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音樂老師是個男的,四十來歲,可能是因爲不得志的原因,圖書館沒人的時候,就喜歡彈彈吉他,淩天前世沒少去聽。
短時期内學會彈一首歌,除非有名師指,否則的話,幾乎是不可能的。
盤算好,淩天便洗洗睡了。
第二天一早,醫生過來問了幾個問題,發現淩天已經徹底恢複了,便批準他出院。
此時天降大雨,所幸有方晴把自己的粉色傘借給他,淩天才沒有被淋成落湯雞。
整個上午,學校裏都在下雨,淩天認真學習的時候,收到了一張來自前方的紙條。
粉紅色的紙條,讓淩天一下子就辨認出它主人的身份:歐陽娟。
淩天已經有好幾天沒和歐陽娟話了,見狀,趕緊打開,隻見上面寫着一行娟秀的字。
“今晚9,樹林東北角,不見不散。”
淩天頓時感到一陣頭大。
樹林在學校後院,雖不大,卻很茂密,是個别談戀愛學生的偷情聖地。前世的淩天從沒去過,沒想到歐陽娟竟然如此直白的約自己。
本以爲幾天不聯系,她就能忘記自己,淩天沒想到她竟然動了真情了。
把紙條揉搓了幾下後,淩天把紙條扔進抽屜,歎了一口氣,不再去想。
下課鈴聲一響,他便沖向圖書館,隻用了一分鍾,便跑到圖書館門口,敲打着圖書館一樓的玻璃。
課間隻有十分鍾,他必須充分利用這十分鍾。
敲打了兩下後,窗戶嘎吱一下就開了,露出一張胡子邋遢的臉。
“什麽事?”
此人便是那個音樂學院的高材生,胡老師。他皮膚白皙,一臉的書卷氣。即便現在已經接近四十歲,卻依舊顯得格外年輕,仿佛是一個大夥子一樣。
可能是因爲搞藝術的原因,他到現在也沒有結婚,每天晚上喝酒,白天上班唱歌,日子過得滋潤惬意。
“胡老師,我,我想跟你學吉他。”
淩天的氣息有不穩,剛才跑得太快了。
“學吉他?”
胡老師的眼神裏露出一絲光芒,随即便消失了。
“高考又不考吉他,你還是老實學習吧,考上大學後,再學這些沒有用的東西。”
着,他的神情愈發落寞,便要關窗戶。
淩天趕緊扒住窗戶:“胡老師,你聽我,我剛才寫了首好歌,特别好聽。你教我,唱出來。”
胡老師的眼睛再次亮了起來。
“你會寫歌?譜子呢?”
淩天尴尬的笑笑:“沒用譜子,我暫時還不會譜曲,不過我能唱歌你聽,你聽聽,是不是一首好歌。”
到這裏,胡老師再次關窗戶。
淩天雙手托着窗戶,急促的:“胡老師,你給我一個機會,給我個機會。聽我唱一唱,如果不好聽,你再趕我走啊!”
胡老師終于停了下來。
淩天深吸一口氣,緩緩的唱了起來。
“你在南方的豔陽裏,大雪紛飛
我在北方的寒夜裏,四季如春
如果天黑之前來得及,我要忘了你的眼睛
窮極一生,做不完一場夢
……
窮極一生
做不完一場夢
大夢初醒荒唐了一生
南山南,北秋悲
南山有谷堆”
之所以會選擇這首歌,完全是因爲淩天覺得這首歌的旋律簡單,易學。如果自己下功夫的話,三天内,應該可以照葫蘆畫瓢的彈一曲。
反正系統隻是讓自己彈一首歌,并沒有要求自己彈得多好聽。
一曲歌罷,胡老師愣住了,呆呆的看着淩天。
“胡老師,你覺得不好聽嗎?不好聽,我,我再給你唱歌别的。”
淩天盤算着,既然這首歌都征服不了他,那就隻能拿出必殺技了。
“不,不是不好聽,這位同學,這首歌,你是從哪兒聽來的?”
大約是因爲有激動,胡老師抓住了淩天的手。
淩天撇撇嘴,略微帶着一絲不高興的:“這是我自己編出來的啊,不能嗎?”
胡老師的眼裏還是帶着狐疑,盯着淩天看了半天,:“這位同學,你叫什麽名字?哪個班的?”
淩天把自己的班級和名字報給了他,胡老師認真的頭:“好,你先回去上課,等我找你。”
淩天隻得頭,匆匆跑了回去。
上課的時候,淩天心裏一陣忐忑着,已經做好了打算,如果這個胡老師不肯教自己,自己隻好去找一本吉他入門的書,照葫蘆畫瓢的學了。
一晃,一上午就過去了,中午吃飯時,淩天剛端着飯缸走出來,就看到胡老師在自己門前站着。
因爲是學校的名人,大部分學生都認識他,所以路過的人都在和他打招呼,胡老師統一微笑回應着。
見淩天一出來,胡老師就走了過來,手裏揚起一張紙,遞給了淩天。
“淩同學,你看看,這是我按照你唱的曲子譜的曲。好歌,真是好歌啊!”
着,他激動的抓住淩天的胳膊,搖了一下。
路過的學生紛紛駐足,在外人看來,仿佛這個老師在給淩天遞情書,而淩天則一臉的尴尬。
“那個,那個老師,我,我就是想讓你教我彈吉他。”
淩天着,指了指門口角落裏放着的吉他,早上拿過來的時候,夜壺看到了,不過聽是他帶來的,沒他,隻是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
胡老師猛地頭:“好,好好,我教你。不過……”
着,他大喘氣了一下,随後到:“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他捏住淩天胳膊的手,捏得更緊了。
“啊?哦,好,你先把胳膊松開。”
淩天往後退了一步,心裏有的恐慌,他早就聽胡老師未婚,好像也沒聽有女朋友。這麽大歲數的男人了,如果不結婚,不定是不喜歡女人。
自己不就是想學個吉他嗎,難道還得付出**的代價?
想到這裏,淩天不自覺的往後又退了一步。
不行,甯可站着死,不能跪着生,就算死,也不能出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