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逞口舌之利沒有意義,這筆賬曰後我會跟他慢慢算。”
我眯着眼,眸子裏寒光閃爍,“目前主要對付的是白天河——我要讓白天河認爲大功告成的時候,一腳将他踢進深淵,讓他徹底絕望!”
“原來如此。”
何莉恍然大悟,有着‘妖後’之名的她,很清楚,這樣的方式對白天河而言,等于是從天堂墜入地獄,可以徹底摧毀白天河的精神意志,真正讓白天河永世不得翻身!
……
大洋彼岸,洛杉矶,青洪山莊,陳費廉的書房裏。
“野種,你應該慶幸你陰差陽錯地打殘了我母親的傳人,否則我不會讓你如此舒服地死去。”結束與‘石寒’通話的陳費廉,冷笑一聲,然後拿出手機撥通白天河的電話。
“陳少,有消息了?”電話接通,白天河迫不及待地問道。
“嗯。”
陳費廉笑着道:“我剛才與我的人取得了聯系,他們已經完成了任務,将那野種和他的女人統統送進了閻王殿!”
“呃……”
焦慮中的白天河,猛然聽到這個消息,先是一怔,然後像是大夏天喝了一罐冰鎮啤酒一般,從頭到腳一陣暴爽,興奮道:“多謝陳少!”
“謝就不必了,白少不要忘記承諾就好。”
陳費廉淡淡一笑,那感覺殺死我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那個野種隻是一隻蹦跶的螞蚱罷了,我們的共同目标應該是将葉子文拉下馬,讓整個葉家垮台。”
“請陳少放心,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白天河笑道。
“好,我期待等那一天來臨之後,與白兄把酒言歡。”陳費廉笑了笑,對白天河的稱呼也變了。
雖然,在武學一途天縱奇才的他,從骨子裏并不怎麽看得起白天河,但他也知道,有炎黃組織和華夏武學界各路強者坐鎮華夏,他父親陳尚想讓葉家垮台,必須借助白家的力量。
“我也期待那一天。”白天河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我相信那一天很快就會來了!”
“呵呵,祝白兄睡個好覺。”陳費廉笑了笑,打算結束通話。
“再見。”
白天河說着,挂斷電話,露出了勝利者獨有的笑容,“葉家野種,我承認,下跪事件和關琪的事情讓我顔面無存,但這又有什麽用呢?對我而言,隻要活着,尊嚴沒了,可以再去博取,女人沒了,可以換,而你和你身邊那些廉價的賤女人隻能到陰間做苦命鴛鴦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說到最後,白天河雙拳緊握,像是得了失心瘋一樣,歇斯底裏地大笑了起來。
這一刻。
他忘記了一句話。
笑到最後的才是赢家!
“哈哈……”
天色大亮,天河睜開雙眼,從美夢中笑醒了過來,臉上殘留着得意的笑容。
“俗話說,日有所思夜有所想,果真如此啊。”
幾秒鍾後,白天河的意識逐漸清醒,他想起了剛才的美夢,在夢裏,我像是一條哈巴狗一樣跪在他的身前求饒,他得意地笑着,用腳踩着我的臉蛋,像是神靈俯視蝼蟻。
“葉家野種,就算你跪下來給我磕頭,喊我爺爺,我也不會放過你。”
夢中的場景在腦海裏浮現,白天河臉上的得意笑容更濃,那感覺像是吃了人參果一樣,從頭到腳都爽透了。
話音落下,他拿起枕邊一塊沒有牌子,但實際價格遠比百達翡麗、江詩丹頓等品牌更誇張的手表,赫然發現已經八點多了。
這個發現,讓他微微有些愕然。
因爲,爲了避免被人抓到把柄,自從從政之後,他從未上班遲到過。
雖然不遲到的金身被打破,但白天河并不在意,而是不急不躁地戴上手表,下床,拉開窗簾。
“陽光真燦爛啊。”
窗簾拉開,明媚的陽光當下透過玻璃,射進了卧室裏,白天河微笑着感歎道,笑容看上去比窗外的陽光更爲燦爛。
二十分鍾後,洗刷完畢、穿戴整齊的白天河拎着公文包走出别墅。
“少爺。”
别墅門口,身穿黑色西裝的王鍾早已等候多時,見白天河出來,連忙迎上。
“鍾叔,有沒有聽到什麽消息?”
因爲關琪事發之後,白啓光特地打電話給白天河,千叮咛、萬囑咐,嚴禁白天河铤而走險,爲此,白天河并沒有将自己沖動之下聯系陳費廉的事情告訴王鍾。
“回少爺,關小姐那邊暫時還沒有消息——那名被關小姐毆打警員的傷檢結果還沒有出來。”王鍾下意識地以爲白天河問關琪的事情,連忙回道。
“哦。”
白天河聞言,無所謂地應了一聲,心中卻是暗問着自己:按理說,葉家野種被殺的消息應該傳出來了啊?難道陳費廉的人将整個山莊的人都屠了,并且毀屍滅迹了?
應該是這樣。
想到陳費廉昨晚電話告訴自己我已經身死道消,白天河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汽車裏,王鍾專心緻志地開車,白天河想了想,從公文包裏拿出手機,撥通秘書的電話道:“查一下機場分局局長辦公室的電話,發我手機上。”
“是,主任。”
秘書連忙領命,一分鍾後便将号碼發到了白天河的手機上。
白天河打開短信,不作停留,直接撥通了電話。
“喂,你好。”電話接通,聽筒中傳出一個底氣十足的男聲。
“你好,陳局長,我是白天河。”白天河自報家門。
“你好,白主任。”
聽到白天河的話,電冇話那頭的陳局長愣了一下,随即回過神,客氣地回應着。
“陳局長,是這樣的,我想了解一下機場襲警案的最新進展情況。”白天河絲毫不掩飾自己打電話的目的,開門見山地道。
“這……”
陳局長有些爲難,按照正規程序,白天河是沒有資格了解案件進展情況的,尤其白天河與嫌疑人關琪關系非同尋常,更應該回避。
“陳局長,我隻是了解一下情況而已,很難麽?”
白天河的語氣不悅了,單憑他的職位,一個小小的分局長應該将他當成爺爺一樣供着,而不是這樣怠慢,何況他頭頂有着白家大少、紅鼎俱樂部會長的光環?
“白主任,目前那名受傷的警員已做了傷殘鑒定,鑒定結果還沒有出來。”
似是察覺到了白天河的怒意,陳局長稍作猶豫,便如實回答了起來——這樣做,雖然不符合規定,但至少比得罪白天河要強得多!
“這樣啊。”白天河停頓了一下,又道:“你安排一下,我要跟關琪通電話。”
“白主任,這可能不行。”陳局長一臉苦色。
“怎麽不行?”白天河灼灼逼人。
“馮總親自督辦這個案子,并做出指示,在結案之前,嚴禁任何人與關小姐見面、通話。”
陳局長爲難地解釋道:“除此之外,上面與分局聯網,一同對關小姐二十四小時監控,關小姐和您通電話會被上面全程看到的。”
“哼!”
白天河不悅地冷哼了一聲,然後又補充道:“你想辦法轉告關琪,就說這件事情很快便會結束。”
唰!
耳畔響起白天河自信的話語,陳局長驚得臉色一變,爾後想說什麽,卻見白天河已挂斷了電話。
難……難道白家陣營要全力出手撈人?
聽着聽筒裏傳出的“嘟嘟”聲,陳局長忍不住暗問自己,原本震驚的表情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敬畏——敬畏白天河,更敬畏白家!
“馮明這個王八蛋,居然敢跟葉家野種穿一條褲子,我看他的好日子也沒幾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