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哥,杜大哥。”
許豔輕輕地叫了我幾下,見我沒反應後,她眼中兇光一閃,竟然撿起了一塊石頭。
就在此時,我猛然的睜開了眼睛,雙目當中,仿佛有兩團火焰在熊熊燃燒。
許豔吓了一跳,啪一聲,石頭掉在了地上。
但她是一個妖豔的女人,同時也是一個聰明的女人,知道如何利用自己的優勢。
隻見,她突然就伸出雙手攬住了我的脖子,嘴裏面噴出一股氣體,撩撥着我的沖動。
我依舊在克制着自己。
“滾開。”
聽了我的話,許豔不僅不滾開,反而貼了過來。
“你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我就不相信你不喜歡我。”
許豔說完,直接就對着我親了過來。
我終于壓制不住内心的惡魔了,直接就撲了過去。
……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終于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在我旁邊還躺着一個人,正是許豔。
隻不過此時的她,頭發被風吹起,蓋住了她大半張蒼白的臉。
我握了握她的手,她的手已經冰冷堅硬。
許豔,死了。
可是我的内心……真的毫無波動嗎?
也許有一點波動吧!
另外一邊,許小兵和楚河也醒了過來。
許小兵一眼就看到了自己妹妹的屍體,雙目中殺機一閃而過,但馬上又被他壓制了起來。
這是一個城府深到極緻的,就連親妹妹死了,她也可以無動于衷。
我抱着許豔的屍體,來到了半山腰的位置。
“啊!她她怎麽死了?”
“杜哥,許豔是怎麽死的?”
我狠狠的盯了他們一眼,冷冷的說道:“自己作死,碰了不該碰的人。”
所有人聽此,又默默的低下了頭。
“來幾個人挖個坑,把她給埋了。”
過了一會兒,許豔的屍體被埋了起來。
然後我來到了山洞裏,找到了柳夜瑤。
“夜瑤,昨天晚上你給我的那三枚紅色的果,實是從哪裏摘下來的?”我問道。
“怎麽了?阿遠?”
柳夜瑤奇怪的問道,對于許豔的死,她并沒有太大的驚訝。
或許……她已經見慣生死了吧。
“那個果實是催情用的,而且藥性非常霸道,就連我的身體都承受不住,如果普通人吃了,立馬就會全身噴血而死。所以嚴格來說,那是一種毒藥,你再帶我去,把那種紅色的果實多采一點,也許我有别的用處。”
過了一會兒,我和柳夜瑤下了山,來到了一處小溪的旁邊。
那裏有兩三株那種小果樹,上面結了大概五六十顆這種火紅色的果實。
我沒有客氣,将這些紅色的果實全部摘進了袋子裏,然後又帶上了山。
做完這些後,我感覺身體一陣發虛,臉色有些蒼白,腎髒的位置更是傳來針紮般的疼痛。
這還是我身體素質遠超常人,要是普通人吃了這種紅色果實,絕對原地爆炸,當場死亡。
“許小兵,楚河,你們準備一下,下山給我帶路。”
我說完這句話以後,翻身騎在了山雕的脖子上。
兩人的眼睛咕噜噜的轉動了起來,不知道打着什麽壞主意。
“對了,你們給我記住,不要耍花樣,不要逃跑,否則的話,我在空中能夠輕易地抓住你們,你們跑也跑不掉,逃也逃不了。”
兩人的頭瞬間就耷拉下來,猶如鬥敗的公雞,老老實實下山帶路了。
等兩人走了差不多二三裏的時候,我這才輕輕的拍了拍山雕的腦袋。
山雕嘴裏面發出一陣鳥叫,它雙翅張開,向着前面俯沖幾步,然後兩隻強壯的爪子使勁一蹬,帶着我一飛沖天。
“阿遠,你要小心啊!”柳夜瑤在下面看着我。
“杜哥,安心上路。”
林直男也在下面對着我揮手。
我一頭黑線。
“兄弟,一路順風,這裏我們會好好幫你照看的。”
秦偉和張前也對我揮揮手。
此時的我,已經在高空二三百米的位置。
我控制着山雕,在許小兵二人的頭頂,左右盤旋。
兩個家夥有點消極怠工,走的非常慢。
“你們兩個要是再磨磨唧唧的,我就直接把你們殺了。”
我騎在山雕的脖子上,把手槍掏了出來。
兩人隻能哭喪着臉加快腳步。
高山、河流、盆地、密林,在我的腳下一晃而過。
這一次,我跟着許小兵二人走了五天五夜,隻不過是我在等他們。
如果我隻顧自己飛,這五天五夜,完全可以濃縮成三個小時。
現在,我們已經停在了一處山坡上。
這處山坡,正是白皮畜牲抛棄的老營地。
許小兵和楚河他們兩個人走了這麽久,又沒有鞋子,腳上早就磨出了水泡。
“杜哥,這裏距離克裏斯的新營地,已經沒有多遠了,我們也實在是走不動了。就算勉強跟着你,也是拖你的後腿,不如我給你指明方向,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
楚河虛弱的說道。
“說。”
我現在也沒時間跟他們耗了。
“一直往那邊走,走個一百多裏就到了。”
聽了楚河的話,我點點頭,騎着山雕就向着那個方向飛去。
這裏的樹木,和島内的樹木,稍微有些區别,大多數是紅樹林、椰子林、還有棕榈樹林。
一條氣勢磅礴的大河,從島的中間延伸出來,一直流向大海。
這裏竟然有一條内陸河。
我沿着内陸河一路往前飛,很快就看到了一條綿長的海岸線。
白色的沙灘,青褐色的礁石群,鹹腥的海風,以及天海相接處的大群海鷗。
在内陸河與海岸線的交接處,一艘四五十噸位的大船,正在緩緩的成型。
它的底艙位置竟然是用飛機殘骸做成的,上面則是用簡易的木頭搭建而成的船艙。
桅杆高達八九米,巨大的帆挂在桅杆上,正迎風飄揚。
在我的視線中,船上一群人猶如蝼蟻一般,正在進進出出的忙碌。
在靠近椰子林的地方,竟然做了幾張躺椅,躺椅上正稀稀拉拉躺着十幾個人。
而其中一個人,正是爛胡子克裏斯。
他的胡子有一半被燒掉了,另外一半正在慢慢長出來。
他們很快也看到了我身下的山雕。
幾隻海鷗趕緊一飛沖天,落荒而逃。
從躺椅上站起來了兩名白人,手裏拿着一把長家夥,好像正在做出瞄準我的樣子。
“不好!”
我心裏面一驚,趕緊把山雕的鳥頭對準天空。
山雕一飛沖天,直接盤旋在了空中四五百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