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天心裏焦急萬分,不知哪裏得罪了娟,想扔個紙條過去,又因搞不清狀況,不敢。
秒表咔嚓咔嚓的響着,淩天出了一身汗。他看過試卷,上面的題,他一個也不會。
周邊的那些棒槌們,要麽睡覺,要麽對題發呆,要麽盯着他的試卷,試卷大片的空着。
“咦……嫩咋不寫類?”
操蛋聒噪的聲音響起,随後是一連串聒噪的笑聲。
淩天深吸一口氣,他發誓,如果這個操蛋系統有真身,他一定把他的嘴巴封住。
“咦……嫩還要把俺嘴巴封住類!真可怕。咦……俺告訴嫩,俺可是個蘿莉類。”
淩天差吐出來,就它,還是個蘿莉?
等等,操蛋系統,是女性?
這聒噪的,漏風的嗓門,土的掉渣的聲音,再加上無處不在的猥瑣笑聲,竟然是個女的?
淩天自行腦補了一下她的形象,頓時吓得打了個寒顫。
系統的設計者是沒見過女的嗎。
“操蛋,那個……美女。你能幫我一下嗎?”
淩天的心裏邊陪笑,邊可憐兮兮的着。
雖知道向操蛋求救沒用,可淩天實在沒辦法了,隻好死馬當活馬醫。
萬萬沒想到的是,操蛋竟然一口答應了。
“好啊,看在嫩喊本姑娘美女的面子上,本美女就幫嫩一把。”
操蛋的話燃了淩天的希望,直起腰闆,興沖沖的等待着。
“俺幫嫩,做1分的那道大題。這道題的解法有三種……”
大喘氣後,操蛋的話讓淩天既憤怒,又抓住了一絲希望。
這個混蛋的系統,雖隻幫他一個題,也算是有戲。
做一個,算一個吧。
淩天耳朵聽着,手飛快的寫着,很快,便把分最多的大題寫完。
擡頭看表,還有1分鍾。
即便現在娟傳答案過來,自己也不一定能把全部答案都抄上去。
更何況,看來娟根本沒這個意思。
耳畔,操蛋依舊聒噪着。
“咋樣咋樣?俺做題的水平很高吧?嘿嘿,操蛋出馬,一個倆!剛才是試用的免費業務,如果嫩想獲得更多的幫助體驗,可以用嫩的生命值換!”
操蛋的話剛完,淩天的心中有一萬個草泥馬奔馳而過。
本以爲她是出于好心幫自己一把,沒想到,這竟然是個陰謀!
獲得幫助,還要用生命值兌換?自己那可憐的生命值,昨天連續完成兩個任務,現在也已所剩無幾。
讓操蛋查詢了一下自己的生命值,還剩下6個來時。也就是,他能活到下午410分。
淩天略微思量了一下,問操蛋,是怎麽個兌換法。
操蛋頓時來了精神,擺出一副奸商的口氣:“很簡單,嫩可以用生命值兌換幫助。一次性兌換的生命值越多,随機獲得的幫助也相對越大。”
淩天機敏的注意到,‘随機’這個詞。
也就是,操蛋系統仿佛是一個老虎機,生命值就是籌碼,用生命值去兌換後,操蛋系統随機給他幫助。
這個幫助或大或,或有用或沒用,一切看生命值的多少,和自己的命。
搞明白規則後,淩天撇撇嘴,這明顯是另一個坑,一個吞噬掉自己剩餘生命值的坑。
此時,距離交卷僅剩10分鍾。
娟依舊一動不動。
操蛋不停的誘惑淩天,仿佛隻有相信它,才是唯一的出路。
老練如淩天,才不信操蛋的鬼話。現在僅僅是第二門考試,還沒有到決定生死的關鍵時刻。
生命值就那麽,現在全部兌換出去,自己便沒了籌碼和底氣,到時候,還不任人宰割?
9分鍾。
8分鍾。
就在這時,娟猛地回頭,潇灑的甩過來一個大大的紙團,直接砸到淩天的褲裆上。
看着那美麗的紙團,淩天直想拿起來親一口。
時間不等人,他以最快的手速翻開紙團,隻見上面清晰的寫着各色答案,整齊,清晰。
唯一讓他疑惑的是,紙條上泛着濕痕。
疑惑一閃而過,淩天麻利的抄着,有了上一科的經驗,這次抄襲得輕車熟路,很快便把選擇題和填空題全部抄上。
他知道娟的數學水平很高,刻意留了幾個空沒有填。
隻是考進年級前三十名而已,要求不太高,自己數學成績本就差,如果這次考得太好,夜壺會懷疑的。
紙條上,僅寫了四道大題,淩天抄完最後一個字符後,下課鈴聲響起。
他長出一口氣,把筆扔在桌子上。
紙條塞進兜裏。
除了淩天之外,沒人把這次考試太當回事,大家交完卷後,便跑出去玩了。
淩天注意到,娟一直坐在座位上,一動不動。
回想起紙條上的濕痕,淩天心裏咯噔了一下。
那,該不會是娟的淚痕吧。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
淩天站起來,走到娟身邊,見她正目光呆滞的坐着,眼圈通紅。
倔強的嘴巴崛着,胸脯輕輕聳動,手抓着一張紙條,顯出一絲别樣的風韻。
看到淩天時,她愣了一下,倔強的梗了一下脖子,正視他。
“答案都給你了,你還要來羞辱我嗎?放心,我再也不會打擾你了!”
着,她把紙條塞進兜裏,起身出去了。
淩天愣在當場,不知發生了什麽事。
她哭了,而且手裏有一張紙條,那是誰給她的紙條?
紙條上,一定寫着一些東西,讓她傷心的東西。
淩天追出教室,娟已消失在人群中。
外面,雨淅淅瀝瀝的下着,一如淩天現在的心情。
第三場考試是英語,淩天從廁所回來,便看到試卷已發到自己桌上。夜壺,這次就不考聽力了,隻測筆試成績。
和數學一樣,前世學的英語全都還給了老師,隻得看着試卷苦笑。
開考三分鍾後,娟才回來,悄無聲息的坐回座位上。
看着娟的背影,淩天最困惑的是,娟手裏的紙條,是誰給她的?
“答案都給你了,你還要來羞辱我嗎?”
這是娟跟自己的話,她爲什麽要自己羞辱她?
那張紙條裏,是誰在羞辱她?
淩天稍做思索,開始在心裏呼喚着操蛋。
“操蛋,你給我滾出來!那紙條,是不是你給娟的?”
沒有回答。
淩天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推斷,不停怒吼着:“滾出來,破系統,鄉巴佬系統,騙子系統……”
‘啪!’
天花闆上,掉下一塊三合闆,不偏不倚,正好落在淩天的腦袋上。
冥冥中,操蛋打了個哈切:“犯俺者,雖遠必誅……”
教室裏,所有學生的目光看向淩天,他直挺挺的坐着,三合闆順着腦袋落到桌子上,一層塵土灑在他臉上,頭發上。
許久,淩天打出了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