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我能夠輕易地下上去将劉武殺死。
除非劉武躲在怨猴群中,手裏面再拿着散彈槍。
剩下的這些人,聽到我的語氣這麽堅定,他們也不投降了,而是老老實實趴在半山腰。
“很好,算你們押對寶了。”
我說完這句話以後,又把嘴巴湊到柳夜瑤的耳邊,悄悄地交待了幾句,然後就朝後山走去。
太陽終于落山了,但四周并沒有宿鳥出去捕食的撲翅聲,因爲在山腳下有一群怨猴。
方圓一千多米内的所有動物,全部吓跑了。
柳夜瑤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下方漆黑的叢林,對所有人命令道:“所有人把石頭拿起來,給我狠狠的朝山下砸。”
一群人拖着疲憊之軀,将石頭朝山下砸去。
不過這種攻擊一點力量都沒有,甚至石頭隻能順着山坡朝下面滾。
下面的人隻需要脫離山五十米,這些石頭就一點作用都沒有。
即使這種沒有力量的攻擊,多少還是分散了劉武那群人的注意力。
他們站在五十米開外,雙手叉腰,嘴裏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快看,你們的選擇是明智的,杜遠那個雜碎已經在垂死掙紮了。”
劉武在遠處哈哈大笑。
“武哥厲害啊,其實我們早就看那個杜遠不順眼了,還好武哥及時的搭救了我們。”
那個秃頭在旁邊拍馬屁。
“就是就是,憑什麽讓他來做我們的領頭人呢?我感覺武哥比他英明多了。”
“我覺得跟着武哥才是明智之舉,跟着杜遠,我們遲早要累死。你看看,我腳都已經走出一串血泡了。”
“聽你們這麽一說,我覺得杜遠簡直是一個窮兇極惡的人,上次他做出那麽殘忍的事情,居然火燒希望谷,你想一想啊!用火把那些人活活燒死,這個人的心理得有多變态多殘忍啊!還好武哥及時出現,讓我們迷途知返。”
一群人恬不知恥的拍着馬屁,半山腰上的柳夜瑤,差點就氣哭了。
就連劉思雨和林小雨,也盛怒的看着山下那群人。
林小雨終于忍不住開口了:“你們不要這麽污蔑杜大哥,他不是那樣的人,要不是他,你們早死了。”
劉詩雨趕緊随聲附和,說:“就是,一群忘恩負義的混蛋。我跟杜大哥跟了好久了,他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如果沒有他的話,我們早就被野人谷的那些人給殺死了。”
柳夜瑤趕緊制止了兩個小丫頭:“好了好了,不要和他們争辯這些沒用的了,一群白眼狼。”
……
趁着柳夜瑤她們在前面發動進攻的時候,我則趁機從後山溜了下去,藏在了一片灌木叢裏。
那些無恥的話,全部鑽進了我的耳朵裏。
可是我的臉上已經沒有了憤怒,隻有淡漠。
人性是最經不起考驗。
隻是一天時間,那些原本忠心耿耿的追随者,都變成了劉武的人。
而且還瞬間對我反戈一擊。
此刻,離我五米遠的地方,有一隻怨猴。
它正拿着一塊石頭,不停的磨自己的牙齒。
現在的天還沒有完全黑下來,我能夠清楚的看到它的臉。
嘶……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張臉完全就是孩子的臉啊,隻不過比人的臉多長了一些黑色的毛發而已。
這讓我突然想起來了,當時那個人他把這些怨猴好像叫的是怨孩,隻不過猴和孩字很容易諧音罷了,看來是我聽錯了才對。
此時,那隻怨猴突然擡起頭,朝我所藏的地方看了一眼。
接着,他四肢着地就朝我這邊爬了過來,那一對鼻子還在不停的聳動。
就像獵犬一樣,好像能夠聞到我身上的氣味。
我的身體雖然可以像變色龍一樣,和四周的環境融爲一體,但是氣味卻不會改變,最害怕的就是遇到獵犬。
但如果這隻怨猴也具備獵犬那樣的嗅覺能力,那我就危險了,很有可能由偷襲變成強攻。
那次怨猴離我越來越近,很快就離我隻剩一米了。
它的鼻子在我身上嗅了一下,隻見它嘴巴一張露出一排獠牙,仿佛就要尖叫。
我瞳孔一縮,直接一伸手掐住了它的脖子,将它拉入自己的懷裏,另外一隻手則按在它的胸部上。
入手竟然彈性十足。
這隻怨猴竟然是母的,而且身體構造竟然和女人一模一樣,就是形象方面天差地别而已。
可是我畢竟是個人類,絕對不會對它這種怪物憐香惜玉。
我五指一緊,它的喉嚨直接就被我卡斷了。
将它的屍體輕輕的放在灌木叢裏面,我向着遠處的劉武看了一眼,開始朝遠處奔跑。
因爲我和劉武之間隔着一大群怨猴,所以我必須要繞更遠的路,從劉武的後面迂回偷襲,這樣才能出其不意。
如果直線過去,很有可能就會被這這種嗅覺敏銳的怨猴給捕捉到。
而劉武手上好像還有散彈槍,再加上數十隻怨猴,到時……我就算渾身是鐵,又能打幾根釘?
山腳下的那群背叛者,還在不停數落着我的“斑斑劣迹”。
在他們口裏,以前我爲他們出去尋找水源,都變成了居心叵測,收攬人心。
幫他們打獵,又變成了想把他們變成自己的奴隸之類的。
各種各樣的醜惡光環,盡往我身上招呼。
此時的我,已經悄無聲息地繞到了劉武的身後。
我就看到,一顆青茬茬的光頭,正在我前面左右搖晃。
而他身邊還跟着兩名來自現代的人,以及兩名土着人。
“劉武,你給老子死。”
我大吼一聲,直接就從後面撲了過去。
萬萬沒有想到,劉武的反應速度非常快,他在關鍵時刻,竟然轉身一拳朝我砸過來。
嘭……咔嚓。
“啊!”
劉武一聲慘叫,他的右手随即就軟綿綿地垂在了肩膀上。
剛才我那一拳,已經用上十成的力氣。
但是我也感覺得出來,這個劉武應該是吃了什麽變異果實,否則,剛才我那一拳,可不僅僅隻會轟斷他的手臂,甚至能夠在打斷他手臂的同時,一拳将他擊斃。
剛才還談笑風生的幾個人,瞬間臉色大變。
那兩名土着人嘴巴一張,好像要對着遠處的怨猴發号施令。
我一拳一腳,兩名土着人瞬間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