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東死死箍着山雕的脖子,差點把山雕給掐死了。
我氣急,在甲闆上罵道:“你TMD,别掐它脖子啊!放松一點。”
但馬東吓尿了,在幾十米高的空中瑟瑟發抖,兩隻手臂也用上了全力。
終于,山雕眼睛一翻白,一口氣沒上來,和馬東同時墜入了大海。
“真TMD,該死!”
我氣的吐血,趕緊一招水上漂,就準備去将馬東接過來。
馬東和山雕相隔着十多米,正在海裏面撲騰翅膀。
“啊啊啊,尿床鬼這回真的被吓尿了。”
“哎喲媽呀,笑死我了。”
“真TMD沒用啊!哈哈哈。”
一群人在甲闆上肆無忌憚的取笑着馬東。
馬東好歹會點遊泳技術,隻不過現在的海水太冷,所以他才不停的撲騰。
山雕就不用說了,它的羽毛裏沒有油性,落在水裏就起不來,正在往海裏沉。
我想了下,還是先救馬東吧,畢竟這是一個大活人。
将馬東送上船後,一群人繼續取笑馬東。
“夠了,你們這群撲街,趕緊給他準備幹衣服取暖,否則扔你們下海。”
我冷冷說道。
楊海波冷笑一聲,猛然站了出來,毫不畏懼的和我對視。
隻聽他說道:“杜遠,别以爲這大船是你的,你就能搞特殊對待,有我們北海的人在,完全可以造一艘小點的船出來,雖然沒這艘船堅固,但回家同樣沒問題。所以以後,我們要輪着泡溫泉,你别想搞獨裁,沒有我們北海的人,你照樣回不去。
就在此時,異變突起……
嘩啦……
一個巨大的黑影從海裏沖了出來,徑直将山雕頂上了十米高,海水驚天動地的翻滾。
那東西黑黑的,體型龐大,嘴巴咬住了山雕的半邊身子。
“啊!媽呀。”
“什麽東西,什麽東西啊!”
我臉色大變,原本想跳進大海的想法,趕緊克制下來,震驚的看着那個大黑影。
“啾啾啾……”
母山雕發出陣陣驚恐的哀鳴,在海面上拼命的撲騰肢膀。
但很快,它就被那大家夥拖進了深海。
“啾啾啾……”
甲闆上另外一隻母山雕,趕緊騰空飛起,不停的在同伴消失的海面上盤旋,嘴裏同樣發出焦急的鳴叫聲。
船艙裏,受傷的大山雕同樣在發出哀鳴,仿佛親人去世了一般。
我站在甲闆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眼眶中有淚花在閃動。
這山雕原本是在叢林裏生活的無憂無慮,但跟了我後,一個受了重傷,一個卻被拖進了深海。
這……
我現在也沒能力去深海救它,而且以那怪物龐大的體積,隻怕我去了也是肉包子打狗。
剛才那東西的體型很大,相當于鲸的體積了。
而且剛才它出現的太突兀了,我并沒有看清它的相貌,隻能看到它的背上,好像有一排長長的骨刺。
柳夜瑤撲進我的懷裏,一副不忍再看的樣子。
劉詩雨和林小雨也抱在一起,二女的眼中也有淚花。
所有人都沉默了起來,臉色卡白卡白的。
良久之後,我終于緩緩開口了。
“老程……”
我這一開口,自己都吓了一跳,因爲我的聲音很沙啞。
“怎,怎麽了,杜,杜哥。”
程利斌結結巴巴的回道。
“那東西,是什麽?你見過嗎?”我問。
“沒,沒見過,不像是地球上已知聽生物。”程利斌說道。
他的話,讓我一顆心直往下沉。
這座荒島上出現的東西都太過詭異了,甚至,我懷疑這裏已經不在地球的範圍之内。
如果這裏是某片未知的空間,那咱們造好大船,真的能離開這裏嗎?
“老程!你覺得以我們這大船的體積,能不能扛的住那怪物的一撞?”我又問道。
程利斌看了看遠處,又看了看大船,激靈靈的搖搖頭。
“不能!可能它撞兩三下,就要沉船。”程利斌說道。
我使勁的閉上了眼睛。
沒想到這片海域裏也有如此的怪物。
剛才我也看到了,它的體長起碼在一百尺以上,雖然不一定有大船重,但它後背那骨刺卻非常鋒利堅硬。
要是它随便用骨刺來摩擦一下大船,很可能造成底艙進水,那蒸氣機就全部報廢了。
“沒關系的,這裏是溫泉島,水域比較淺,剛才那大家夥,應該不會冒險到淺海處來,否則它也會擱淺。”
楊海波此時說道,再也不敢提重新造船的事情了。
他的話,無疑給所有人打了計強心針,衆人的臉上總算恢複了一絲血色。
“那就好!”
我說完,又看了看僅存的兩隻山雕。
現在,能飛的隻剩下一隻山雕了。
萬一這隻山雕再出意外,那以後我就要靠人工去海岸線巡邏了。
“對了杜哥,我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鑄造一些鐵刺出來,貼在底艙,如果那海怪來撞船,它也會受傷。”楊海波此時又說道。
他把我叫杜哥了,态度轉變的很快。
“鐵刺?”我一愣。
“是的,就是做成那種四棱刺,總有一面會對着外面的。”楊海波說。
“那你會鑄鐵嗎?”我問。
“我可以試試,但你必須得去嘎嘛部原址,弄點鐵礦回來。”楊海波又說。
我沒有說話,而是審視了一眼楊海波。
這個撲街,不會是讓我去嘎嘛部送死的吧?
然後他就能控制這艘大船了。
“好,我可以拿回鐵礦,但到時如果你鑄不出鐵刺來,我就把你鑄成鐵刺。”
聽了我的話,楊海波臉色一黑,低下了頭。
我又看了看船上其他成員,說:“大家就在船上待着,船頭船尾的床弩,由圖巴和張前控制,要是那大家夥敢來撞船,你們就用床弩對付,哪怕殺不死它,也能讓它長點記性。”
“是!”
“好的。”
兩人趕緊答應。
“那好,造船工作繼續,我要去巡視海岸線了。”
說完,我騎在了僅在的那隻山雕背上。
這隻山雕的精神有些萎頓,估計是看了同伴的慘狀,讓它産生了心理陰影。
“那阿遠,你盡量飛高,小心文森特的狙擊槍。”
柳夜瑤有些緊張的說道。
“杜大哥,你可一定要活着回來啊!”劉詩雨也說道。
我臉色一黑,這小丫頭,會不會說話?
“好了,我走了。”
說完,我騎着山雕向海岸線飛去。
密林裏依舊如初,看來沒有人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