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眼看又有十八個穴道之中産生了勁力種子,我心中大喜!
大喜之餘,我陡然發現進入體内的天地元氣越來越少了,深知通過九星聚靈陣所引動的天地元氣已經所剩無幾了。
察覺到這一點,我心神一動,停止冥想,我要利用最後的天地元氣爲金野修複心神!
我剛一停止冥想,心神外的赤金色皇冠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對此,我無暇去想其中的緣由,而是陡然睜開雙眼,對依然陷入震驚中的何莉喊道:“師姐,快将他送入陣中!”
“好!”
我這一聲大喊,讓何莉從震驚中回過神,她連忙應了一聲,一把抓起金野,丢向我。
我雙手伸出,平穩地接住金野,第一時間将金野放到擔架上。
做完這一切,我收斂心神,爾後按照之前爲司徒清芳修複心神的方法,開始爲金野修複受損的心神。
看到我輕松地引導天地元氣爲金野修複心神,何莉臉上的震驚漸漸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激動,激動之餘,忍不住在心中暗問自己,小浩同時身爲先天武者、術士的消息如果傳出去,一定會震驚全球武學界吧?
答案不言而喻。
卒子終究有一天會變成車馬炮,最終一子定乾坤!
不知過了多久,地闆上的九滴精血全部被蒸發,九星聚靈威力耗盡,房間之中的天地元氣消失得一幹二淨。
擔架上,金野緩緩睜開了眼睛。
或許是長時間的昏迷,讓他無法适應刺眼的陽光,眼睛剛睜開又閉上,足足過了好幾秒種才再次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我那張不算熟悉,但也絕不陌生的面孔。
嗯?
望着近在咫尺的我,金野瞬間将眼睛瞪得滾圓,臉上寫滿了驚愕,那感覺仿佛認爲自己在做夢。
是夢麽?
金野下意識地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
确定自己不是身在夢中後,金野一臉恍惚。
“我……我這是在哪裏?”回憶過後,金野茫然地看着我問。
“你被獅吼功震到,靈魂受到創傷,我剛爲你修複了靈魂。”我答道。
修複了靈魂?!
金野呆了,身爲普通人的他,根本無法想象靈魂受傷代表着什麽,也無法想象修複靈魂是怎樣的奇迹,但他知道我救了他!
房間外,司徒清芳躺在擔架上,一動不動,依然處于昏迷之中。
“她沒事吧?”
我走近,看到司徒清芳依然未醒,滿是擔憂地問道。
“沒事。”
何莉搖了搖頭,道:“她的心神并未受到創傷,遲遲沒有蘇醒,隻是因爲剛才那個契機激發了她的意念,讓她凝結出了意念力種子,心神總得有個适應過程。”
仿佛爲了印證何莉的話一般,随着她的話音落下,司徒清芳的眼睫毛微微顫動了兩下,爾後眼皮一動,緩緩睜開了眼睛。
“大……大哥哥!”
和金野不同,因爲凝結出了意念力種子,如今的司徒清芳是罕見的先天術士,她睜開眼後不但第一時間适應了光線,而且意識格外清醒,一邊沖着我呐喊,一邊掙紮着起身。
我見狀,連忙俯身将司徒清芳扶起。
“大哥哥!”司徒清芳一下撲入我懷中,緊緊地抱着我,傷心地哭道:“爸爸死了……爸爸被司徒林山那個混蛋殺死了!”
“清芳,沒事了。”我輕輕撫摸着司徒清芳的腦袋,輕聲安撫道。
“大,……大哥哥,司徒林山那個混蛋還要殺你!”
耳畔響起我的安慰,司徒清芳猛然想到了什麽,擡起頭,眼淚汪汪地看着我,那張瓷娃娃臉上寫滿了驚恐。
“我已經爲司徒叔報仇,将他們殺死了。”
眼看司徒清芳在得知父親被殺的前提下,還擔心自己的安危,我心頭一顫,隻覺得子有些發酸。
“殺死了……那個混蛋被大哥哥殺死了……”
聽到我的話,司徒清芳喃喃自語着,爾後眼淚像是決堤的洪水一般,不受控制地湧出眼眶,悄然滑落。
我見狀,隻覺得心中隐隐有些作痛,忍不住伸出手,輕輕爲司徒清芳擦去臉上的淚水:“清芳不哭,還有大哥哥陪着你。”
沒有回答,司徒清芳再次撲入了我的懷中!
此時,研讨會在東海國際會議中心落下帷幕,以關傑和葉子文爲首的大佬們率先離開會場。
心思早就不在會場的關傑,第一個走出會場,快步走進了會場旁邊的接待室。
進入接待室,關傑心中的好奇到了極限,那份好奇促使着他第一時間拿出手機,撥通了刑風的電話。
電話過了足足十秒鍾才接通,聽筒中傳出了刑風的聲音,語氣極爲不善:“關總,會開完了?”
“嗯,剛剛開完。”
關傑竭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緒,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靜一些,“會議開始後,我接到短信,聽說你親自前往東海醫院帶走了兩名現場目擊證人,并且抽走了兩名負責會議安全的炎黃組織成員。刑長老,是不是案情又有了新的變故?”
“變故談不上,隻是案情水落石出了。”刑風不冷不熱道。
“哦?”關傑臉色微微一變,連忙問道:“怎麽說?”
“我帶走的兩名現場目擊證人恢複了意識,并爲本案錄了口供。”
“咝~”
聽到刑風的話,關傑雖然不知道那兩名淪爲植物人的現場目擊證人爲何突然醒了過來,但他知道案件的走勢發生了急劇的變化,白家精心策劃的陰謀不攻自破。
明白這一點的同時,關傑心中湧現出了幾分不安。
不安過後,關傑定了定神道:“刑長老,據我所知,現場所有目擊證人都遭到了傷害,失去了意識,淪爲了植物人。你說那兩名現場目擊證人恢複了意識,并爲本案作證,我個人認爲,首先要确認他們的意識是否真的全部恢複清醒,才可以采納他們提供的證詞。”
“這個不需要關總操心,我的人在他們錄口供之前,便爲他們做了檢查,他們不但完全恢複了意識,而且精神狀态都不錯,完全符合正常人标準。”
刑風譏諷地笑道:“關總,案件的真實情況與我們之前開會定的有很大的出入,你看是要重新開個會定案再上報,還是由我這邊直接上報?”
“上會讨論後再上報吧。”關傑無力地給出答複,隻覺得嘴巴有些發苦。
雖然他知道,如果開會按照炎黃組織最新的調查結果定案上報的話,不但會洗刷葉子文他們父子身上的污點,證明兩人沒有違法、違規,相反還會讓葉子文在上面那些大佬心中加分,案子是炎黃組織自己調查清楚地,葉子文自始至終沒有因爲兒子被陷害,而違法、違規地幹預案件!
而如果他拒絕再次開會定案的話,上面依舊會以炎黃組織的調查結果爲主,到時候将會追究他和之前參會所有人員的責任,後果不堪設想!
“那我現在讓人發會議通知,希望關總能夠準時參加會議。”刑風有意無意地提醒道:“畢竟,會議的結果還需要關總向某些人傳達。”
咯噔!
或許是聽出了刑風話中的弦外之音,關傑心頭沒來由一震,爾後想說什麽,卻發現刑風已挂斷了電話。
“砰砰……”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的聲音。
關傑依然沉浸在刑風剛才那番話帶來的不安之中,仿佛沒有聽到似的,一動不動。
嘎吱!
随着一聲輕響,白天河推門而入,見關傑一臉凝重地站在那裏,心中隐隐湧現出一股不好的直覺,順手關上房門,結果因爲力度太小,并未關上門,留下了一道縫隙。
“關叔,怎麽了?”
沒有注意到房門留下的縫隙,白天河快步走到關傑身前,問道:“是不是翺翔山莊的案子出現變故了?”
“嗯。”
“葉家翻案了?”
“嗯。”
關傑再次點了點頭,爾後又下意識地搖了搖頭,道:“不是葉家翻案,而是兩名現場目擊證人突然清醒了,爲葉子文和他的私生子作證,證明兩人是清白的!”
“什……什麽?”
愕然聽到關傑的話,白天河驚得臉色一變,“那些現場目擊證人不是淪爲植物人了嗎?怎麽可能突然之間醒過來作證??”
“我也不知道他們爲什麽會醒來。”關傑皺着眉頭,分析道:“但既然刑風這麽說肯定是真的。”
“那怎麽辦?”
白天河脫口問道,身爲本案僅有幾個全部知情的人之一,他很清楚,如今事情發展到現在這一步,他們的計劃将付之東流!
這讓他十分不甘心!
在他看來,隻要這次計劃圓滿實施,葉子文便會徹底失去與他父親白啓光競争紅色權力巅峰的機會!
怎麽辦?
這時,葉子文正從會議室走出,他有意無意的将目光投向了接待室這邊。
下一刻。
他的和關傑、白天河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激起一道無形的火花。
一眼過後,葉子文不屑的露出笑容,以勝利者的姿态大步離開。
與此同時,關傑和白天河兩人彼此對視一眼,均是在對方的眼神裏看到了一種情緒:驚慌失措!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