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當葉子文告别我們,獨自駕駛着那輛奧迪a6l返回杭湖的時候,歐陽龍、歐陽風清父子挑戰我們父子落敗緻死的消息,在炎黃組織内部議論紛紛,同時朝外擴散。
當夕陽漸漸落下山頭的時候,一輛紅旗h8轎車緩緩駛出那座被譽爲華夏門檻最高的紅牆大院,在兩輛警衛車輛的保駕護航下,駛入車流之中。
當夕陽最後一縷光輝徹底沒入地平線後,那輛紅旗轎車駛入一條古老的胡同,在一座有價無市的四合院門前停下。
身穿黑色的西裝的警衛員第一時間下車,拉開汽車後門,恭敬地退到一旁,迎接白家家主白興下車。
與前段時間始終繃着臉,一臉陰沉表情不同,今天的白興,臉上難得地出現了笑容。
看到這一幕,來自炎黃組織的警衛員心如明鏡。
很快,白興在生活秘書的陪同下進入四合院,然後揮手讓生活秘書退下,獨自一人走向書房。
進入書房,白興想了想,拿起書桌上特制的保密手機,撥通了一個号碼。
電話很快接通,聽筒中傳出了白啓光恭敬的聲音:“爸。”
“在辦公室還是回住處了?”白興随意地問。
嗯?
愕然聽到白興的問話,白啓光不由一怔。
因爲白天河勾結青洪暗殺我被一腳踢進監獄。白家差點受到牽連,在過去一段時間裏,白家的上空彌漫着一層陰霾。
或許因爲心情糟糕的緣故,自從那件事情發生後,白興一直沒有與白啓光聯系,白啓光也不敢主動聯系白興。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白興今天不但主動聯系了白啓光,而且沒有開口提正事,這怎能不讓白啓光驚訝?
“剛回住處。”
雖然不知道白興爲何突然來這麽一出,但白啓光沒敢多問。隻是恭敬地回答。
“吃過飯了麽?”白興又問。
“吃過了。”白啓光說着。終于忍不住内心的好奇,問道:“爸,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下午聽到一個好消息,估摸着你那邊可能還不知情。跟你通個氣。”白興笑着道。
“好消息?難道是葉家那個老東西病危了?”白啓光先是一怔。然後稍顯興奮——對整個白家而言。這是最好的消息!
“不是。”白興微微一怔,然後苦笑道:“是葉子文的事。”
“又是董浩那個野種闖禍,葉子文去擦屁股?”白啓光的心情一下從陽春三月變成了寒冬臘月,但眉目之間還是有着幾分期待。
“這次倒不是那個野種惹是生非了,而是葉子文自己的事情。”白興說着,問道:“你應該知道葉子文當年一戰驚動武學界的事情吧?”
“知道,他當年擊敗了名列武學界龍虎榜第一的歐陽龍,取而代之。”白啓光回道。
“那歐陽龍帶着他兒子下山找葉子文雪恥當年之辱,但因葉子文已退出武學界,怕葉子文拒絕應戰,所以走了曲線救國的路子,讓其兒子挑戰那個野種,逼迫葉子文出戰。”白興笑道。
白啓光一愣,脫口問道:“難不成葉子文和那個野種都被殺了?”
“沒有,那個叫歐陽龍的武者和他兒子死了。”白興說着,忍不住暗暗歎了口氣,多少覺得有些遺憾。
因爲葉子文父子的所作所爲,如今白家人對他們父子倆人可是恨之入骨,恨不得兩人早死早升天。
“爸的意思是,葉子文重出武學界,将對他的仕途造成緻命影響?”
身爲白家第三代接班人,白啓光的敏感性是一般體制内成員無法比拟的,他一下便找到了關鍵點。
“沒錯。”
白興心中暗贊一聲,然後道:“葉子文能夠被上面選中,除了葉家的力挺之外,很大程度上也因爲他退出了武學界。在過去一段時間裏,他爲了那個野種連續弄出風波,令得上面有些不滿。這次,他又爲了那個野種重出武學界,進行什麽生死戰,令得上面很不高興。”
“這麽說來,就算有葉家那個老家夥力挺,他的希望也很渺茫了。”白啓光聞言,心中一喜。
“是的,就算普通公務員跟武者打打殺殺也會造成惡劣影響,何況他?”白興滿臉笑意。
“嘿,真是成也那個野種,敗也那個野種啊。”
白啓光有種大快人心的感覺,在他看來,我雖然對白家造成了很嚴重的打擊,但同時也給葉子文乃至整個葉家帶去了災難。
“我告訴你這件事呢,一來是想讓你消除心中的陰霾,幹好你的本職工作,二來是想提醒你,葉家第三代之中,除了葉子文之外,其他幾人都差得太遠,包括那個葉子山。”白興又道。
“謝謝爸提醒。”
白啓光聞言,臉上也不禁浮現出了笑容。
身爲白家第三代掌舵者,他很清楚,白興口中的葉子山是葉子文的大哥,是葉家第三代接班人第二人選,能力雖然不俗,但眼界不夠。
甚至,白啓光還聽說,當年葉子文的戀人靈韻前往葉家找葉子文的時候,葉家所有第三代成員之中,唯有葉子山支持葉子文和靈韻在一起。
這可謂是司馬昭之心,人人皆知!
如今,葉子山雖然随着年齡、閱曆、職位的增長,爲人處世圓滑多了,但白啓光敢肯定,如果有機會取代葉子文成爲葉家第三代掌舵者,乃至沖擊巅峰。葉子山絕對不會顧及手足之情!
此時,一輛挂有特殊牌照的轎車輕松通過市委大院武警的檢查,進入大院,直奔3号别墅而去。
很快,那輛挂有特殊牌照的汽車在3号别墅門口停下,一名身穿黑色長袍的青年從車中走下,快步走入别墅。
“小秋,你今天怎麽回來了?”
别墅大廳裏,一名婦人剛剛系上圍裙準備下廚,見青年步入大廳。有些愕然。
愕然。是因爲黑袍青年是她的兒子,如今是炎黃組織的一員,因爲工作的特殊性,回家的次數少之又少。
“辦點事。順便看看你和爸。”黑袍青年微微一笑。但因練武及經常斬殺違規武者的緣故。那笑容之中帶着幾分戾氣。
“那真是巧了,你爸今天也回來了。”
情人眼裏出西施,父母眼裏出龍鳳。婦人沒有覺得黑袍青年的笑容之中帶着戾氣,而是一臉燦爛笑容,“你爸在書房,你先去跟他聊會,我給你們多做幾個菜。”
“嗯。”
黑袍青年點了點頭,腳下一滑,宛如縮地成寸一般,眨眼間抵達樓梯口,悄然無息地上樓,快步走到書房前,輕輕敲響書房門。
“進來。”
書房裏,剛剛從單位歸來的葉子山,坐在書桌前,拿着一份保密的紅頭文件看着,聽到敲門聲,頭也沒擡地說道。
“爸。”
名叫葉秋的黑袍青年推門而入,開口問好。
“小秋?”
如同婦人一樣,葉子山見到葉秋,也是一怔,下意識地放下了手中的紅頭文件,問道:“你怎麽回來了?”
“三天後,今年武學界最大的拍賣會在京城舉辦。我師父跟我說,這次拍賣會中有一樣法器很适合冇我,特地給了我一些東西,讓我去換。”葉秋一臉驕傲地說着。
一方面,他的師父是炎黃組織僅次于五大長老的執法隊隊長,實力高強,身份顯赫,身爲徒弟的他提到師父,感到很有面子。
另一方面,據他所知,整個炎黃組織年輕一代成員之中,擁有法器的隻有一人,他将會成爲第二人,這是身份的象征!
“法器?”
葉文葉子山雖然不是武者,但因葉子文曾驚動武學界了解了關于武學界的知識,不但知道法器,而且還知道法器是這世上最昂貴的寶貝,有錢都買不到。
“嗯。”
葉秋笑着點頭,“明年就要舉辦龍虎榜大賽了,師父想讓我借着這次拍賣會拍下那件适合我的法器,從而在龍虎榜大賽之中爲他和炎黃組織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