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休息了一會兒之後,準備在這邊搭建木橋。
但木台子早就被水流不知道沖到哪裏去了,隻能在這邊重新砍樹。
而我身上僅有的一把斧子,在剛剛的生死搏殺中,也掉在了水裏。
在這種物資極度匮乏,尤其是武器,我有些肉疼。
“TMD的,應該把那條鳄魚的屍體也帶上來,用它的皮做成皮帶和皮鞋!”
我腹诽一句,等休息得差不多,恢複了一些力量之後,爬起來,往河灘上走去,順便捏死了幾隻趁機飛到我臉上的變異螞蟥。
從河灘上來之後,是和柳夜瑤他們那邊差不多的一個小山坡,而坡下的景象則是完全不同。
僅僅是隔着一條河。
河的一邊是原始森林,而另一邊連高粗的樹木都見不到多少,滿地都是荊棘。
一般來說,這是很難出現的事情。
可我轉念一想,這荒島上奇奇怪怪的事情還少嗎?
連像力量果實這樣的東西都能出現,這樣的事情又算得了什麽呢?
不過問題也出現了,樹木不多,這也就代表着,我沒有辦法找到合适的樹木去搭建木台子。
“看來隻有讓那邊做了!”
我歎了口氣,又回頭往河灘走去。
“老高,你叫人趕緊做出一個木台子,然後送過來,争取在天黑之前全部渡河!”
爲了防止高征聽不見,我幾乎是扯着嗓子吼道。
對面的高征楞了一下,也喊道,“送?怎麽送?!”
我指着腰間現在還緊緊綁着的繩子,說,“我把繩子的另一頭用石頭綁着扔過去,然後你們用這根繩子把木台子綁住,我拉過來!”
高征一拍腦門,讪讪一笑,“你家杜遠不僅實力強,連腦子也比我好使!”
柳夜瑤紅了臉。
雖然我和她的關系衆人皆知,但知道是一回事,用上你家杜遠又是一回事,這完全是少女的害羞在起作用。
我在地上撿了一塊比較大的石頭,又将繩子地另外一頭從水裏拉出來,綁上,用力地将石頭扔到河對岸。
而高征他們也沒有讓我等多久,畢竟之前的木材也還剩了很多,不需要花時間去砍樹了,木台子被擡了過來。
親眼見到我抵達河對岸的劉武,他們也是滿臉的震撼。
我的左手雖然嚴重受傷,但右手的力量已經足夠了,眼看着天就好黑了,我加快了速度。
用了半個小時左右,将木台子穩穩地搭建好。
然後對岸的高征等人,合力将已經做好的木橋架了上去,我在這邊幫忙。
很快,木橋被搭建好。
而橋身離水面足足有三米多高,這已經算是非常安全的高度了。
營地那邊的女人們,也早就收拾好了東西,開始渡河。
在過橋的時候,我如同緊繃着的弓箭,站在橋上,警惕地觀察着四周。
等到最後一個人過了河之後,我才松了一口氣。
并沒有出現什麽意外,而那些變異螞蟥好像也隻會在河灘上出現,不過大家都被包裹地嚴嚴實實,很難出現問題。
此時,天色剛黑,和我的計劃差不了多少。
一行人,從河灘有序離開,在荊棘林裏收拾了一個小時,開始搭建臨時營地。
等完全安排好之後,天色已經全部黑了。
高征安排人簡單地做了一些食物當做晚餐。
“吃完這一頓,徹底就沒有食物了!”高征苦笑道。
其實,食物本來就不多,幸虧隊伍裏女人占了大多數,消耗不大,她們的食物加起來還沒有我們幾個男的多。
“沒事,我們距離海邊應該不到三十公裏了,一兩天就能到!”
雖然被那條河耽誤了兩三天時間,可這已經是我們能做到的極限了。
高征擔憂地看了我一眼。
我明白他的意思,無非就是擔心到了海邊,也不會有救援。
可擔心歸擔心,海邊是一定要去的。
我沒有和高征說太多話,吃完之後,便和柳夜瑤回到了帳篷裏。
現在隊伍裏三十多個人,帳篷隻有八頂。
除了我和柳夜瑤擁有一頂之外,其他人,就連高征,也是和劉武幾個大漢擠在一起。
這也算是我爲團隊做出巨大貢獻後,獲得的特殊待遇吧。
帳篷裏,夜色已經很濃了,但柳夜瑤卻是一點兒睡意都沒有。
盡管她對我的自愈能力十分相信,可是看到我左手上那駭人的傷痕之後,依然是吓的小臉蒼白。
見柳夜瑤小心翼翼地用布條給我包紮傷口,我連忙攔住了她。
“沒事,被浪費布條了!我的手過不了幾天就會好的!”我笑着說道。
柳夜瑤鼻子一抽,眼睛就紅了,她内疚地說道,“杜遠,是我不好,今天差點害死你!”
見柳夜瑤自責的樣子,我知道她是說我被鳄魚追的時候忘記松開繩子的事情。
當時她一顆心都挂在我的安危上,再則就是柳夜瑤又不知道這一點。
“不是你的錯,我答應你,以後一定會好好保護好自己!”
我鄭重其事地說道。
柳夜瑤乖巧地點頭,然後趴在了我的胸膛上。
啊!
柳夜瑤驚呼一聲,“都這樣了,還……”
“都哪樣了?怎麽?你看不起我?”我不滿地說道。
啪!
“又怎麽了?”柳夜瑤問。
我讪讪一笑,将臉上的蚊子拍死,“沒事!”
一夜過後,自是神清氣爽。
再加上左手的傷勢好了很多,離海岸的距離又不遠了,我的心情也好了起來。
但,這種心情并沒有好多久,高征就帶着一張焦急的臉來了。、
“出事了!”
我心頭一緊,急忙問道,“出什麽事了?”
“跟我來吧!”
在高征的帶路下,我來到了一頂帳篷前面。
而此時,帳篷外站滿了人,見到我過來,都是讓開了路。
我掀開帳篷的簾子,頭往裏面探了一下。
這個帳篷裏,擠着五個女人。
而此時,她們一個個都是臉色蒼白,額頭上冒着冷汗,身體發抖,口中呓語着,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這種時候,我也顧不得什麽男女之别了,彎下腰,拿手在她們的額頭上測量了一下。
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