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天滿腦子都在想着一會兒的模拟考試,懶洋洋的看了一眼門口,那裏站着一個白乎乎的子。
白乎乎,這是淩天對門口那子的第一印象。
因爲他穿着皺巴巴的白襯衣,白褲子,白鞋子,全身上下隻有頭發是黑的。
淩天記起來了,這時,校園裏正流行高曉松和老狼,流行這種‘白衣飄飄’的裝扮。
見淩天愣神,那子直接走進門,一把拽住淩天的領子。
“哎,你呢。聽,你把唐婉給親了?”
手勁兒挺大,把淩天的脖子勒疼了。
淩天眯起了眼睛。
那邊,白衣子還在叫嚣着:“話啊,你tm倒是……”
剛到這裏,淩天拿起桌子上的鐵鉛筆盒,揚手,便砸在那子臉上。
“啪!”
安靜的教室裏,這聲音清脆悅耳。
白衣子腦袋嗡了一聲,頓時覺得有懵逼。
他爸爸是縣教育局局長,在學校嚣張跋扈慣了,很少有人敢上來就動手的。
這裏是重高中,好學生居多。所以學校裏約架,講究一二罵三推四勸五打。
一般在和罵的時候,就會有人出面勸。實在勸不住的,在三推四勸時,大多也會解決。
很少有人越過這幾個步驟,直接開幹的。
淩天一招得手,沒有絲毫停頓,直接站起來,一腳踹在懵逼的白衣身上。
大腳印子直接留在了上面。
人被淩天踹出門,跌倒在門外。
淩天潇灑的一揮手:“關門!”
學生們都愣了,還沒反應過來時,一個瘦的身影出現,輕快的把門關上,随手上了鎖。
随後,一臉驕傲的沖淩天伸出大拇指。
不用想,這人便是淩天的王牌死黨,鴨子。
鴨子剛從外面回來,便看到這震撼的一幕,當即挺身而出,幫了淩天一把。
門外,白衣子已反應過來,鬼哭狼嚎的叫,踹門。
教室裏,學生們都自覺的坐回自己座位上,心裏大多是竊喜的,白衣子在學校嚣張慣了,誰也看不慣。
等白衣子跑到前門時,上課鈴聲響了。
夜壺抱着一沓子卷子,出現在門口,厲聲喊着:“這位同學,現在是上課時間,回你班級上課去!”
白衣子徹底急眼了,沒搭理他,直接往班裏闖。
在路過夜壺身邊時,被夜壺用身體擋住。
“我,讓,你,回,去!”
夜壺音調老高,一字一頓的道,他比白發子矮一頭,此刻在班裏同學的眼光中,他的形象無比高大。
白衣子回頭撇了他一眼,自己老爹是教育局局長,連校長都要對他客客氣氣的。
這個破老師,竟然,敢,兇,他!
還在愣神的時候,夜壺提高了音調,指着門口,咆哮着:“沒聽到嗎?上課了,滾出我的班級!”
不知誰帶頭鼓掌的,一個掌聲響起,一片掌聲出現在班裏。
白衣子快氣瘋了,指着夜壺,不停的:“你等着,你等着,你等着……”
着,便轉身,狼狽的從門口跑出去。
人還沒出去,教室角落裏悠悠傳來一句:“等你麻痹啊……”
“轟……”
班裏笑倒一大片。
門關上,夜壺把卷子放在講桌上,敲敲講桌,用蹩腳的普通話:“都安靜啦,安靜啦。下面宣布一個表彰。”
到這裏,他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
這是夜壺的常用伎倆,大喘氣。
大家大氣不敢喘,認真看着他的嘴巴,都想知道該表彰誰。
喝完水,夜壺吧嗒吧嗒嘴,緩緩:“昨天啊,淩天啊,在福利院啊,救了一個老,老幹部,的命。”
“所以類,縣eishuji親自提出表彰,授予淩天,縣三好學生,的稱号。”
夜壺完,淩天才恍然大悟。
前世的夜壺,膽如鼠,從來都不敢招惹白衣子那種人。今世突然有了變化,原來是知道了淩天的底細。
跟老劉頭比,一個縣教育局局長,簡直lo得不能再lo了。
隻不過,淩天前世好像從沒聽過‘縣三好學生’這個稱号,不知是不是臨時起的。
不知誰帶頭,班裏再次響起了掌聲。
夜壺沒有阻止掌聲,臉上亦露出欣喜的神色。
掌聲落後,夜壺開始發卷子,宣布,今天進行正常的模拟考試。
現在是高二的暑假期間,開學就要正式進入高三了,學業壓力一天比一天大,模拟考試是三天兩頭的事兒。
爲了增強學生的競争意識,不管大考考,都會進行排名。大考會進行年級排名,考,要班級排名。
一上午隻考語文英語和數學,中午老師加班判分,下午上課講題。
也就是,下午兩之前,淩天便能知道,自己是否能進前三十名。
在一中,學生血液裏都有考試的基因,試卷一發,便将剛才刺激的事情抛到腦後,全力做題。
學生們很清楚,農村出身的他們,唯有考上好的大學,才有可能改變命運。
試卷發到淩天手中時,他仿佛聽到了操蛋的嘲笑。
第一張卷子是語文,看着上面的那些生僻字注音,淩天一臉懵逼。
自己不由得佩服起當年的自己,竟然懂這麽多。
一個班級六十多人,座得慢慢的,爲了防止作弊,一中老師發明了一種考試專用座位法,考試時,讓過道旁邊的同學搬着自己的桌子,坐到過道上。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桌子,占據過道空間後,每個人便可以和旁邊的人保持一定距離。
如此一來,作弊便成爲了比較難的事。
淩天靠在牆上,撇了撇周圍的人,心裏一陣郁悶。
他是在最後一排,周圍的人全是學渣,都在盯着他的試卷看。
他這才想起來,高二時,自己在周圍的學生裏,是學習最好的。
這下,徹底完蛋了。
淩天無奈的做完了閱讀理解和作文等題,以三十歲的智慧和積累,再做這類題時,簡直是如虎添翼,理解得頗爲深入。
可涉及到近義詞和錯别字,還有名句默寫題之類,他就徹底無奈了,細想起來,除去簽名,他已好多年沒用筆寫過字了。
正在百無聊賴之際,一個紙條飛到淩天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