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剛才像條狗一樣給人下跪,現在又罵人野種,我看你是精神病院跑出來的吧?”蘇小青一臉譏笑道。
“賤人,你找死!”
因爲剛才那一跪。白天河心中的驕傲、尊嚴徹底被踐踏了,整個人處于抓狂邊緣,聽到蘇小青的嘲諷,當下怒吼着朝蘇小青跨出一步。
“你動她一根指頭試試?”我眯眼盯着白天河,冷聲道。
“白……白少,不要!”
王鍾見狀,吓得臉色一變。連忙拉住了白天河,他雖然身爲先天武者,但壓根無法幫助白天河抵抗我的術法攻擊。
被王鍾這麽一拉,白天河如夢驚醒,心緒多少穩定了一些。
這時,趙軍帶着兩名手下走出電梯。快步朝着這邊走來。
“呼~”
看到趙軍出現,白天河深深吸了一口氣,竭力地調整了一番情緒,然後滿是恨意地盯着我,一字一句道:“葉家野種,你身爲武者,通過妖法逼迫我給你下跪,這嚴重違背了炎黃組織的規定。你會受到炎黃組織的嚴厲懲罰!”
他轉身迎上前,對趙軍說道:“趙主任,你來得正好,剛才董浩仗着武者的身份,擅自對我動武,利用妖法讓我下跪,這嚴重違背了炎黃組織的規定,你們必須給予他嚴厲的懲罰!”
趙軍聞言,沉聲問道:“白主任,你渾身上下似乎沒有受傷,你确定他對你動武了?有證據麽?”
“這……”白天河張大嘴巴,無言以對。
“趙主任,您好,他剛才不是對白主任動武,而是對白主任用了術法!”王鍾連忙開口道。
術法?
聽到這兩個字,趙軍先是一怔,然後不動聲色地問道:“你是什麽人?”
“回趙主任,我是白主任的專職司機。”王鍾道。
“你說他對白主任使用了術法,你有什麽證據?”趙軍沉聲問着。!
“我剛才感應到了天地元氣波動,并且察覺到一股陰煞之氣進入了白主任的體内,導緻白主任精神失常,才對着他下跪!”王鍾說着,指向我。
“證據,我要的是确鑿的證據。”
王鍾同樣無言以對,術士講究殺人于無形,不要說剛才我隻是讓白天河下跪,就是當衆利用術法殺了白天河,他也無法提供證據啊?
“白主任,既然你沒有證據,那最好還是不要亂說!”
眼看王鍾提供不了證據,趙軍不客氣了。
“你……”
原本白天河就憋了一肚子火,此時聽到趙軍倒打一耙,氣得想說什麽,結果因爲怒急攻心,隻說出一個‘你’字,便噴出一口老血。
偷雞不成蝕把米。
“白少!”王鍾見狀,吓得臉色一變,一把扶住白天河,問道:“您殳事吧?”
沒有回答,白天河臉色一片蒼白,滿是怨毒地瞪着我,想說什麽,結果不等話出口,便腦袋一歪,就地暈了過去。
咯噔!
看到這一幕,韓野等人吓得心髒一抽,臉上寫滿了不安——如果白天河真因爲這件事情喪命,暫且不提白家會如何對付我,他們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不安之餘,我帶給他們的那份恐懼不斷地攀升······再攀升,以至于他們一個個連和我對視的勇氣都沒有。
相比他們而言,王鍾心中的不安更濃!
身爲白天河的保镖,他的職責便是保護白天河的安全,如果白天河真的這麽不明不白地死了,饒是他身爲先天武者,也絕對會爲白天河陪葬!
畢竟,他很清楚,白家籠絡的武者不止他一個,實力比他強大的也不止一個!
何況在他看來,不用白家籠絡的那些武者出手,如今霸占青榜第一的武學天才白帝,一隻手就可以捏死他!
何況,他隐隐還聽說,白帝的師父,那位絕世強者,其實是白家的暗中守護者?
以那位絕世強者的實力,要殺他,跟踩死一隻螞蟻,沒有任何區别!
或許因爲實在太擔心白天河會因此而有什麽不測了,眼看白天河吐血昏迷,王鍾不作停留,抱起白天河,就地一彈,急速離開,将白天河送往醫院。
白天河都敗下陣來,他手下的人哪裏還敢廢話。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趙軍一看事已至此,再待下去也沒什麽意義。
稍後,就當趙軍要帶人離開的時候,我突然對韓野等人道:“雖然他今天給我磕頭認錯了,這事依然沒完—這隻是個開始!”
“咝~”
愕然聽到我的話,韓野等人嘴角一抽,直吸涼氣,一半是驚得,一半是氣得!
驚訝,是因爲他們實在無法想象,我到底憑借什麽敢叫闆白天河和整個紅鼎會所!
憑借武力和充滿神秘色彩的術法麽?
他們覺得這壓根不可能,畢竟掌管華夏的并非武力第一人,何況,他們都知道白家有個武學天才白帝,論實力,足以秒殺我!
至于······生氣,他們都很明白,暫且不提我是否有資本和白天河及整個紅鼎俱樂部鬥,白天河也好,紅頂俱樂部也罷,今晚算是徹底悲劇了!
用我的話說,簡直就是噩夢一般的存在——今晚的事情一旦傳出去,白天河和其所創建的紅鼎俱樂部會淪爲某些特殊圈子的笑柄!
白天河的手下一個個灰溜溜的走了。
趙軍眉頭一皺,對我招招手說道:“過來,董浩,我跟你聊幾句。”
我點點頭,轉身對蘇逸翔說道:“你們幾個先回去,潘強留下來。”
蘇逸翔帶着蘇小青和蘇若欣開車回家了。潘強帶着手下在周圍警戒。
趙軍看了看周圍沒人,低聲對我說道:“董浩,今後,你盡量避免與白家正面沖突,也最好控制自己不要用武學、術法去對付白家人。”
我暫時不想跟他正面對抗,隻好選擇沉默。
“我這麽說,倒不是怕你違背炎黃組織規定,給我和炎黃組織找麻煩、出難題。”趙軍見狀,下意識地以爲我誤會了自己的好意,苦笑着解釋道:“其實,我是怕你出事。”
“您的意思是……”我心中一動。
“今晚,跟在白天河身邊那個人叫王鍾,他明面上是白天河的司機·暗地裏卻是白天河的保镖。”趙軍解釋道:“而白家籠絡了不少像王鍾這樣的武者,其中還有先天大圓滿強者。”
“您是擔心我把白家逼急了,白家會派武者來對付我?”我一點就透。
“倒不是說白家,隻能說是白家某些人,比如白天河。”
我若有所思。 趙軍見狀,又道:“你雖然是葉子文的兒子,但隻是私生子。葉子文認你,願意爲你赴湯蹈火,但葉家其他人就難說了。在我看來,他們不要說願意爲你出頭,會不會認你都是未知數。在這樣一種情形下,沒人敢保證他被你逼急了,是否會狗急跳牆——沒有葉家的庇護,他不會投鼠忌器的!”
“我明白了,多謝趙叔提醒。”再次聽這話,我隻好牽強笑了笑。
趙軍說完,便帶人走了。
這時,潘強來到我面前,忽然單膝下跪,擡起頭,眼圈竟然泛紅,:“以先生您的身份,願意忠于您的人多如牛毛,而自從潘家隕落後,願意爲我出頭的人,司徒叔是第一個,您是第二個!”
我一把将潘強拉起來,說道:“潘強,你站起來!你永遠要記住,一個人想獲得他人的尊重,靠外人是不行的,想出頭隻有靠自己!”
潘強渾身一震,咬着牙關,無言以對。
“不久的将來,我會依靠自己的努力,讓白家人見了我繞着走,而你要讓鄭浩和那個女人心甘情願地給你磕頭認錯,能不能辦到?”我收回目光,凝視着潘強,問道。
“能!”
潘強雙眼發紅地點頭,雙拳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