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天本來用筷子夾了一個雞塊,見到他後,手一哆嗦,雞塊掉在地上。
方晴也愣了,臉羞得通紅,站起來:“爸,你怎麽來了?”
“啊?哦,哦,我這不是來找淩天同學核實事兒嗎。你怎麽來了?”
刀疤臉警察裝得挺像,以爲别人看不出來,他是放心不下自己閨女,專門來一中的。
在刀疤臉眼裏,淩天這個夥子好是好,可缺是,太好了,他根本看不透這個家夥。所以他生怕自己閨女會陷在淩天這,無法自拔。
清晨,他去醫院找閨女時,方晴的姑姑,也是刀疤臉的親妹妹,那個護士長把方晴去一中的事告訴他後,他便馬不停蹄的往一中趕。
不過好在,他還真的找淩天有事。
進屋後,刀疤臉煞有其事的對淩天,關于原海的處罰決定已經下來了,被判處了管制6個月。
聽到這個結果後,淩天的臉色,更加陰沉了。
前世,他對法律有所了解。知道這種偷竊罪,是按照偷竊物的價值定罪的。老劉頭那個煙袋杆子,少也能值個十幾萬。如此的價值,原海無論如何都要判個一年以上的。
隻判了6個月,這讓淩天心裏頗爲不安。
重生今世後,淩天誰也不怕,唯獨對這個原海心有餘悸,這子心狠手辣,爲達目的不擇手段,是個實實在在的奸雄。
大約是看出淩天的臉色不對,刀疤臉尴尬的解釋,因爲煙袋杆子價值沒有明确标準,所以法院才做出了如此的判決。
淩天很清楚,這是有人在幫助原海,至于是誰,他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掐指一算日子,淩天的眉頭便皺了起來。
“叔,法院判決這種刑事案子,一般需要多久?”
着話,他的目光在刀疤臉的臉上盯着。
既然他女兒都在這兒,淩天肯定要稱呼他爲叔了。
“啊,這個……”
刀疤臉此刻的内心是糾結的,他本以爲,淩天一個孩子,即便是再聰明,也不會從這方面發現端倪,萬萬沒想到,他竟然一下子就聽出了問題。
“這個沒法的,要看法院忙不忙,還要看這個案子的複雜程度,和其他部門的處理程度……”
話剛落,淩天緊跟着就:“平時處理一個案子,最短,也要一個月左右吧。”
刀疤臉語塞。
淩天的是對的,他作爲一個刑警大隊大隊長,無法否認這一。
淩天緊接着:“從上次原海被抓起來,再到今天,總共也就七八天的時間,法院的辦事效率,什麽時候變得如此迅速了?”
“這個……”
“沒事,叔,我不是針對您的,隻是覺得有不對勁,所以問問。”
淩天露出了純真的笑容,他知道,這件事和刀疤臉無關,是别的領導在幫原海。刀疤臉盡管知道内情,卻因爲職位的問題,無法跟他清楚。
沒等刀疤臉反應過來,淩天繼續笑着:“來,叔,你還沒吃飯呢吧,方晴帶的飯多,一起吃。”
着,他就去拿過來了一副碗筷。
刀疤臉尴尬的笑笑,一邊吃飯一邊心裏暗呼,這個子,真不簡單。
早飯吃完後,淩天把藥留下,感激的謝過方晴,方晴這才和刀疤臉一起離開。
走出校園大門,刀疤臉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後背,已經濕透了。
而方晴,則一臉幸福的低着頭,回味着剛才淩天跟自己的每一句話。
刀疤臉看看自己的閨女,想什麽,最終,還是沒有出口。
校園裏,淩天正在以沖刺的速度沖向教室。
等他來到教室時,這裏已經坐滿了人,滿教室都是朗讀聲。
吉他正孤零零的靠在講桌上,顯得無比落寞。
淩天相信,如果現在自己彈起吉他,他一定會被許多瘋狂的學霸殺死的。
已經錯過了最好的時機,那就再等等吧。
他走上講台,拎起吉他,寂寞的往後排,自己的座位上走。
歐陽娟的座位已經空了,這個活潑開朗的女孩,已經開啓了她的另外一段人生,希望她能夠永遠爲自己活,活得更加精彩。
淩天也意識到,歐陽娟的走,意味着,如果任務再讓自己考高分,他将不會再有任何助力了。
一切,隻能靠自己。
把吉他放在班級角落裏,淩天大聲的朗讀起來。
“hatareyoudoingthere,bob?
i'marmingmyhands,'ssocoldinhere.
amipayingyou15shillingsaeekforarmingyourhands?
i'mfreezing,'tevenreadmyonhandriting.”
人群中,數他的聲音最響亮。
早自習結束後,淩天放下書,眼睛如同一隻覓食的野狼,死死的盯着唐婉。
萬幸,唐婉沒有着急出門吃飯,還是靜靜的在座位上坐着。
教室裏的人越來越少,淩天決定,現在就要動手了。
這時,鴨子和白帝站在門口,大聲叫着淩天的名字,叫他去吃飯。
他們喊出淩天名字時,唐婉猛地回頭,看向淩天。
淩天仿佛打了雞血一樣,蹭的一下子站了起來,拎着吉他,沖向講台。
白帝還在吆喝着,鴨子猛地踩了他一腳,堵住了他的嘴巴。
此時,教室裏隻剩下六七個人,大多在忙自己的事,沒人注意到,淩天已經抱着吉他,站在了講台上。
“大家好,受圖書館胡老師的要求,我要頻繁演唱這首自創歌曲:南山南。這首歌送給在座的各位,和,你。”
出那個‘你’字的時候,淩天的眼睛,一直在盯着唐婉看。
随後,輕輕一撥琴弦,旋律便出來了。
‘你在南方的豔陽裏,大雪紛飛
我在北方的寒夜裏,四季如春
如果天黑之前來得及,我要忘了你的眼睛
窮極一生,做不完一場夢
……
窮極一生
做不完一場夢
大夢初醒荒唐了一生
南山南,北秋悲
南山有谷堆
南風喃,北海北
北海有墓碑’
一曲唱罷,門外傳來熱烈的掌聲,毫無疑問,是白帝和鴨子這兩個混蛋搞的鬼。
而坐在前排的唐婉,早已熱淚盈眶,站了起來。
“淩天,你謊,這根本不是你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