哪怕拼的一死,我也要幹掉文森特。
否則,我們的大船被凍在了河中間,那他不是可以肆無忌憚的堵住我們,将我們困死在河中間?
剛往山上爬了不到五十米,我感覺後背又是一痛。
文森特一槍打中了我。
“草!”
我剛說完這話,感覺後腦勺又是一震。
一股沖擊力将我的頭往前面沖去,額頭撞在了石頭上。
文森特的槍法很準,特别是這一槍,差點要了我的老命。
我感覺大量的鮮血從後腦流下,額頭上也有了一絲血迹。
“文森特,老子今天要你死。”
經過一番努力,我終于爬上了山。
在剛才爬山的過程中,文森特專門挑我的手掌射擊,妄圖将我擊落。
但被我強悍的身體扛住了。
現在我上了山,文森特必死無疑。
我目光朝四周一陣掃視,很快就确定了文森特的方向,然後以飛快的速度向上遊追去。
越往上遊跑,植物越來越稀少。
文森特終于無所遁形,出現在了我的視野中。
它身上披着一層厚厚的僞裝熊皮,手裏抱着一把狙擊槍,腰間還懸挂着三枚珍珠手雷。
可是……
我腳步一頓,疑惑的看了眼文森特。
這個家夥,沒這麽愚鈍吧?
而且他逃跑的這個速度,甚至連以前的克裏斯都比不上,這不是一個狙擊手應有的素質。
難道他是故意把我往别的地方引?
想到這裏,我趕緊往回看去。
“不好,是調虎離山!”
我心裏一驚,差點忘了最重要的一點。
因爲小船後面還拖着中央齒,文森特的終極目的,無非就是弄到中央齒,他可能已經派人去偷襲我的小船了。
想到這,我身子一轉就往回跑。
跑了大概五十米左右,我悄然一回頭。
果然,文森特那個撲街又吊在了我身後二百米的地方。
我停下腳步,他也停下腳步,簡直就像是影子一樣跟随着我。
我猜對了,這個家夥真的是調虎離山。
我眼睛一眯,繼續往回跑,但手裏卻握着一支箭矢。
慢慢的,我把速度加到了最快。
又跑了一千米,我猛然一回頭,以最快的速度彎弓搭箭。
“啾……”
箭矢以抛物線的原理射了回去。
砰……
我感覺胸口一震,又受了文森特的一槍。
但他也不好受,我的箭射廢了他的一隻耳朵,讓他發出一聲痛呼。
“雜碎!”
這回我沒有往回跑,而是将速度又提升了一個檔次,向着文森特狂追而去。
文森特耳朵受傷後,速度受到了影響,我和他的距離正在飛快的接近。
文森特顯然是吓尿了,他跑了二百米的樣子,将狙擊槍丢下了。
這是爲了減輕身上的重量。
我趕緊将狙擊槍撿起來,準備從背後射擊。
然而,扳機壓下的時候卻傳來空膛聲。
看來這家夥也不傻,隻丢槍不丢子彈。
“沒關系,你總會丢下的。”
我繼續追了過去。
文森特又将厚重的熊皮大衣脫了下來,隻穿一件破爛的内衣奔跑。
但我在離熊皮大衣十米左右停下了腳步。
轟……
熊皮大衣突然爆炸開來,而且是三連炸。
“雜碎,還想給我設計陷阱嗎?”
文森特這家夥,把三枚珍珠手雷拉開了,藏在熊皮大衣裏。
我等手雷威力過後,繼續向他追去。
這一次我注意到,文森特是真的慌亂了起來,從他的腳步可以看出。
前面的時候,哪怕我離他隻剩下五十米,他跑起來都不緊不慢的,因爲他的殺手锏還沒有出。
可是現在,沒有了手雷的他,在我面前就像沒牙的狗,根本不堪一擊。
文森特很幹脆,又将自己身上所有的重物全部抛掉,妄圖與我拉開距離。
但沒有用,身體素質方面,我比他強了太多太多,并不是因爲負重。
文森特又跑了二十裏,終于跑不動了,由快跑變成了慢走。
“雜碎,今天你必死。”
我也累的不行,同樣喘着粗氣跟在他身後。
要是在沒中槍之前,我早就沖過去将他打死了。
可是文森特這個撲街,前面打了我很多槍,讓我的體力僅比他強上一籌的樣子。
“杜先生,你這又是何必?我們可以一起回家的。”
文森特邊往前面走,邊喘着粗氣說道。
“呵呵,也可以,不過你是回老家,我是回真正的家。”
我在後面說道。
就在此時,文森特突然停下了腳步,将臉面對着我,眼神中似乎帶着嘲諷。
“杜遠,你始終是個普通人,哪怕蠻力大也始終是蠻力。你不知道,我的人已經去了你的船上嗎?”文森特冷笑道。
“呵呵,我知道,所以我現在就要活捉你,然後用你去換我船上的人。”
我說完,直接彎弓搭箭,瞄準了文森特,猶豫着要射他哪個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