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韓雷驚恐不安、六神無主的時候,手機震動的聲音響起。
唰!
突如其來的震動聲,宛如來自地獄的魔音一般沖擊着韓雷的心神,令得他心頭一緊,臉色狂變!
難……難道是會長的電話?
驚吓中的他沒敢起身拿起手機,而是一臉驚恐地看着手機,問着自己。
“咕咚!”
沒有答案,韓雷咽了口吐沫,強忍着恐懼站起身,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手機。
似乎,他也知道,該來的終歸要來,逃避是沒有用的!
盡管有了這樣的覺悟和心理準備,但當冇他拿起手機看到來電顯示的備注後,依然吓得渾身一震,手機直接從他手中滑落,掉在了病床上,震動聲也随之消失。
“咕咚!”
白天河喉結再次蠕動,鼓足勇氣拿起手機,發現手機再次震動了起來。
這一次,韓雷沒有丢掉手機,而是強忍着内心的恐懼與不安,咬着牙、硬着頭皮摁下接聽鍵,率先開口,聲音顫抖:“會……會長……”
“怎麽回事?”白天河直接打斷韓雷的話,那陰冷語氣讓韓雷頭皮一陣發麻。
“我……我不知道。”
韓雷驚慌失措地回道,他因爲被電棍擊暈,并未看到我現身,也無從知道自己爲何會和關琪當衆做出那般驚世駭俗的事情。
“不……不知道?”
白天河聞言,好不容易壓制的怒火再次蹿起,怒聲罵道:“韓雷,你他媽想死不成?”
“會……會長,我真不知道怎麽回事。”
韓雷吓得渾身汗毛乍起,那表情都快哭了,“我按照您的安排,送關會長去機場,進入候機廳後,我突然發現她停下腳步,臉色發白,就問她怎麽了。結……結果,她什麽也沒有說,就……”
“然後呢?”白天河強冷冷開口,想跳過這一段。
“關會長那麽做後,我整個人都被驚呆了,然……然後我不知道怎麽了,完全失去了對身體的掌控權……”韓雷屏住呼吸,弱弱地解釋道,整顆心懸在了嗓子眼上。
白天河雙目噴火地問:“那葉家野種又是怎麽一回事?他怎麽會在現場?”
“葉……葉家野種?”韓雷聞言,猛然一怔,下意識道:“我沒有看到他。難……難道他在現場?”
“王八蛋!”
再次聽到韓雷的話,白天河怒不可止地罵着,不知道是在罵誰。
韓雷吓得不敢吭聲,嘴巴比處女的雙腿夾得還緊。
而白天河則是挂斷電話,直接撥通關琪的手機。
候機廳。
我結束與白天河的通話後,便将手機丢到了關琪的身旁,關琪第一時間拿起手機,卻遲遲沒有撥通白天河的号碼——盡管她知道這一切是我搞的鬼,盡管她相信白天河不會相信她做出如此愚昧的事情,但她不知道該向白天河解釋!
因爲。
說一千、道一萬,就在剛才,她和韓雷在衆目睽睽之下,上演了激情大戲!
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她知道,這個事實成爲白天河的恥辱和整個華夏上流社會的笑柄!
她也知道,這個事實會給驕傲、自負的白天河造成何等沉重的打擊!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她不相信驕傲自負的白天河可以原諒她,繼續與她在一起!
何況,她還被我擊毀丹田和勁力種子,徹底淪爲了廢人?
俗話說,怕什麽來什麽。
關琪不敢打電話給白天河,白天河卻主動将電話打給了她。
“嗡……嗡……”
耳畔響起手機震動的聲音,望着那不斷閃爍的燈光,關琪渾身僵硬,一臉驚慌失措。
随即,她幾乎無意識地點下了接聽鍵。
“是不是葉家那個野種做的?”電話接通,白天河沒有出言安撫關琪,而是語氣低沉地問着。
“嗯。”
關琪面無血色地回道,雙眼卻是怨毒地盯着前方的我,“他利用術法偷襲我,用催情術讓我被欲念纏身與韓雷做出那種事情,然後又突然現身,激怒我出手,利用正當防衛的規則廢掉了我的功夫!”
“我要将這個野種碎屍萬段!”
原本關琪與韓雷做出那種事情已經讓白天河抓狂了,此時再一聽關琪被我打成了廢人,氣得白天河雙眼通紅,殺氣騰騰地怒吼了起來。
話音落下,他不等關琪回話,便直接結束了通話!
耳畔回蕩着白天河類似野獸的咆哮,關琪心中一暖,然後見白天河挂斷電話,并未在意,而是一臉怨毒地盯着我,像是得了失心瘋一般,突然陰森地笑了起來。
那讓人毛骨悚然的笑容,仿佛在告訴我:葉家野種,你一定會死得很慘!
“怎麽回事?”
就在這時,一名炎黃組織成員領命趕到,看到場中的情形後,臉色微微一變,他是炎黃組織東海辦事處的一員,職責是協助警方負責浦東機場的安全。
“事情是這樣的……”
按照上級規定,凡是武者參與的案件主要由炎黃組織處理,爲冇此,聽到那名炎黃組織的成員的話,領頭警察連忙将事情的經過簡要地轉告。
“她的功夫已經被廢了,沒有危險,讓你的人先送她去機場醫護室進行救治。”聽到領頭警察的轉述,那名炎黃組織成員道:“另外,讓你的人将剛才的監控視頻給我!”
“好的!”
領頭警察十分配合。
“董先生,感謝您及時阻止她傷人。”
見警方配合,那名炎黃組織成員猶豫了一下,徑直走到我身旁,先是感謝,然後客氣道:“另外,爲了徹底調查清楚此事,麻煩您跟我去做一下筆錄。”
“好的。”我很幹脆地點頭。
對此,那名炎黃組織成員并未感到意外。
他知道,根據現有的情況來看,我沒有任何責任,而關琪不但當衆做出那般丢人現眼的事情、被打成廢人,之後還要爲出手打傷那名巡警接受炎黃組織的懲罰!
二十分鍾後,那名炎黃組織成員将我帶到機場分局的審訊室,并未立即讓我做筆錄,而是示意我稍等片刻,然後走到門口,撥通炎黃組織東海辦事處負責人趙天軍的電話,将事情彙報。
“你說我很有可能利用術法對付關琪與韓雷,導緻兩人當衆差點發生關系,有沒有證據?”聽完彙報後,趙天軍直接詢問最關鍵的地方,可謂是一陣見血。
“主任,根本無迹可尋……”
那名炎黃組織成員苦笑,術法雖然不像傳說中的那樣殺人于無形,而是有迹可循,但有一個前提。
遭受術法攻擊的人被殺,且要暗中掌控炎黃組織的絕世強者‘炎’親自出馬,才可以通過被術法所殺之人的屍體裏殘留的痕迹,判斷出施法者所用的術法,從而推斷出兇手所在的宗門,再通過炎黃組織掌握的情報查出兇手。
而如今,我根本沒有用術法殺死關琪,而且在施法的時候,很巧妙地躲在人群之中,避開了監控器,可謂是做得神不知鬼不覺。
“我知道了,按照正規程序辦理。”趙天軍聞言,做出指示,起身走向了窗邊。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葉家後生還真是夠狠啊。”
回想到我所做的一切,趙天軍先是感歎一句,随即将目光投向市府辦公樓所在的方向,若有所思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隻是董浩報複的第一步,但願白家那個廢物不要被憤怒沖昏頭腦,否則接下來就要被他挖坑埋了!”
“叮鈴鈴……”
稍後,就當趙天軍轉身回到座位的時候,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趙天軍心中一動,掃了一眼來電顯示,發現如同自己所猜測的一樣,電話是關傑打來的——在關傑未卸任東海一把手之前,他與關傑聯系的次數不少,早已記住了關傑的手機号碼。
“你好,趙主任,我是關傑。”
電話接通,聽筒中傳出了關傑的聲音,語氣有些憤怒,憤怒之餘還夾雜着一絲擔憂。
“你好,關總。”趙天軍不動聲色,依然稱呼關傑的老職務。
“趙主任,是這樣的,剛才我接到電話,得知我女兒關琪在機場發生的事情,你那邊應該接到彙報了吧?”關傑問。
“是的,關總,剛才我接到了屬下的彙報,得知了事情的經過。”趙天軍如實道。
“趙主任,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饒彎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