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好樣的,不卑不亢,讓人敬佩。
大約也是因爲他的這種性格,讓他的職業生涯止步于刑警大隊長,不能再往上跨一步。
高挑女子被搶白了一句,氣得臉色通紅,狠狠瞪了刀疤臉一眼,想起自己老公叮囑過,這子是個混不吝,真要是鬧掰了,對自己老公不利,便改了口氣。
“方哥,你别跟我一般見識。我是氣混頭了。我弟弟這件事,還得麻煩方哥多幫忙啊。我們姐妹倆從沒爹沒娘,相依爲命。現在有人接二連三的欺負他,我這當姐姐的,可得幫他出頭啊!”
刀疤臉這才溫和下來,頭:“你放心吧,先不有你老公的面子,就算是一般老百姓,我也會好好辦案的。”
兩人在外面過招,淩天本來還在聽着,卻突然想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
一直到現在,操蛋都沒有跟自己,任務完成!
自己隻記得,那櫃子确實砸在了周嘯天的右胳膊上,可到底有沒有把他砸殘廢,淩天就不知道了。
“操蛋,周嘯天殘廢了沒?”
“殘廢了。”
聽到操蛋的回答,淩天長出一口氣,靠在牆上。
“左胳膊殘廢了。”
操蛋補充了一句,淩天蹭的一下子站了起來。
“左胳膊?怎麽可能???”
“一看嫩物理就沒有學好。學過力學的都知道,直接受力的那一,受到的不是緻命傷。而當他倒下時,他的左胳膊本能的去支撐地闆,這時,左胳膊承受了來自他本身,和櫃子的重量。”
操蛋像是一個老教授,用教訓般的口吻着。
淩天深吸一口氣,如此來,這件事,自己還是大意了。
老劉頭躺在床上,沖他伸出了大拇指,卻不知淩天此刻的内心,是崩潰的。
周嘯天受到了應有的懲罰,在老劉頭看來,是比較滿意了。如果自己告訴老劉頭,還要把他的右胳膊弄殘,就顯得有過分了。
可對于淩天而言,沒有把周嘯天的右胳膊弄殘,就是沒有完成任務,他面臨着死去危險。
走廊裏,刀疤臉已經和周嘯天的姐姐達成了協議,刀疤臉連夜帶人去查這件事,他姐姐,則去急診室門口等待着。
淩天借助上廁所的機會,來到高幹病區門口,偷偷往急診室方向觀查。
什麽也看不到。
那裏緊緊關着門,周嘯天的姐姐在門口焦急的等待着。
淩天突然突然感覺,挺簡單的一個任務,讓自己給搞砸了。
如果周嘯天倒在衣櫃下面後,淩天能認真問一下操蛋,也許就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等周嘯天出來,他姐姐一定會多安排人來保護他。到時候,連個蒼蠅都飛不進去,更别,把他的胳膊給搞殘了。
越想,淩天心裏越糟糕,回到房間後,出了一身汗。
老劉頭不知道淩天的苦惱,滋溜一下,從床上坐起來,沖着淩天擠眉弄眼。
“子,幹得漂亮,沒事,那孫子罪有應得。睡吧睡吧。”
着,他心滿意足的躺下,呼噜聲瞬間變響了起來。
淩天無奈的苦笑,躺下後,悄悄問操蛋,有沒有什麽補救的辦法。
“補救的辦法嗎……不是麽有。隻是,這個……需要使用生命值兌換系統。嘿嘿……”
一題到這個系統,淩天突然想起,剛才自己使用這個系統時,操蛋答應,一會兒就告訴自己,煙袋杆子是如何進入原海包裏的。
“操蛋,你剛才答應過我,要告訴我煙袋杆子事件的真相。吧,到底是因爲什麽。”
“煙袋杆子事件?那是什麽事件?俺知不道啊。哎呦,俺有困了,去睡會兒啊。”
着,操蛋就沒了聲音。
淩天一下子就火了,心裏怒吼着:“操蛋,你給我滾出來!你再這樣,休想我再找你兌換任何生命值!”
沒有回音。
“操蛋,你可想好了,這次我真生氣了。你出爾反爾,是要付出代價的!”
還是沒有回音。
淩天用盡了所有招數,威脅,恐吓,求情,然并卵,操蛋還是沒有絲毫回應。
就在這時,淩天聽到,前院急診室的門,開了。
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淩天輕輕走出門,聆聽着前院的動靜。
“人,人沒事,隻是,隻是左胳膊粉碎嚴重,恐怕……”
醫生面對周嘯天姐姐時,聲音略微有結巴。整個縣城都知道,周嘯天有個厲害的姐姐,二十來歲的時候就嫁給了四十歲的組織部長。那時候,組織部長還是一個科長,後來發達後,她便更加嚣張了。
“左胳膊粉碎???”
縣醫院本就不大,周嘯天的姐姐尖銳的聲音劃破夜空,前院後院的病房都能聽到。
“我弟弟被人打後,在你醫院住,就是托付給你們醫院了。現在,治病期間還被人打,我看,你們是不想幹了吧?”
她步步緊逼,手指不停的戳着那醫生的胸口,吐沫星子噴了他一臉。
此時,值班院長趕忙從前院跑過來,在得知周嘯天受傷後,他便已經料到這個煞星會過來,所以躲到了前院,如今見躲避不過,隻得出來。
“大妹子,大妹子,聲啊,還有别的病人呢。走,咱們屋裏,我那有好茶葉……”
“茶葉個屁!”
話還沒完,便被周嘯天的姐姐打斷,吐沫星子轉向值班院長。
“我不管,關于今天的事,我提三要求。你們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
着,她也不管值班院長臉色多難看,自顧自的着:
“1,我弟弟的醫藥費,誤工費,營養費,精神損失費,全由你們醫院出!”
“,你現在把今晚出現在後院的人,全部給我叫到這裏來,一個都不許少!”
“,如果你敢一個不字,我先把你們醫院拆了,再把你這個帽子給摘了!”
三句話完,值班院長的手都是哆嗦的。
按理,醫院屬于衛生局直管,跟組織部的關系,并不是特别大。當然,組織部管着所有編制和幹部任免,一關系都沒有,也是不可能的。
隻是,周嘯天的姐姐今天的做法,簡直是太無法無天了。
值班院長心裏的火騰騰的,不過還是沒有發出來,因爲對方是女子,一旦胡攪蠻纏起來,他一個大老爺們,怎麽鬧都不是理。
就在這時,門口汽車聲大作,刀疤臉帶着刑警隊的人來了。
值班院長長出一口氣,他知道,自己今天,算是得救了。
他隻是一個最沒實權的副院長,哪有權力答應這三個條件。周嘯天姐姐來之前,他便已經給院長打過電話,隻是院長的手機和座機都無人接聽,應該是提前得到了風聲,故意躲着。
刀疤臉一來,周嘯天的姐姐便放開了值班院長,跟着刀疤臉來到了後院。
一進高幹病區,周嘯天的姐姐便尖叫着:“把住在這裏的人全部給我叫起來,讓我看看,是誰吃了豹子膽,敢打我弟弟!”
刀疤臉心裏輕蔑的笑笑,卻沒有表現出來。
見刀疤臉沒反應,周嘯天的姐姐聲音再次提高:“方隊,我的話,你沒聽到嗎?”
刀疤臉微微一笑,輕聲:“聽到是聽到了,隻是,現在高幹區裏住着兩個人,一個是植物人,還有一個,是福利院劉老。”
到這裏,刀疤臉就不了,帶着人來到周嘯天的房間裏。
周嘯天已經轉移到了别的病房,這個病房裏一片混亂,地上還有周嘯天的血。
周嘯天的姐姐不是傻子,聽到福利院劉老的名字,便想起自己老公的叮囑,閉上嘴,不再做聲。
而淩天,此時正蜷縮在沙發上,一邊摸着胡子,一邊琢磨着對策。
周嘯天被送上了二樓,馬尾辮護士和護士長專門守護着,大約是打了麻藥的原因,周嘯天在不停的叫罵着,語無倫次。
今晚一過,明天早上,淩天就必須要離開這裏了,他隻能活到下午4,所以,必須要在天亮之前解決掉周嘯天的右胳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天邊已經有了一抹光亮,淩天揉搓着自己的太陽穴,吐出一口濁氣。
刀疤臉終于帶着人走了,臨走,跟周嘯天的姐姐保證,三天内,會給她一個答複。
周嘯天的姐姐也困了,沒有再折騰,去病房裏安慰了下弟弟,便離開了。
等他們都離開後,淩天悄悄溜下來,蹑手蹑腳的來到了二樓。
這時,周嘯天的病房裏,突然傳來了一聲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