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我的話,所有人都站了起來,驚恐的看着四周。
最終,還是謝廣說話了。
隻聽他說道:“這個……既然杜師傅要去找師娘,那咱們也得跟着去是吧?否則的話,杜師傅不高興,就不把那一套鐵掌水上漂教給我們了。”
于是……一群人又擡着林小雨,舉步維艱地跟在了我身後。
由于帶着一群普通人,我們的速度慢了許多。
從這裏走到白人以前的營地,以我如今的速度可能隻需要幾個小時。
但是帶上他們這一大群人,卻需要兩天時間。
兩天後,我們終于到達了白人以前的營地。
這群來自文明社會的人,被白人營地各種可怕的骷顱頭,吓得尖叫不斷。
馮保國更加直接,眼睛一翻白,嘴裏面發出一聲銷魂的“哦”,就暈了過去。
我在白人營地的邊緣處,讓他們休息了一晚上,又繼續朝希望谷走。
有我在前面帶路,一些猛獸根本就不敢出來偷襲。
但如果讓馮保國一行在密林裏前進,很有可能還沒走到一半,他們就隻剩下一半了。
又花了一天多時間,我終于到達了希望谷。
這裏同樣有很多被燒焦了的骷髅頭,就是當初我火燒希望谷的時候,留下來的屍體。
“夜瑤,夜瑤……”
我在希望谷裏大聲的呼喊,不停的呼喊。
但是回答我的,隻有空曠的回音。
“算了吧,杜師傅,看來你要找的人不在這裏。”
謝廣剛剛說完,就見山頂的位置緩緩站出來一個人。
我定睛一看,臉上大喜。
“詩雨?是你嗎?”
“杜大哥是我,你爲什麽隻喊柳姐姐的名字,不喊我呀?我好害怕,嗚嗚嗚嗚……”
山頂上站着的真的是劉詩雨,我趕緊朝山頂上沖過去。
我一把将她攬進懷裏,她那嬌小瘦弱的軀體,瑟瑟發抖,冰涼透心。
我把她的頭,臉,還有胸部,緊緊的貼近我的胸膛,用我身上的熱量爲她維持體溫。
劉詩雨的冷,并不僅僅來自于天氣,還有恐懼和絕望。
慢慢的……她的身體不再顫抖。
我伸出右手,輕輕撫摸着她的腦袋,讓她快速平複恐懼。
“沒事了,沒事了,一切有我,我會保護你的。”
我原本想發一個誓,發一個慷慨激昂的誓言,說,如果這輩子再讓她受到什麽傷害,就會怎麽樣怎麽樣。
但是我現在也沒有把握,柳夜瑤走失了,讓我心神大亂。
如果我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我給這個小丫頭發這些誓言……完全就是笑話!
過了好久好久,劉詩雨總算恢複過來了,她擡起頭看着我。
“杜大哥,對不起,我不知道柳姐姐她們到哪裏去了,當時海浪太大了,還有那個白人再用槍射我們,所以我們不能集中在一起逃跑,我們是分散逃跑的。”
劉詩雨無助地說道。
“沒事沒事,現在不說這些了,咱們先到山下去吧。”
我說着話,又輕輕摸了摸劉詩雨的肚子。
她的肚子憋下去好大一塊,至少有兩三天沒吃東西了。
說着話,我将劉詩雨像小孩一樣抱起來,然後朝山下走去。
“麻煩各位幫我生火,我去打獵。”
我說完,将劉詩雨放在了一群人的中間。
馮保國的這群徒弟,基本上個個都是直男。
他們都是所謂的練武之人,又何曾見過這麽柔弱水靈的姑娘?
一時間全部都圍了過來了,對她噓寒問暖。
劉詩雨卻走到林小雨面前,二女相對無言,眼淚大滴大滴的落下來。
自從被文森特趕下船後,她們經曆了太多的苦難。
過了一會兒,我打獵回來了,先讓她們把肚子填飽。
“詩雨,你可以詳細的給我說一下,當時你們的情況嗎?”
我坐到劉詩雨面前,凝重的問道。
劉詩雨打了個冷戰,眼神慢慢變得空洞起來……
“當時,文森特在土着人的船上,他們好多人,張前大哥開槍了,但他剛開了一槍,他的槍就被文森特的子彈打爛了。”
“于是,我們又用木棍驅趕他們,但土着人的高手太多太多了,而且他們很厲害,我們一個人都沒殺死,自己反而死了兩個人。”
“張大哥最後說,讓柳姐姐從船尾逃生,他幫忙拖住敵人,還有小雨姐姐,她留下來了,說也要拖住敵人。”
“本來大船很高的,這些人要上來,不容易。但是,那個木清君,她在後面把傑西推下了海,又想打暈張前。不僅是她,還有好幾個北海的人,趁亂偷襲我們。”
“沒辦法,柳姐姐隻能帶着我,還有馬東,從後面跳船了。”劉詩雨回憶道。
我的拳頭慢慢握緊了,沒想到北海那幫人記吃不記打,在這個時候還要内亂。
不過他們也嘗到自己種下的惡果了,在大船上日以繼夜的工作。
“對了,圖巴呢?”
我突然問道,因爲當時在大船上,我并沒有看到圖巴的身影。
“不,不知道,當時太亂了。”劉詩雨痛苦的說道。
“好吧!”我點了點頭。
圖巴的能力很出衆,如果柳夜瑤都能逃生,圖巴肯定也沒問題。
問題是,圖巴能不能跟着柳夜瑤一起,如果有他的保護,我就少操很多心。
“好了,沒事了,你們休息吧!”我對劉詩雨說道。
于是,一群人就在希望谷的中間睡覺。
天氣慢慢轉涼,劉詩雨和林小雨抱在一起瑟瑟發抖。
我不得不擠到兩人中間去,爲她們提供溫度。
一夜無事,第二天很快到來。
在昨天晚上,我幾乎隻睡了兩個小時。
沒辦法,根本睡不着,我要找到柳夜瑤。
現在還有個地點沒有去找,那就是高山地帶。
柳夜瑤最可能待的地方那就是那裏。
但麻煩來了!
如果帶着他們這夥人去高山地帶,可能需要一周多的時間,我害怕柳夜瑤生出變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