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淩天便把紙條攥在了自己手裏。
夜壺在講台上站着,别看個不高,卻能縱覽全班的每個角落,眼神犀利異常。
淩天把紙條拿到桌子下面,緩緩的打開。
‘你今天真厲害!’
紙條上是娟秀的六個字,紙上還帶着香味。
房的吊扇嘎吱嘎吱的響着,淩天嘴裏滿是苦澀。
原本以爲有人給他傳答案,沒想到竟是情書。
等淩天再次擡頭時,便看到倒數第三排,有個娟秀的側臉回頭看着。
從紙條飛來的軌迹來看,應該是她扔過來的。
淩天努力思索着,這妹子名字裏好像有個娟字,性格活潑,高中便處過幾個男朋友。
前世的淩天和她幾乎沒有交集,高中三年都沒過話。
略微一思量,淩天便明白了。
這個女孩子喜歡張揚的男孩,自己這兩天的表現足夠搶眼,便引起了她的注意。
十六七歲的女孩子,正是懵懵懂懂之時,淩天很清楚,如果現在對她稍作撩撥,便能得手。
這仿佛是一條救命的繩子,頓時便激起淩天的希望。
娟雖名聲不太好,學習卻不錯,尤其是語文和數學,淩天記得,前世高考時,娟的數學考了班級第二。
後來,聽她出國了,嫁給了一個老外,日子過得相當不錯。
想到這裏,淩天果斷在紙上寫下四個字:“答案傳我”!
随後,便趁夜壺扭頭之際,揚手扔了過去。
紙條不偏不倚,正落在娟的兩股之間。
淩天心裏猥瑣的笑了。
前世見慣了各種人造美女,化妝美女,淩天反而沒了**。如今見到滿屋純天然柴火妞,便一直有蠢蠢欲動的感覺。
比如他的兄弟,此刻便一直聳立着。
另一邊,娟緊張的打開紙條,心下便是一陣歡喜。
她智商很高,卻一向不是老師心中的好學生,因爲她逃學,談戀愛,追星,看閑書,就是不正經學習。
這種型的模拟考試,從來不被她放在眼裏,所以才敢在夜壺眼皮底下傳紙條。
昨天下午,她便聽了淩天強吻唐婉的事迹,也看到了滿屋子的鮮花,和那隻帶血的玫瑰。
今早淩天來上課時,細心的娟注意到,他的右手,受傷了。
娟的少女心一下子便打開了。
如果淩天肯爲自己摘玫瑰而受傷,如果淩天肯在班裏爲她鋪滿鮮花,如果淩天肯當着衆人強吻她……
娟發誓,自己一定會大膽的吻他,投入他的懷抱。
再加上今早淩天暴打白衣子,每一腳,都讓她覺得潇灑無比。
自己的男人,就要是這種的,能打能玩能強吻,還能随随便便的搞個縣級三好學生玩玩!
沒有絲毫猶豫,娟開始拼命往紙條上寫答案。
紙條扔出去後,淩天便後悔了,因爲從來沒作弊過,所以一出手,便沒有掌握到作弊的精髓。
傳紙條時,應該寫清楚,自己要哪道大題的答案,或者選擇題的答案。因爲語文課本的答案,實在太多了。
那些閱讀理解題,總不能讓她全部寫到紙上,再傳過來吧。
想到這裏,淩天總想抽自己嘴巴子。
正發愁的時候,一張紙條劃過一道美麗的弧線,落在淩天身上。
淩天趕緊撿起紙條,在桌子下面打開。
就在這時,他感到一股強烈的不安。
猛然擡頭,講台上的夜壺正穿過狹窄的過道,向他走來。
老練如淩天,此時也不由感到一陣緊張,如果被發現作弊,自己辛辛苦苦塑造起來的光輝形象,便徹底消失了。
這裏是一中,界定好學生壞學生的标準隻有一個,就是成績。
一個連模拟考試都要作弊的人,注定會被這所學校的價值觀所摒棄。
随手一扔,紙條便被淩天扔到了桌兜裏。
而夜壺,則從淩天身邊擦身而過,轉身從後門出去了。
聽着夜壺遠去的腳步聲,淩天才長出一口氣,不知不覺,額頭,後背已全是汗水。
外面下着淅瀝瀝的雨,屋子裏涼飕飕的,淩天卻被吓出了一身汗,自己一邊擦汗,一邊唏噓。
看來,作弊真是個技術活兒。
夜壺應該是去廁所了。
淩天抓住時機,快速抓起紙條,打開一看,心花怒放。
娟真聰明,似乎看透淩天心思一般,隻把選擇題,名句默寫題寫到了紙上,而且頗爲整齊幹淨,一目了然。
興奮之餘,淩天奮筆疾書,沒用多久,便答完了剩餘試題。
放下筆時,淩天隻覺得信心滿滿,四顧身邊的同學,還在忙着答題,根本沒用注意到他的動作。
再看時間,還有十分鍾。
擦擦額頭的汗,淩天長出一口氣,認認真真的檢查了一遍,寫上名字,正好考試結束。
課間休息時,娟走到他面前,嘴角帶着壞壞的笑。
“淩同學,你欠我一頓午飯哦。”
娟長得很洋氣,是班上唯一一個用香水,化淡妝的女孩子,相貌一般,卻别有一番勾人的味道。
淩天死死盯着她鼓鼓的胸脯,身子懶懶的靠在後牆上,露出壞壞的笑:“爲什麽不吃夜宵呢?”
壞笑,猥瑣的眼神,加上别有深意的話語,無處不彰顯着挑逗的意味。
出這句話,淩天便後悔了。
前世撩妹習慣了,隻要面對長相不錯的女孩,他都下意識的些暧昧的話。
可如今面對的是娟,天性喜歡暧昧的人,自己的表現,很容易讓她誤會。
果不其然,娟往前湊了一,粉紅色的舌頭伸出,舔了一下嘴唇,揚起手,輕輕打在淩天胸前。
“讨厭!”
彎腰瞬間,胸前的一抹白微微一晃,亮瞎了淩天的眼。
等淩天反應過來時,人已遠去。
鴨子湊過來,坐在淩天桌上,一臉賤笑:“行啊你子,剛親了那個,又來勾這個。生佩服,佩服。”
鴨子長着一張火星表面一般的老臉,卻喜歡稱呼自己爲‘生’,也是賤到家了。
淩天撇撇嘴,心,我不勾搭她能行嗎,這次任務的成敗,就看這個丫頭了。
上課鈴響起,夜壺抱着數學卷進來,教室裏安靜了下來。
數學課,是夜壺的課,他尤爲看重。挂在嘴邊的話是:“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前世的淩天八字合他犯沖,語文英語和文綜都不錯,數學太差,除了高考那次,從沒上過50分。
數學試卷發下來後,淩天看都沒看,便把試卷鋪好。
看了也是白生氣,不如不看。
但淩天不傻,沒有四下張望,臉對着試卷,腦子在想着别的事情。
十分鍾過去了。
二十分鍾過去了。
半個時過去了。
淩天心裏着急,偷偷扔了一個紙條過去。
紙條落到娟身上,她視若無睹。
一個時過去了。
還有二十分鍾,考試就要結束。
娟早已做完題,靠在椅子後背上悠閑的坐着,絲毫沒有要給他傳紙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