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張燕……”
柳夜瑤隻是吃了效果類似于軟骨散的果子,但聽覺這些自然沒有收到影響。
外面的動靜,她都聽在耳力。
“恩,瑤瑤,對不起!”
我坐在地上,将柳夜瑤抱在懷裏。
“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吃張燕給我的東西!對不起,杜遠,讓你爲難了!”
柳夜瑤反而還向我道歉了。
我不解地問道:“你怎麽會吃張燕給的果子呢?”
這一點,我的确想不明白。
畢竟,張燕和我的關系,柳夜瑤不是不清楚。
柳夜瑤眼睛動了一下,說:“她是來和我道歉的,而且說的極爲誠懇,再加上我也清楚她身上發生了什麽,有些同情……”
我歎了口氣,原來是張燕利用了柳夜瑤的善良。
“沒事了,瑤瑤,我以後不會再讓你有這麽危險的經曆了,你趕緊休息吧!”
我将柳夜瑤平躺放下,又給她蓋好衣服,貼在她的身邊,輕輕地和她說着話。
沒過一會兒,柳夜瑤就睡着了。
将柳夜瑤哄睡之後,我靜悄悄地從帳篷裏走了出來,準備找高征去談談渡河的事情。
我不知道的是,在我離開後,柳夜瑤睜開了眼睛,不知在想着什麽。
外面,劉武和高征在守夜,見到我出來,劉武急忙站起來,露出谄媚的笑容。
“杜哥,您怎麽還出來了?這裏有高征和我,您就放心吧!”
劉武讨好地說道。
我卻懶得搭理他,對高征說:“渡河的事情,你有什麽想法沒有?”
高征不假思索地說道,“所有辦法裏,最安全也最省時間的就是制造木橋,其實也不需要多精緻,隻要用木頭搭在兩岸就行了!”
高征說的沒錯。
造木筏,太危險。
繞道,要的時間太久。
“好,就按你說的做,明天我帶人去砍樹,不過這木橋還是要搭地高一些,不然萬一河裏面跳出什麽東西就不安全了!”
說完,我又看向了劉武,“今天的事情,我就當沒有發生過!”
劉武的眼睛一下就比他的光頭還要亮了,他偻着腰,“杜哥,您放心,我做錯了一次,肯定不會再有第二次!我保證以後爲您馬首是瞻,您叫我往……”
我揮手打斷劉武的話,讓他的馬屁沒有繼續拍下去。
“你說的,隻此一次!别以爲我心裏不清楚,這些人都是被你煽動的!”
我深深地看了劉武一眼,知道他低下頭,不敢和我對視,這才收回了眼神。
“老高,你先守,後半夜換我!”
高征想拒絕,但看我那堅定的樣子,也隻好是點頭。
走回帳篷的時候,我的餘光掃過張燕的墳墓,又很快挪開。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帶着劉武幾個人,去森林裏面砍樹。
用來搭建木橋的樹木,理應越寬越好,但我們手裏沒有合适的砍樹工作,隻有消防斧,于是隻能用那些高但是細的樹木來取代。
等到了中午,我們一共砍下九顆樹,用來搭建橋,勉強夠了。
休息了一會兒之後,我又帶着他們,去了河灘,爲了防止變異螞蟥,我們從頭武裝到腳,不敢露出任何皮膚。
按照我們的計劃,是想在兩岸分别搭建一個穩固的高台,然後将由藤蔓捆綁好的樹放上去。
這樣一來,橋的高度就有了。
就算和裏面有什麽危險,也不大可能威脅到橋上的人。
但問題又來了。
這邊的木台容易搭建好,可河對岸的必須要有人過去搭建。
而這,就隻有靠我一個人了。
“杜哥,您一定要小心啊!注意安全!”
劉武小心翼翼地将繩子緊緊地纏在我的腰上,眼睛卻不斷地往河對岸瞟了過去。
“你們幾個回去吧!老高,瑤瑤,你們倆在這裏就行了!”
這繩子是我最後的一道安全保障,萬一我在河裏面出了什麽事情,隻要繩子不斷,高征他們就能将我拉上岸。
我怎麽可能把這樣重要的事情,交到劉武的手中呢?
果不其然。
聽到我的話之後,劉武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可也沒敢多說什麽,帶着他那邊的幾個人,就往臨時營地趕了回去。
河灘上,就隻剩下了我、高征和柳夜瑤了。
“兄弟,不要強行,就算我們過不去這條河,其實也沒什麽事情,憑借你的能力,就算是在荒島上,我們也能活下去!”
高征鄭重地囑咐道。
我笑了笑,點了點頭。
柳夜瑤倒是沒有再說什麽了,該說的話,今天早上她身體恢複了之後,就已經全部說完了。
“我走了!”
擺了擺手,我單手提着木台子,往河邊走了過去。
這木台子其實不算也重,也就四五百斤。
當然,這個不重,是相對我而言。
可等我下水之後,水本身帶來的浮力和沖擊力,則是讓木台子的重量,最起碼翻了三倍不止。
眼看着我就要被沖走,無奈之下,我隻好松開了抓住木台子的手。
第一步就走的如此失敗,我的心情凝重到了極點。
而岸上的高征和柳夜瑤,見到這一幕以後,都是皺起了眉頭。
“這才是水流的沖擊力,就已經這麽難了,萬一裏面還有什麽東西呢!?”
高征憂心忡忡地說道。
畢竟,這條河可足足有三十多米寬。
“你說什麽呢!?”
柳夜瑤不滿地說道,狠狠地瞪了高征一眼。
高征也反應過來自己話裏的語病,連忙呸呸呸三下,又對柳夜瑤道歉,“弟妹,對不住了,我這人嘴一向沒個把瓢的,杜遠一向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
這些話,在河裏的我自然是聽不到的。
否則,我一定會重重地罵高征一句,烏鴉嘴!
而事情,真的就和高征的烏鴉嘴,說的完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