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以後你不用跟他們一起幹活了,等咱們回到小島上,溫泉随便你泡,吃的有周大廚給你做,我一直是把你當核心成員來對待的。”
我拍了拍程利斌的肩膀,一副很看重他的樣子。
肉眼可見,程利斌的胸膛慢慢挺了起來,狠狠的一點頭。
“嗯!”
見目的達到,我又和程利斌東拉西扯了一番,終于引入正題。
“那個,咱們要泡溫泉,還有一個技術難題要解決啊,如何把船停靠在陸地上,前提是在不動用燃料的情況下。”我爲難的說道。
“哦,這個簡單,咱們可以做一張帆出來,但需要大量的布料,而且還要計算好風向。”程利斌說道。
一聽這話,我就知道目的達成了。
“那好,制造帆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底艙的位置有很多塑料布,都可以利用上。”我笑道。
“沒那麽簡單啊,咱們還得制造桅杆和帆繩,以及帆的骨架。”程利斌說道。
“哦!那我們船上有這些材料嗎?”我問。
“有,都是現成的,可能要五天才能制好。”程利斌說道。
“能不能加快點速度,因爲你也知道,這大船每天都在往深海處漂。”我爲難的說道。
“那就三天吧,交給我了。”
程利斌鄭重的說道。
“好啊好啊,老程,我看好你,以後修複上艙,指揮北海那群人幹活的事情,我就全盤交給你了。”我笑着說道。
“放心放心,我的能力你還不知道嗎?以前就是搞組織的,我肯定能說服他們加緊幹活。”
接下來,我又和程利斌拉了拉家常,這才打發他去制造桅杆了。
時間忽忽,三天時間很快過去。
在這三天裏,我每天給他們提供淡水,程利斌不僅有淡水喝,還能洗澡,洗臉之類的。
當然,這種事要背着其他人做,否則程利斌難以服衆。
同時,一根高達十米的桅杆也立了起來。
甲闆上,所有人正在緊鑼密鼓的縫織帆布。
我來到甲闆上,看了看深海的位置。
以我如今的視力,依舊一眼看不到盡頭,證明方圓一百多海裏,是沒有其他小島的。
“老程,事情進行的怎麽樣了?”我問道。
“今天就可以把帆布挂上了,因爲今天正好吹的是西風。”程利斌說道。
木清君正在織帆布,不時把疑惑的目光看向程利斌。
她大概明白了,程利斌做了叛徒。
“好!大家加油,回到溫泉島上,所有人泡個澡。”我對所有人說道。
這些天來,他們在海上沒水洗澡,個個髒的要死。
至于用海水洗澡,根本不行,可能要不了多久就會把他們腌成鹹魚。
因爲海裏有一層鹽份,會對皮膚造成巨大的傷害,甚至讓皮膚大面積的感染。
一群人這才繼續幹活。
我在上艙裏等了三個小時,程利斌把我叫了出去。
“杜哥,可以了,帆可以挂上去了。”程利斌笑道。
“嗯!那就動手吧。”
聽了我的話,四個人趕緊拉動了帆繩。
一張巨大的帆慢慢的升了起來,很快就升到了桅杆的頂端。
一陣西風吹來,帆受風力,大船開始左右搖晃。
“快,把大船右半舵。”
程利斌在上面指揮着。
底艙的掰舵工人一發力,船頭慢慢調轉,瞄準了陸地的位置。
程利斌又看了看帆的方向,大聲命令道:“帆左旋轉三十度,正對西風。”
幾個家夥開始轉動桅杆上的帆繩。
剛剛旋轉三十度,我就感覺整個大船一震,開始向着陸地的方向緩慢行駛。
“哈哈哈,成功了,成功了。”
“太好了,我回去要把身上的皮都搓下來。”
“誰幫我搓一下背啊,我感覺背上長了厚厚的一層甲。”
所有人在甲闆上歡呼起來,大船終于能夠動了。
我的臉上也露出了微笑,現在大船的行駛速度,可能一小時還不到五海裏。
再加上百噸位的船用風力來帶動,對帆的壓力很大。
這不,帆已經被吹出了一個巨大的凹型。
即使這麽慢的速度,大船好歹在動了。
預計一下,今天晚上之前,我們就能到達海灘上。
隻要到了海灘上,燃料問題就不是問題了,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
慢慢的,我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不知爲何,我已經掌握到了命運的規律,每當順風順水的時候,上天好像都得給你添點堵。
“老程,你們控制着大船往内陸行駛,我去天空中偵察一番。”
交代完畢,我騎在了甲闆後面的山雕背上。
山雕在甲闆上起飛很困難,它連續幾個助跑,這才艱難的飛上了天空。
一旦它飛到高空數百米後,隻需要翅膀張開,就能借着風進行滑翔。
但前期的起飛卻要消耗巨大的體力。
終于,這隻母山雕飛上了天空。
我騎着它,首先在大船方圓一百海裏進行了巡邏,然後又朝沙灘的位置飛去。
文森特不知道有沒有冷死在海裏,如果他僥幸活着回去了,肯定會在岸邊給我添堵的。
我要把最可能出現危險的地方,全部檢查一番。
腳下的椰子林,被我快速的甩到身後。
而我則低着頭,消耗大量的精神力,進行視線拐彎,看看密林裏有沒有躲着敵人。
空中的風,吹的我耳朵嗡嗡作響,眼睛裏幹的要死,一點點水分都被大風給風幹了。
就在此時,我神色一動。
雖然海岸線的樹木依舊茂密,我不能完全看到地面上的情況。
可是,我能根據某個位置的動物叫聲,以及鳥類驚飛,甚至樹木的搖晃,來判斷下面有沒有人。
此時在我的下方,就沒有任何鳥叫聲傳來,甚至連動物也沒有。
甚至,我還看到一群斑鬣狗,在向着遠處驚慌逃跑。
成群的斑鬣狗幾乎是沒有天敵的,能讓它們落荒而逃的,顯然是很可怕的東西。
海岸線上,又有什麽東西能對它們産生威脅呢?
棕熊?好像也對付不了一群斑鬣狗。
那就隻有一個可能,下面的密林裏,可能潛伏着土着人,或者怨猴這種生物。
我将這個位置牢牢的記在腦海中,繼續向着遠處飛行。
飛了大概二十裏左右,我從山雕的背上跳下來,拍了拍它的鳥頭。
“雕妹子,你就在天空盤旋吧,我去處理點事情,一會就來這和你彙合。”我對這隻母山雕說着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