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令波做得出這種事?
但當我想起古令波那睚眦必報、小心眼等等性格時,又釋然了。
我心想,“現在的古令波,恐怕爲了報複我,做出什麽事都不奇怪吧!”
想到這裏,我不免懷疑起古耀祖,這不是苦肉計吧?
“古令波怎麽你了?”
我寒聲問,死死地盯着古耀祖的臉部,想要借此判斷他到底是說真話還是假話。
古耀祖立馬回答道,“古令波那個雜碎,叫人把我的手折斷,想用苦肉計,讓我求你們回到庇護所,然後……”
說着,古耀祖怯怯地擡起頭看了我和高征一眼。
“繼續說!”高征怒道。
古耀祖急忙又說:“然後讓我在庇護所裏散布謠言,說他們那吃的用的比我們多很多,而且咱們這又有那個殺人于無形的恐怖東西,也沒有他們那裏安全……”
“他還叫我說,他們歡迎我們的人投奔過去,但前提是要我們殺死高哥和杜哥,我肯定不從……”
“夠了!”
高征粗暴地打斷了古耀祖繼續說下去的動作,看着我,問:“杜遠,你怎麽看?”
苦肉計加反間計?
我沒有馬上回答,從古耀祖的話和他剛剛的表情來看,要麽古耀祖沒有說謊,要麽就是他的演技太好,騙過了我。
不過我轉念一想,苦不苦肉計和我又有什麽關系呢。
“我看,直接把古耀祖解決了,這樣一來,不就什麽事都沒有了嗎?”我淡淡地說道。
高征咦了聲,若有所思。
而古耀祖臉色一下就變了,也顧不得什麽男兒膝下有黃金之類的,立刻跪在地上,重重磕頭。
“高哥,是我錯了,我不應該鬼迷心竅對那個少婦起了歹心,我更不該和您頂嘴。高哥,大人有人大量,就給我一條生路吧!以後我死心塌地地跟着你,不,我就是您身邊的一條狗!”
“杜哥,求求您,留我一條狗命吧!我知道很多古令波的醜事,我全部告訴你,錢、我有錢、等回去之後我給您轉,一百、哦不、一千萬,隻要您開口,我所有的身家全部歸您!”
地上雖然泥濘,但也有很多碎石。
古耀祖磕了幾個頭後,額頭已經是鮮血淋漓。
高征又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那泛濫的正義感又開始作祟了。
我正準備搖頭,卻又聽見古耀祖說:“對了,我知道哪裏有食物,足夠我們庇護所吃一個月的食物,隻要您答應給我一次機會,我就帶您們去!”
在這裏,食物是最重要的,而庇護所現在的食物幾乎沒有了。
高征正爲食物問題發愁,再加上那點正義感,他果斷地說:“哪裏有那麽多的食物?”
古耀祖見高征松口,緊張的心情,一下就放松了很多。
他指着自己身上大大小小密密麻麻地傷口,說:“我回來的路上,遇見了狼群捕獵野豬群,狼群雖然被野豬們趕走了,但也殺了十來頭野豬,那些屍體留在原地沒人管,幾千斤野豬肉足夠我們吃了吧?”
“高哥,你看,我身上的傷口,都是拼命逃跑時候弄出來的,這做不了假吧!?”
高征一時沒法判斷古耀祖說的是真是假,又看向了我。
我沉吟片刻,說:“你對古令波他們那些人的情況,了解嗎?”
不管古耀祖說的是真是假,我并不是很擔心。
如果他沒說謊,那這麽多的野豬肉,正好能解決庇護所的燃眉之急。
至于重不重新接納古耀祖回到庇護所,那有的談。
可如果古耀祖在說謊……
那他之前所說的一切,不過隻是用來鋪墊,爲了讓我和高征相信他罷了。
而那野豬肉,恐怕是古令波設下的一個陷阱。
這樣一來,弄清楚古令波那些人的情況,就很有必要了。
高征不假思索地說,“加上古令波和一個機長,一共七個男人,其他五個都是私人保镖,保镖裏最強的叫劉武,紮手,剩下四個都是花架子。”
聽高征的語氣和意思,他對劉武等人并不是很忌憚。
而高征不是那種容易驕傲的人,他都這說了,我的擔心少了很多。
“行,你帶我們去找野豬,如果是真的,你可以回庇護所!”我平靜地說道。
古耀祖聽完,一下從地上蹦了起來。
如果不是斷了條胳膊,恐怕是擁抱我一下。
“你在前面帶路,我們會和你保持兩百米的距離!”
說完,不理會古耀祖的反應,我又對高征說:“小心點,多注意周圍的環境,雖然劉武古令波不是我們的對手,但就怕他們使詭計!”
高征認真地說:“恩,杜遠謝謝你了,本來你都打算走的!”
我擺擺手,“耽誤不了我多少功夫。”
于是,古耀祖在前面帶路,而我和高征遠遠地跟着他的後面。
一路上,也有過幾次小危險,比如毒蟲、毒蛇之類的,但也被我輕松解決。
可當走了将近一個小時,都沒有到古耀祖說的那個地方後,我越來越懷疑。
“還有多遠?!”
我大聲地喊着。
前面的古耀祖回過頭,舔着笑臉,說:“按古令波的說法,沒多遠了!”
古令波的說法?
我眉頭一皺,這野豬肉又和古令波有關系?
我連忙攔住了高征,說:“情況不對勁,讓他回來解釋!”
而話音剛落,古耀祖也驚慌起來,他心想露餡了,怎麽就把這事給抖落出來了呢?
見杜遠和高征都停下腳步,古耀祖懊惱不已,連忙往後跑來。
“杜哥,高哥,有個事我沒說實話,是我的不對,那野豬的事情不是我親眼見到的,是古令波無意之中說露嘴的!”
高征氣急之下,一腳直接踹出。
而我突然醒悟,沉着臉對高征說:“恐怕我們中了古令波的奸計了!”
就在此時,一道狼嚎聲響起。
我轉頭,看見一頭狼站在不遠處的小山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