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不會吧!果然是冷血動物,說翻臉就翻臉!?”
巨蟒那滲人的眼神,讓我頗爲不安地說道。
下一刻,巨蟒蛇尾抽起,将我纏住,飛快地朝着來的方向移動而去。
周圍的景物模糊着褪去,我感覺到巨蟒對我還是和以前一樣,心裏的不安少了很多。
可一想到又要被帶到一個未知的地方,心裏很是不爽。
“喂!蟒兄,你到底要對我幹什麽?雖然不知道你是公是母,可我也不是許仙啊!”
我大聲地喊了句。
巨蟒猛然停下,扭頭看着我。
我突然有種面對小黑子的感覺,心想,“難不成這巨蟒真的能聽懂我說話?”
這個念頭一出現,就揮之不去,我嘗試性地問道,“你能不能送我回去?就是你遇見我的那個地方,我還有個朋友在那裏!”
巨蟒碩大的頭顱輕輕一晃,緊接着,它蛇身轉動,改變方向,再次飛速移動起來。
“真的能聽懂我說話了!?”
我心中驚奇,同時有點兒竊喜。
畢竟,看巨蟒對我的态度還不錯,如果在荒島上,我能擁有這樣一個強大的幫手,那不是可以高枕無憂了?
一個小時後,巨蟒帶着我來到了當初的位置。
這裏已經沒有了高征和劉武的蹤迹,地上隻是有着一攤血迹,我心裏說不出是該開心還是沮喪。
沒有發現高征的屍體,但有可能代表着更多的不确定性。
巨蟒望來。
我說:“我朋友不見了,我指路,你帶着我走?”
巨蟒甩了甩頭,然後蛇身趴下,我騎了上去,雙手緊緊地摟着。
在我的指引下,我們很快來到了那個深邃的洞穴面前。
“怎麽不進去了?”
巨蟒将我放下來,搖了搖頭,不管我怎麽說,卻是始終不肯進入洞裏。
“算了,這一次已經得到了四枚金色果實,如果還能讓巨蟒成爲我的幫手,未免也太過于貪婪了!”
我歎息一聲,深深地看了眼巨蟒,然後鑽進了洞裏。
眼前頓時光芒黯淡了許多,洞外傳來一陣挪動的聲音,我知道是巨蟒離開了。
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當那一抹亮光出現在我眼中的時候,我終于回到了地面上。
久違的新鮮空氣裏,帶着雨後的清香味,地上濕漉漉的,我朝着庇護所的方向趕了過去。
一路上,我狂奔着,既懷着一絲對柳夜瑤的思念,也懷着一絲對高征他們的期待。
可當我回到庇護所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懵了,或者說,呆若木雞。
那個小山坡上,本來是我們賴以生存的庇護所,可現如今,卻成了一片廢墟,外面的木圍欄和裏面三個木棚子,被燒成了黑炭。
“怎麽了!?”
我立馬沖擊了庇護所裏面,像發了瘋似的在庇護所裏沖闖起來,想要找到柳夜瑤的蹤迹。
但讓我失望的是,沒有柳夜瑤。
庇護所裏,隻有兩具屍體。
我辨認出,這死去的兩人,是劉武的小弟,也是當時來向我高密的那兩人。
他們的屍體上,隻有一處緻命傷,在胸膛上,那裏有一個直插心髒的血洞。
“不是野獸!”
我立馬就得出了這樣的結論,從傷口來看,像是被尖銳的長矛一下子捅了進去。
可我不免又有些狐疑,庇護所裏哪來的長矛?
我們的武器,要麽就是消防斧,要麽就是軍刀。
我耐着性子在庇護所廢墟裏搜尋了一圈,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迹。
首先,庇護所裏的物資都沒有了,這說明柳夜瑤她們離開的時候并不是很突然,否則根本不會有時間去收拾。
其次,地上有很多男人的腳印。
“會不會是劉武其他的幾個小弟見我沒有回來,起了壞心思?”
我猜測着,不過這個念頭一出現就被我否決了。
暫且不說劉武那幾個小弟有沒有這個實力,就說如果他們真的能做到,也沒有必要把庇護所燒毀吧?
在荒島這種危險的環境裏,能找到一個像這樣相對安全些的庇護所,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們留在這裏不舒服嗎?
當然,也有可能是他們擔心我活着回來,怕被我找到,這才離開庇護所。
不過,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
就在我思索着庇護所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的時候,一陣很輕很細的聲音傳到了我的耳中。
“有人?”
我趕緊往聲音傳來的地方跑出,是中間的那個大木棚子裏面。
我走進去一看,聽見一塊燒焦的木闆下面,好像有人在喊救命。
如果不是我的聽覺敏銳,恐怕是怎麽也不可能聽到的。
我趕緊把那塊木闆掀開,狹小的地洞裏,赫然是躺着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女孩。
“劉詩雨?”
我喊出了小女孩的名字。
一起在庇護所裏生活了這麽久,大多人我都認識并且能交出名字。
劉詩雨是古令波父親一個朋友的女兒,而她的父親,早在飛機失事的事情就死了。
此時,小女孩臉色慘白,一雙長長的睫毛不停地顫抖着,像是在坐着噩夢,嘴裏說着含糊聽不清的話。
我伸出手,在劉詩雨的額頭上摸了一下,燙的不行,發燒了。
狹小的地洞裏,空氣不流通,而庇護所被燒毀的時候,她肯定又被煙熏過,能活下來僅僅是發燒,也算是一個奇迹了。
想要知道庇護所裏發生了什麽事情,劉詩雨一定不能有事!
我将劉詩雨從地洞裏抱出來,背到外面的空曠地帶上,将她平放好。
“我的血應該能有用吧!?”
我不确定地想着,當初高征的确是喝了我的血才解毒的,可這畢竟是發燒,我不是很确定。
我将手指遞到口邊,重重地咬了一口,沒破。
再來一次,直到我感覺手指頭都要被牙齒咬斷了之後,指尖的皮膚才終于破了一點點,流出了一絲鮮血。
“可惜,武器都丢在底下世界裏面了,不然拿軍刀割要輕松多了!”我遺憾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