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秃頭的話,我心裏面一陣不舒服。
這個背叛者!現在知道誇我英明神武了?
我念頭一轉,瞬間就有了計較。
我說:“不過抓捕怨猴,光靠我一個人是不行的,所以我必須成立一個抓捕小隊才行,有人掩護,有人放哨,有人抓捕,大家分工合作。”
“而你……将成爲抓捕小隊的一員。”
說到最後,我把手指朝秃頭中年人指去。
秃頭中年人趕緊把腦袋左右搖晃,還把身子讓開了兩三米。
但我的手指依舊在随着他的身體移動。
“杜哥,我年紀大了,腿腳不靈活,你不如找那些年輕力壯的人跟着你去,免得我去了也是拖你後腿,比如林棟就很不錯。”
秃頭中年人,趕緊把鍋甩給林棟。
我斜看了一眼林棟,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一副不置可否的樣子。
林棟剛開始還吓了一跳,見我沒有點頭以後,他的底氣又上來了。
隻聽他指着秃頭的鼻子罵道:“你這個叛徒,杜哥這麽做是讓你戴罪立功,而你呢?居然還讓我去,我看你根本就沒有洗心革面。”
論耍嘴皮子,林棟顯然不是這個秃頭老油條的對手。
隻聽秃頭罵道:“别一口一個叛徒的,到底誰是叛徒還說不準呢。”
“想當初的時候,你不也高舉雙手投降劉武嗎?”
“你懂個屁,那叫做權宜之策,我已經和杜哥商量好了,我是過去卧底的,杜哥前面不是還誇我金牌小卧底嗎?”
“狗屁的權宜之策,狗屁的卧底,我看你明顯就是想腳踏兩隻船,到時候進退自如,如果劉武赢了的話,可能你就是真的投降了,如果劉武輸了的話,你就變成卧底了,你倒是打的好算盤,真當我們是傻的嗎?”
林棟一張臉憋得通紅,他根本說不過這個秃頭中年人。
“你這個老不死的敢诽謗我?老子!老子打死你。”
隻見林棟沖過去就是一拳,瞬間就把秃頭打成了熊貓眼。
“嗨呀,你他媽的敢動手?”
秃頭也不是吃素的,他直接一招猴子偷桃,林棟發出一聲慘叫。
兩人猶如市井之徒一樣,開始在半山腰,你一拳我一拳的相互毆擊起來。
其他人看了看我的臉色,也沒有人去拉架的。
倒是柳夜瑤上前一步,但是卻被我給攔住了。
時間緩緩流逝,很快就過了一個小時。
我擡頭看了看天色,馬上要天黑了,是時候實施我的抓捕計劃了。
“再打多兩拳就好了,天馬上要黑了,我們得确定一下抓捕隊的人員名單。”
說完這句話以後,我趕緊朝身後看去,目光全部落在那些年輕小夥子身上。
那個秃頭雖然人品極差,但是他的話卻沒錯。
如果帶群老胳膊老腿的跟我到叢林裏面去抓捕,隻怕沒把怨猴給抓走,他們倒先把命給送了。
他們自己送命不打緊,還得把整個抓捕隊連累。
“你你你……還有你,還有你。”
我随手點了五個人出來。
這五個人當中也不完全是小夥子,畢竟經過多次的消耗,團隊的年輕人已經屈指可數了。
就連那個動不動就尿褲子的馬東,都算是主勞力了。
被我點到名的人,瞬間臉色一陣蒼白。
可是,他們能違背我的命令嗎?
“現在開始,你們五個先吃點東西,然後回山洞裏睡覺,等淩晨的時候,我帶着你們出發,咱們一鼓作氣,抓一隻怨猴回來,好好研究。”
聽了我的話,五人臉色發黑的去小溪旁邊吃東西。
吃完東西以後,又老老實實的回山洞睡覺。
此時,我又看了看鼻青臉腫的林棟二人。
他們剛才打了一架,消耗了大量的體力,其實心裏一陣暗喜。
說不定自己打了一架後,我就不讓他們進入抓捕隊了。
我看他們那竊喜的眼睛,就猜出了他們心裏的小九九。
“對付怨猴的時候,我們可能還需要一點點血,血可以吸引大量的怨猴過去,我們可以趁機在後面偷襲。”
我說完後,其他人下意識的後退一步。
我看了看柳夜瑤,問道:“殺兔子的時候,有沒有留下它們的血?”
柳夜瑤搖了搖頭。
“那好吧!林棟,還有那個誰,你們反正打的鮮血淋漓的,正好了,等淩晨的時候,你們也别睡了,多擠點血出來,給我們當成誘餌。”我對二人說道。
兩人對視一眼,一張臉黑的像鍋底一樣。
做完這些後,我也去吃了點東西,最後回山洞睡覺了。
不知過了多久,柳夜瑤叫醒了我。
“怎麽,淩晨了嗎?”我問。
“嗯!”
柳夜瑤點點頭,将手槍子彈放在了我旁邊。
我又把剩下的四人給叫醒了。
而林棟和秃頭還在睡大覺。
我沖過去一人一腳,二人趕緊醒來。
一看到是我後,他們當即哭喪着臉,拿起軍刀,開始給自己放血。
但我還是有些不放心,走到山的邊緣處,向整個山腳的樹林看去。
“怎麽樣?有沒有異樣?”
柳夜瑤在我旁邊擔心的問道。
“我到高處看看。”
我說完,又爬到了第二階梯的位置去。
正所謂站的高,看的遠嘛。
然而,到了第二道階梯後,我感覺這裏的土壤竟然有點熱。
但我也沒有多想,而是繼續朝山下看去。
密林裏似乎沒有什麽危險了,我甚至看到在四五裏遠的地方,還燃起了一堆火。
不用想,肯定是劉武和土着人在那裏休息。
下山後,我拿了兩把手槍,以及十發子彈。
“杜哥,我,我的血已經準備好了。”
林棟臉色發青的将一個袋子遞給了我。
“我的,我的也準備好了,而且我流的血比他多。”
虛弱的秃頭得意的看了眼林棟。
山洞裏的四名抓捕隊員,也全副武裝,準備跟着我行動。
“不用了!這次我還是打算一個人去,因爲我發現他們紮營的位置了。”
我淡淡的說道。
一聽這話,林棟和秃頭急眼了。
隻聽他們說道:
“那杜哥,我的血?”
“是啊,我們流了這麽多血,現在又不用,這個,太,太浪費了吧?”
聽了二人的話,我眉毛一揚,呵斥道:“計劃趕不上變化,如果覺得浪費,你們再喝回去啊!”
我說完後,不再搭理他們,而是來到了山的邊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