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臨到秋季,水流平緩了不少,獨木舟順流的速度也慢了許多。
回頭一看,大量的土着人也坐上了獨木舟,緊咬着我的尾巴而來。
大金也沖到了河灘上,它跳進河裏,瞬間又縮了回去,身上的金毛黯淡了許多。
看來,它比較怕水,隻能在岸邊的密林裏不停的追着我,似乎不殺了我誓不罷休。
“張前,你幫忙劃一下船,其他三人已經不省人事了。”
我說完,張前趕緊抄起槳,拼命的劃水。
然而,他雖然用盡全力,但劃船技術有限,慢慢被那群土着人拉近了距離。
這群土着人拼命的朝我們放箭。
但大多數被我的身體擋住了,張前也被我護在了身後。
普通箭矢射在我的皮膚上,猶如撓癢一般,根本傷不了我分毫。
但長此以往,我害怕他們射中張前,那我這次就白來了。
于是我伸手一抓,幾枚箭矢就被我抓在了手裏。
“雜碎們,看箭。”我使勁一甩手。
這些箭矢就被我禮尚往來了。
而且我投擲出的箭矢,比他們射出來的力量強十倍。
幾個土着人瞬間被箭矢貫穿身體,橫死當場。
接着,我又如法炮制,不停的接箭,反射,接箭,反射。
追過來的土着人傷亡慘重,再也不敢放箭了。
“杜哥,牛逼啊,杜哥,你,你簡直就是神一樣。”
張前邊劃水,邊拍我的馬屁。
“把說話的力氣用在劃船上,咱們現在還很危險。”
我看着岸邊密林裏飛快奔跑的大金,凝重的說道。
“是!”
張前奮力劃起了水。
其他的土着人雖然不敢放箭,卻遙遙吊在我身後,一副不肯罷休的樣子。
突然,我聽到天空傳來“呼”的一聲。
一枚箭矢,以抛物線的原理從天空射來,繞過我的身子,準确的紮在了張前的肩膀上。
“啊!”
張前一聲慘叫,趕緊捂住肩膀。
我臉色一變,趕緊朝遠處看去。
隻見一艘獨木舟裏,一名五支羽毛的土着人,正彎弓搭箭,準備射第二支。
啾……
箭矢在天空飛舞,繼續繞過我朝張前射來。
看來,他是土着人裏的神箭手。
我趕緊一伸手,就把箭矢給接住了,猛然一回擲。
但那家夥雞賊的話,見我手一動,他就趴在了獨木舟的底部,而且在趴下去的瞬間,又是一枚箭矢射出。
噗……
這一枚箭矢讓我猝不及防,張前的另外一隻肩膀再次中箭。
“杜哥,不行了,我,我可能要死了。”張前虛弱的說道。
“不,不會的,撐住。”
我把憤怒的目光看向那名神射手。
此時,他同時射了三支箭過來,準确度令人發指。
噗噗噗……
我努力接住了兩支箭,雖然保護了張前,但平躺在獨木舟裏的林小雨,卻大腿中箭。
她雖然在昏迷中,也發出一聲痛哼!
“CNM。”
我努力停下獨木舟,想跳到他的船上。
但那名神箭手太聰明了,見我停下獨木船,他也命令那幾人将獨木舟停下,始終和我拉開五六十米的距離。
這麽遠的距離,我根本跳不過去。
“啊啊啊啊啊啊!可惡,可惡。”
我雙臂揮舞,一種有力無處使的感覺,讓我怒氣沖天。
但那土着人卻再次彎弓搭箭,繼續朝我這邊射來。
同樣是三枚箭,我隻接住了兩枚。
噗……
這一箭,直接紮進了劉詩雨的肚子。
但她的身體隻是輕微的抽搐了一下,連叫聲都沒有。
“啊啊啊,你給老子死!”
在極度憤怒之下,我竟然情不自禁的跳出獨木船,向着上遊跑去。
啪啪啪啪啪啪啪……
我在水面上奔跑了起來,綿密的腳步聲,震懾了敵膽。
在我的視線中,那名神箭手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凝固,最後驚恐。
轟……
我猛然踩進了他們的獨木舟。
“跳!”
那四名劃船的土着人發一聲喊,同時跳進了河裏,根本不敢和我硬肛。
至于神箭手,他同樣想跳水,但跳到一半就被我提了上來。
“啊喲,不要,不要。”
這神箭手臉都吓變形了。
“不要?我不要你的媽。”
我雙手一用力,這名神箭手就變成了兩半。
“啊啊啊,鬼,鬼啊!”
“快往上遊劃,快跑。”
“用力劃啊,用力劃。”
其他的土着人吓的飙尿,拼命的朝上遊反方向逃跑,生怕我也朝他們殺去。
平息了怒火後,我這才醒悟過來,再看了看張前與我之間的距離。
足有五六十米。
“我,居然能踩水而行了?難道,第一次是我的腿法不對?腳步邁的太大,太慢了,要腳步小而綿密才行?”
想到這裏,我内心大喜,直接腳步一動,邁着綿密的小碎步朝下遊跑去。
啪啪啪啪啪啪……
我猛然落在了張前所在的獨木舟裏。
“哈哈哈,成功了,成功了,這就是武俠小說裏的水上漂了,沒想到我現實中也能做到。”
我情不自禁的叫出了聲。
因爲水上漂對于我來說,就是劃時代的突破,以後遇過河不成問題了。
“杜哥,别笑了,我我流了好多血,咱們快上岸止血吧。”
張前虛弱的說道。
我點點頭,抄起槳就拼命朝下遊劃去。
劃了大概有一百多公裏,我感覺後面沒有追兵了,這才把獨木舟靠在岸邊。
但麻煩來了,我一個人,無法把四個人帶走。
兩隻手,背上一個,最多帶三個。
“哎!那群土着人怎麽還不追來啊!”
我先給張前等人止血包紮,不時用渴望的目光看着上遊位置。
因爲我現在缺少一群苦力。
此時,我才想到一個重要的事情。
咱們的小黑子呢?
他麽的,火山爆發的時候就沒有看到它,土着人活捉的時候也沒有看到它,那家夥跑哪裏去了?
“算了,希望你吉人……吉熊自有天相吧!”
将四人包紮完畢,我還期待着土着人追來。
于是,我幹脆在岸邊生了一堆火,又打了點獵物過來,分别喂四個人吃。
張前第一個恢複過來,他有時間幫我照料一個人了。
但馬東的傷勢最嚴重,因爲他後背原本就被燒傷了,又在樹林裏喂了半晚上蚊子,一副大限将至的樣子。
我想了一下,隻能抽出軍刀,對着手腕使勁一割。
嗆……的一聲。
我的手腕處浮出一條金蛟,軍刀劃過手腕,竟然火星四射。
“不是吧?”
我趕緊朝刀刃看去。
隻見刀刃的位置,出現無數的缺口。
“這?”
我趕緊變劃爲插,使勁捅向我的手腕。
叮……
軍刀的尖端直接崩斷了。
我無奈之下,隻能把眼睛閉上,全身放松,使出七八成力氣再次一插。
總算出現一個小口子。
我使勁擠了一點鮮血出來,滴進了馬東的嘴巴裏。
“希望對你有用!”我歎了口氣。
其實我倒是不心疼鮮血,畢竟是爲了救馬東,但他麽的,出血難度太大了一點啊。
費半天勁,還要故意放松肌肉,才能把血滴出來。
果然,還是有點用處的。
馬東喝了點我的鮮血,竟然悠悠轉醒了。
“杜哥,是,是你救了我?”馬東睜眼看着我。
“什麽也别說了,繼續睡覺。”
“哦!”
馬東又乖乖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