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着,右手陡然揮出,搭在了蘇小青的肚臍眼下的丹田上,心神一動,蘊含純陽之氣的勁力立即彙聚,爾後從掌心湧出,通過丹田湧入蘇小青的體内。
“傷者失血過多,需要立即止血,不能下壓傷者腹部,而是要對傷者的腹部進行按摩,冇從而刺激子宮收縮……”之前那個因爲害怕躲閃的醫生,見我隻是将手搭在蘇小青的腹部,并不揉動,當下喊道。
不等他将後面的話說完,我便冷喝一聲:“閉嘴!”
“你……”
醫生氣得臉色一變,然後連忙對交警道:“他根本就不懂醫術,你最好立即阻止他的愚蠢行爲,否則傷者必死無疑!”
“不要碰傷者,讓醫生救治!”交警聞言,當下朝我沖了過去。
我見狀,眉頭一挑,心神一分爲二,左手迅速打出‘幻象術’的手印。
幻象術,手印極爲簡單,效果也弱很多,隻能在短時間内對周圍的人群制造幻象,但對我而言,這點時間已經足夠我進行救治了。
手印打出,周圍的天地元氣一陣波動,一道幻象在周圍所有人的腦海裏浮現。
除了司徒清芳外,所有人隻覺得眼前景象猛然一變,司徒清芳、我和那輛路虎車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前方一片空蕩蕩。
與此同時,蘊含純陽之氣的勁力化作一道洪流,沖入蘇小青破裂的子宮之中,純陽之氣從勁力之中剝離,化作一道道細線,無聲無息地将破裂的地方連在了一起,就像是手術縫補一樣縫補破裂的傷口。
頃刻間,我那蘊含純陽之氣的勁力,不但阻止了蘇小青繼續流血,還通過純陽之氣的滋補、修複功能,令得傷口逐漸愈合在了一起。
察覺到這一點,我連忙将右手手掌從蘇小青的小腹上挪開,化手爲刀,化作一道手影,猛然對着自己的左手手腕急速劃下!
“嗤——”
一劃之下,我的左手手腕像是被刀割了一般,一道血痕出現,遠比普通血液粘稠的鮮血緩緩從傷口滲出。
鮮血湧現,我不作停留,将左手手腕放在蘇小青嘴巴上方,然後用右手掰開蘇小青發白的嘴唇,讓鮮血流進蘇小青嘴中。
與此同時,‘幻想術’失效,衆人再次看到了真實的場景。
“你……你這樣給她喂血根本達不到輸血的效果,而且她現在最需要的是止血,不是喝血……”眼看我讓自己的血液流進蘇小青嘴中,那名醫生氣得跳腳訓斥了起來。
沒有理會醫生的嚎叫,眼看自己的鮮血流入蘇小青的嘴中後,我想了想,心神一動,體内氣血頓時沸騰,爾後彙聚在一起,融合成了九滴紅得近乎透明的鮮血。
精血!
對我而言,精血因爲蘊含了純陽之氣精華和精氣,可以說是這世間最珍貴的靈藥,遠比那些吸收天地精華後被人們譽爲百年人參、千年靈芝的藥材更爲珍貴。
這也是當日我利用九滴精血布置‘九星聚靈陣’造成劇烈反應的原因!
如同勁力精華一樣,精血極難恢複,但我還是決定用精血救治蘇小青,看得出蘇小青元氣大傷,如果不用精血救治,需要花費幾年乃至更多的時間才能恢複,而且很有可能折壽二三十年!
很快,那幾滴本命精血摻在普通鮮血之中,緩緩流入了蘇小青的嘴中,其中蘊含的精氣和純陽之氣精華潤物細無聲一般融入了蘇小青的嬌軀之中。
漸漸地,蘇小青的呼吸變得平穩了起來,臉上也漸漸恢複了幾分血色。
“呃……”
眼看蘇小青的臉上恢複了血色,之前訓斥我的醫生,像是看到了這世間最不可思議的事情,驚得目瞪口呆,那感覺仿佛在說:這……這不可能!
“咝~”
那名醫生驚得倒吸一口涼氣後,似乎認爲自己出現了幻覺,連忙閉上眼睛,用力地搖着腦袋,試圖讓自己頭腦清醒,以便于看得更清楚一些。
下一刻。
他看清了,卻驚得呆若木雞!
在那名醫生目瞪口呆的注視中,蘇小青那張原本慘白的臉蛋在短短時間内變得紅光滿面不說,而且眼睫毛微微顫抖了幾下,緩緩睜開了雙眼。
這就好了?
震驚的不光是那名醫生,周圍那些圍觀衆雖然不懂醫術,但眼看剛才失血過多的蘇小青突然紅光滿面地睜開雙眼,也是驚得愣在了原地,心中充滿了疑惑!
“沒事了。”
眼看蘇小青睜開雙眼,我心神一動,調動體内勁力湧至手腕,阻止手腕流血,開口安撫蘇小青,間接地解開了衆人心中的疑惑。
零碎的記憶宛如潮水一般在蘇小青腦海裏湧現。
她想起了之前追尾的一幕。
她也想起了自己被那個司機推倒在地的一幕。
她還想起了自己突然之間失去身體掌控權,淪陷在海洋的一幕。
那一刻,她還有一絲意識,卻無法控制的吞噬,隻能任由支配自己的身體,讓自己像個蕩婦一般,當衆發情,導緻子宮大出血,直到休克。
想着,想着,一種從未體驗過的委屈在蘇小青的心頭彌漫,鼻子一酸,淚水不受控制地從眼眶湧出,沿着臉蛋緩緩滑落。
“我會調查清楚整件事情,讓某些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沒有回答,蘇小青撲入我的懷中,放聲大哭了起來。
我身子微微一僵,爾後伸出手,輕輕拍打着蘇小青的後背,卻沒有再說什安慰的話語。
雖然沒有目睹關琪對蘇小青使用‘催情術’的一幕。卻通過蘇小青的身體判斷出蘇小青中了催情術。體内欲火燃燒,外加因爲來例假,導緻子宮大出血。
因爲判斷出這一點,外加蘇小青的打底衫被撕碎。我能夠想象得出之前的蘇小青會做出怎樣羞恥的事情。也知道那種事情對一個尚是處子之身的女孩而言意味着什麽。
那相當于噩夢一般的存在!
爲此。在我看來,蘇小青哭出來會好受一些。
出于對蘇小青的同情,無論是兩名交警。還是醫生、護士和周圍的圍觀群衆,他們都沒有上前打擾蘇小青。
待我胸前的沉吟完全被淚水浸透後,蘇小青才停止哭泣,雙手松開了我的脖子。
“你跟清芳去那輛車裏等我。”我再次伸手擦去蘇小青臉上的淚珠,柔聲道。
蘇小青輕輕點了點頭。
我見狀,不再多說,面色稍顯陰沉地從車中走下。
那名叫李志華的交警連忙迎上,一臉震驚地問:“她……她沒事了?”
“你,你是怎麽做到的??你到底是誰?”那醫生也是快步走了過來,一臉不可置信地問着,等于間接回答了李志華的話。
沒有在意兩人臉上的震驚與疑惑,我等到司徒清芳扶着蘇小青進入那輛奔馳之中後,才沉聲沖李志華道:“把你們支隊長的電話給我。”
“呃……”
李志華一愣。
“我是董浩,相信你聽過我的名字。”我面無表情道。
董浩?!
李志華臉色陡然一變!
對于一名普通的基層的警員而言,他們也許不知道除了警方一把手的名字,但他們絕對知道這座城市地下皇帝的名字!
李志華自然也不例外!
“我不想爲難你,但這件事情不是你能夠處理的。”眼看李志華表情狂變,我又補充道。
“呃……”
李志華努了努嘴,猶豫了幾秒鍾,最終還是将交警支隊負責人的辦公室電話告訴了我。
“謝謝,這輛車交給你們處理。”
我用心記下電話,面無表情地道謝,然後轉身走向我的車。
李志華見狀,并未阻攔,他知道,如同我所說的那樣,這件事情不是他能夠處理的!
那名醫生雖然心中對我救治蘇小青的方式充滿了好奇,但他察覺到了我身上那股森冷的寒意,也通過李志華對我的态度判斷出我身份顯赫,隻能強忍着内心的好奇,目送着我離開。
很快,在衆人的注視中,我拉開車門,鑽入駕駛室,啓動汽車離開。
“三下五除二救治子宮大出血的傷者,而且還讓傷者完全恢複正常,怕是華佗再世也做不到吧?”
望着奔馳s700遠去,一名護士忍不住道。
耳畔響起護士的話,再一聯想自己之前阻止、訓斥我的行爲,那名醫生一陣面紅耳赤,滿是羞愧地返回救護車,圍觀人群也随之散開。
與此同時。
車裏,我看到汽車後座上蘇小青的情緒穩定一些後,放下心來,拿出手機,直接撥通了剛才李志華所說的那個号碼。
“喂。”
電話很快接通,聽筒中傳出了一個洪亮的聲音,語氣顯得很煩躁。
煩躁,是因爲聲音的主人,東海交警支隊支隊長蔣濤剛才接到了手下的彙報,得知xx中路發生了一起惡通事故,肇事者是關家司機伍亮,事後直接載着關家大小姐關琪逃逸!
盡管關傑已經卸任東海一把手,馬上要離開東海。但關傑在東海留下了不少實權嫡系,那些嫡系随便拉出來一個都能夠壓得蔣濤擡不起頭來!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蔣濤的心情十分煩躁——他知道這件事情不能按照正規程序處理的同時,也在斟酌是否要向警方一把手彙報。
彙報的話,他可以将這個燙手山芋交給上司去處理,但他無法保證上司是否爲此發火;不彙報私自處理的話,他又怕自己的處理方式會讓上司不滿意。
就在他思考是否要彙報的時候,有人打來電話,他的語氣能好麽?
“蔣隊長,你好。”
“你是?”
聽到聽筒裏傳出的陌生聲音。蔣濤微微一怔。脫口問道。
“我是董浩。”我自報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