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到的人員得到上級的指示後,馬上拉起封條,保護好現場。通過刑偵隊的初步調查,發現這件案子很大,他們都拿不住主意,等待上級領導來處理。
很快有一個人坐不住,親自趕過來詢問案情。如果有人在這裏,肯定會吃驚,他就是經常出現在電視台的父母官。
“老廖,你怎麽來了,這件事我可以處理的。”警察局頭把手看到一個人下車後,趕緊跑過來說。
“發生這麽大一件事,我怎麽可能在家坐的住。一個處理不好,我無法對市民交代,到時候我們的罪過就大了。沒想到在我們的管控下,還能發生這麽大的一件事。不說了,老嚴,情況現在如何了。”廖建軍問着嚴仲。
“情況都控制起來了,正準備将這些人送往醫院治療。根據現場情況來看,我們猜測知道這件事的人不多。”
“哦喔,真的嗎?你要确定,不要猜測,不然會害死人的。”廖建軍急着求證道。
“根據我們的勘察,梅花街附近大部分都是商鋪,很少有居民住。雖說燒烤店位置很好,逛夜市走的人很多。但是現在的市民都養成一個習慣,要是一個家庭紛争、小打小鬧或者車禍之類的小事,肯定會圍得裏三圈外三圈,趕都趕不走。畢竟華夏的人都喜歡看熱鬧、稀奇古怪的事,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好有在飯桌上的談資。要是遇到黑幫火拼,哎嘿!那是肯定躲的遠遠的,看都不會看。好奇心害死貓,一般看見的,都會威脅他們的家人不要說這件事,就好像你看見别人殺人,那還不得殺人滅口。所以市民都很少冒着生命危險去看這些大場面。就算在你家的門外發生大規模的打架鬥毆,市民都會選擇在第一時間關好門窗,而不是想着報警之類的。”
“還有就算知道這件事他們也不會報警,如果報了警被發現,他們的生命和家人會受到危險。他們隻等事後一切都完了,再去看。”
“根據我們在附近的調查,在燒烤店吃烤串的人看見地上躺着的人來了,那些人早就都跑了,根本就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麽。這夥人的身份我們也查出來了,他們經常騷擾像燒烤店一樣的商家,吃飯拿東西根本就不付錢,靠着收保護費或者幫人打砸商店混日子,他們的名氣很臭,凡事開商鋪的商家都很厭惡他們。看見他們像蛆蟲一樣,但就是沒辦法。”
“哦,我們縣城還有這樣的一群蛀蟲,難道你們就沒有去抓嗎?”廖建軍這時候突然發問。
“這事兒今後你就别提了,說起來也挺鬧心的。這事兒我們就遇見過,以前大同街一個商鋪老闆的脾氣倔的很,一個混混在他店裏面拿東西不給錢,他就和那個人理論,最後打了那個混混一頓。結果第二天上午那個混混帶着一群人沖進他的商鋪,直接将老闆的店砸個稀巴爛,看的老闆欲哭無淚。老闆很快就報警了,可是等我們一趕到,人早就跑光了,根本就沒法追。一問周圍的人,那些人連屁都不敢放一個,有點良心的市民就隻是指了一個方向。”
“那些人爲了報複他報的警,做的更絕的是晚上直接放火燒了那家商鋪,那個老闆氣的大病一場,後來他也不想管了,最後連家也搬走了。所以現在的縣城市民一遇見重大事件根本就插手,也不敢報警。”
“啊!沒想到我們縣居然一直存在這樣的一群人。不是還有燒烤店老闆嗎?難道她也不知道?”
“我們早就問過了,店老闆隻說這群人來了之後,将所有的顧客都吓跑了。後來她發現有兩群人發生争執,她一個女人家,哪見過這麽大的場面,連東西都沒有收拾就直接躲在店裏面。她也擔心遭報複,不敢報警,後來聽到警車聲,才敢跑出來。”
蘭姐知道這件事很嚴重,也很感激梁山博他們,當然是當做什麽都不知道。
“那地上的人總會知道吧!”廖建軍氣的指着躺着的人說。
“那個領頭的叫刀哥,嘴硬的很,根本就不開口。而那些小弟也沒有開口,還有一個瘋了,一直在說:武林高手、鐵布衫、魔鬼之類的。這些人都是被同一個打斷四肢,有些是骨頭被打斷,這人不知道有多大的力,竟然可以直接捏碎人骨。還有這些人的傷除了一個胸前插了一把斷刀外,其餘人都是被打斷四肢。這個人傷人的手法非常高明、果斷、狠辣,如果這個世界上有真正的武林高手,那他絕對在武林中排上一個不錯的名号。可是我們問這些人那個人是誰,他們一聽這些人都露出非常害怕的表情,怎麽問都不開口。”
他們敢開口嗎?既然他們都是經常威脅别人的,都知道供出來後,他們的下場有多慘。而且還知道那個人就是打殘他們那麽多人,都沒有眨過眼,變過臉色。最重要的是他們根本就不認識那個人,怎麽交代。
“啊!你說的那個人真的存在嗎?”廖建軍吃驚的問。
“是的,老廖。剛開始我也不信,哪有人力氣這麽大。我就專門讓法醫鑒定,法醫也不可思議的肯定這是被捏碎的。還有我們通過地上被打彎的鋼管和捏斷的砍刀,可以充分證明那個人是個狠人。”
“既然都沒有人願意報警,那是誰發現的?難道是我們的警員發現的?”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嚴仲賣起關子。
“那到底是,還是不是?這都到什麽時候了,你還給我賣關子。”
“這件事通過一個知情人告訴我們的一個中隊長,然後我們才發現的。”嚴仲說完後,馬上吩咐身邊的一個人。
“去,把那個第一個知情的中隊長叫來。”說完後,那個人馬上去叫人。
“老嚴,那我們就可以斷定,這群黑幫分子今晚惹到不該惹的人,算是踢到鐵闆上,最後被人打斷四肢。”
“恩,可以這麽說,這人也算爲我們除了一大害,可就是這方法太直接,太暴力。”
兩人正在聊的時候,有兩個人跑過來了,一個正是剛才去叫李偉鑫的那個人。
“報告,治安大隊第四中隊中隊長李偉鑫前來報道。”李偉鑫立正敬禮說。
“好了,不用搞得那麽嚴肅。小李同志,我們就想知道是誰給你提供了信息,這裏有大規模打架鬥毆?”
“報告首長,這是一個熱心的市民提供給我的。”
“哦,你怎麽知道,難道你們認識?”廖建軍提出他的疑問。
“那個……那個……這個……”李偉鑫含糊的說。
“别什麽可是的,直接說,這事對我們非常的重要。”嚴仲嚴肅的說。
“是,首長。這個人我和我的兩個屬下都見過,今天下午我們還鬧了一場誤會。他是一個有愛心的人,估計是個大學生的樣子,在城中心好心幫老人提東西。我們誤會他是搶東西的,還打了他一頓,最後我給了他一張我的名片。”
“哦喔!沒想到這個小夥子是個熱血青年。那你們聯系他了嗎?”廖建軍問道。
“我們通過手機号碼,證實了他是個豆瓣縣二流大學的大學生,家住農村,家境也很一般。我們正在呼叫,不過沒人接。”嚴仲接着說。
其實梁山博他們正在跑,哪有時間接電話。
……
終于等到四人跑到一個偏僻的地方,三人開始休息。
“呼呼……呼呼……呼呼……”
“博子,你的手機……一直響個……不停,你……先接……一下。呼呼呼……”胡飛大口大口的喘氣說。
“那你……也得讓我……先喘口氣……再說。呼呼呼……”
……
梁山博終于把氣喘勻了,然後接通電話。
……
“嚴局,接通了,那個人接通了。”一個警員拿着一個接通的手機跑過來喊道。
嚴仲直接接過電話還沒有說話,裏面就傳來聲音。
“你們煩不煩啊,打個騷擾電話還這麽久,信不信我報警了。”梁山博估計是警察,所以直接把他當做打騷擾電話的威脅說。
“我是警察局的嚴仲,你是叫梁山博吧!”嚴仲拿出上位者的威嚴說。
“啊!我是,我是。怎麽了,我是不是範什麽法了?”
“現在我們還不确定,但是接下來的問話,你一定要如實的回答。”
“行行行,我一定配合。”
“那好,今天是不是你通知李偉鑫同志的?”
“是。”
“你今晚看見什麽了?”
“哦,我今天下午不是被人打了嗎,晚上我就一個人在街上就想找點東西吃。路過梅花街,看見一大堆人躺在地上呻吟,我就知道肯定有人在這裏打鬥,所以我就打給一個我熟悉的一個治安隊長,讓他處理。”
“那你還有沒有看見其他人?”
“我沒看見,隻看見地上躺着的人,其它的什麽都沒看見。其它的你還是别問我了,也别找我了,這件事和我無關,說的太多我家會有麻煩的,拜托了。”梁山博帶着一副非常擔心的語氣忽悠嚴仲,說完了就沒有給他機會就挂斷了。
……
“嘟嘟嘟……”
電話挂斷後,嚴仲、廖建軍和周圍人都無語的沉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