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們離開庇護所的第二十三天。
“休息一下吧!劉武,你帶幾個人去找點火焰果之類的,要是合适,弄點獵物回來最好!”我見身後的女人們,臉上都是難掩的憔悴和疲憊,随意的吩咐道。
“好的,杜哥,我馬上去!”
劉武锃亮地腦門下是個大笑臉,他招了招手,立馬帶着幾個人,朝着周圍的灌木叢中奔去。
“沒想到劉武還是挺聽話的!”
高征笑了笑,心裏也是感慨。
當時我提出要帶劉武這邊的人一起走的時候,高征其實是持反對意見的。
但在我的堅持下,沒有繼續和我唱反調。
不過從二十多天發生的事情看來,高征心裏的反對念頭早就沒了。
加上劉武等人後,我們的隊伍也擴充到了三十六個人。
算上我和高征,男的一共八個,女的二十八個。
這已經算得上龐大的隊伍。
在原始森林裏趕路,自然是吸引了很多野獸的注意,危險不斷。
劉武他們剛開始還是防備着我們,但見到我好幾次輕而易舉的幹掉猛獸之後,立馬就成了我的跟屁蟲。
說的粗俗點,我就算是放個屁,他們也會湊過來使勁地聞,邊聞還會邊說,真香!
“他敢不聽話嗎?”
我似笑非笑地說道。
高征明白我的意思,笑容又燦爛幾分,“對了,還要多久?”
我搖搖頭。
如果隻有我和柳夜瑤兩個人,二十多天的時間,早就夠我們倆趕到岸邊了。
但現在隊伍裏這麽多人,而且大部分都是女的,速度自然慢了很多。
直到現在,離我當時遇見程年的地方,還有一段不小的距離。
我大概計算了一下,回道,“得小兩百公裏,按我們現在的速度,最起碼還要半個月!”
“不能這麽慢了,要加快速度,不然就算有救援,這麽久沒找到人,十有八九也會放棄!”
高征沉重地說道。
“沒錯,這樣吧,以後白天就不休息了!”我贊同道。
很快,劉武幾人就帶着幾衣服地火焰果回來,手上還拎着幾隻野兔。
大家吃完後,又踏上了征程。
這一次,由于白天的休息時間大大減少,我們的速度快了很多。
隻用五天時間,便趕到了當時我和柳夜瑤所達到的最遠的地方。
每一個人都很累。
尤其是我們幾個男的,能堅持到現在,完全是靠想要離開荒島的那股氣撐着。
又過了三天,在我的估計裏,距離邊岸還有六十公裏的時候,見隊伍裏有幾個女人,實在支撐不住,走着走着就昏迷了。
我知道,速度要放緩下來了。
畢竟,再以這樣的速度走下去,有人會被累死的。
在我的指揮下,劉武等人很快搭建好了帳篷,那幾個暈倒地女人,也被扶進去休息。
此時,天色快要暗下來了。
“你們幾個也去休息吧,今天晚上我和高征輪流守夜!”
我對劉武他們說道。
劉武等人自然沒有意見。
這些人,他們也都瘦了一圈,累得不行。
柳夜瑤本來想和我一起守夜,但在我的勸說下,也隻好回到帳篷休息。
不久後,夜幕降臨,臨時營地裏除了鼾聲,便隻有風吹過的沙沙聲了。
可等到了後半夜,我卻突然聽到了一種不一樣的聲音。
嘩啦嘩啦的!
好像是有水在流動。
“難不成這附近有河?”
我心裏冒出這樣的念頭。
那天我被大雕帶地太高,隻能勉強地看清楚底下的情況,至于有沒有河,并不能确定。
等到高征來和我交接的時候,我将我的想法告訴了他。
高征的猜想倒是和我差不多,“既然能有這麽大片的原始森林,說明雨水還是很豐富,有河也不奇怪!”
我和高征都是又喜又擔心。
喜的是,如果有河,那我們就能補充水源。
擔心的是,河流附近的生态環境,肯定和原始森林裏面又較大的差異,會不會出現什麽無法抵抗地危險?
帶着這樣的心情,我回到帳篷,也沒有驚醒柳夜瑤,昏昏地睡去。
第二天,經過了一晚上的休息,大家的情況都好了很多,我們繼續往前走。
到了下午的時候,當我們翻過一座小山丘,看到眼前的景象,都是愣住了。
一條奔騰的河流,就在山丘的腳下。
河水算不上渾濁,但水流的速度非常快。
最重要的是,這條河流的寬度并不小,目測足足有三十多米。
河流兩岸的河灘上,鋪着一層厚厚的鵝軟石,那平地又比較廣闊。
“怎麽辦?”
高征臉色難看地說道。
現在的我們,遇見河流,再也沒有喜悅。
因爲這條河流,正攔在我們去岸邊的路上。
“順着走,看能不能找到源頭,或者是找到了一個窄一點的地方!”
我臉色也極爲凝重地說道。
因爲,河裏面,不知道會有什麽東西。
于是,我們順着河流往上遊的方向走了一天。
但讓我更加失望的是,越往上,河水流動的速度就越快。
而源頭和窄的地方,更是不知所蹤。
想要去島岸,隻剩下一個辦法,那就是強行渡河。
“先找個地方住下來吧!把河裏的情況先摸一遍!”
我無奈地說道。
其他人自然沒有意見。
我們沒敢在河灘上搭建帳篷,最後還是在一個小山坡上,找了一塊相對還算可以的平地,臨時住了下來。
天色漸暗,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商量着對策。
“明天,我、劉武,還有你們兩個,去河邊看一看情況!其他人都守在這裏,注意安全!”
我指着劉武身邊的兩人,說道。
被我指到的人,都是臉色一變,但也不敢說什麽。
“如果河淺的話,我們還可以淌着過去,可如果稍微深一點,那就要制造木筏或者是搭個木橋才能過去!”
高征突然說道。
“木筏不行,這流水的速度太快,木筏很容易被沖斷或者被沖走!”我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