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林山哥哥,我一直想問你呢。”
聽到馮靜的話,司徒清芳忽然想起了什麽,脫口道:“我記得那天在西山寺,我被抓走的時候,你和小九哥哥沒有受傷,難道你們之後又碰到了他們?”
唰!
沒有回答,司徒林山的臉色瞬間狂變!
因爲司徒清芳一直以來沒有提及當日的事情,司徒林山以爲司徒清芳當時吓傻了,沒有注意到自己和小九,卻沒有想到司徒清芳全部都看到了!
原來如此。
之前,我一直在想司徒林山對自己産生敵意的原因,下意識地認爲司徒林山怕自己和司徒清芳在一起,搶走他的繼承人位置,外加因爲自己昨天的所作所爲牽連司徒辰得罪了呂瀚江,讓東海幫失去了呂瀚江的庇護。
如今,看到司徒林山因爲司徒清芳的話臉色大變,當下明白了其中的貓膩。
司徒辰沒有動任何的聲色,說道:“好了,今天小浩來做客,以前不開心的事我們就暫且不提了。先用餐吧!”
司徒辰帶着我來到餐廳,不是什麽山珍海味,一頓豐盛的家常菜,都是我喜歡的家鄉口味,能看得出司徒辰很用心。
等酒足飯飽,司徒辰接過傭人遞來的熱毛巾,擦了擦嘴,站起來說道:“林山,你在樓下陪你馮姨和清芳,我跟小浩到書房裏談點事情。等談完了,你到書房找我。”
“是,義父!”
司徒林山第一時間回應,聲音隐隐有些顫抖。
司徒辰不由得眉頭一皺,随即對我做出一個請的手勢,邁步走向書房。
“小浩。你當日看到林山與南青洪的人交手了嗎?”進了書房,司徒辰開門見山地問道。
“沒有。”
我搖了搖頭,我不在乎司徒林山對他的敵意,隻是覺得有必要對司徒辰實話實說。
司徒辰能夠在昨晚那樣的情形下,不惜與呂瀚江決裂。站在我這邊,我根本無以爲報,必須要百分百的對待司徒辰!
“具體怎麽回事?”
盡管有了一定心理準備,可是見我搖頭後,司徒辰的臉色依然變得極爲難看。
我沉吟了一下,如實說道:“當時,南青洪的人突然出現。打了司徒林山他們一個措手不及,頃刻間便殺死了您的手下。司徒林山見對方實力強橫,非但沒有出手營救清芳,還出聲阻止那個叫小九的青年營救清芳,而是讓小九與他一同逃走了。”
聽到這,司徒辰實在忍不住,一巴掌拍在純紅木打造的書桌上。
“啪!”
書桌震得四分五裂。
“司徒林山,你給我滾上來!”
司徒辰并未解氣,而是一臉怒意地大吼道,聲音震耳欲聾,響徹整棟别墅。
唰!
一樓大廳裏,司徒林山聽到司徒辰的怒吼,吓得差點沒癱倒在地!
他知道,自己最擔心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
不知爲何,東窗事發後,司徒林山反倒是不像之前那般緊張了,隻見他深吸一口氣,邁着沉重的腳步走向樓梯口。
馮靜看到這一幕,臉上湧現出幾分擔憂,試圖說什麽,但見司徒清芳就在一旁,硬生生地将到嘴邊的話咽回了肚子,隻是一臉情急地望着司徒林山,暗暗提醒司徒林山主動認錯。
沒有理會馮靜的目光,司徒林山面色難看地上樓,徑直走到書房門口,敲響書房門。
“滾進來!”司徒辰的怒喝再次從書房裏傳出。
“嘎吱——”
伴随着一聲輕響,書房門打開,司徒辰咬了咬牙,走了進去。
“我讓你保護好清芳的安全,你倒好,遇到危險,爲了保命不出手也就罷了,居然阻止小九營救清芳!”司徒辰像是一頭被激怒的獅子,越說越火,說到最後,抓起桌上的茶杯,砸向司徒林山。
“砰——”
悶響傳出,水杯四分五裂,司徒林山的額頭被砸出一條血紅的口子。
“噗通——”
沒有在意額頭傳來的疼痛,司徒林山第一時間跪倒在地,主動認錯道:“義父,對不起,我不應該丢下清芳不管,更不該阻止小九營救清芳!”
“如果你隻是避南青洪那些人的鋒芒也就罷了!”
說到這裏,司徒辰怒不可止地從椅子上跳起,幾步走到司徒林山身前,“可是……你沒有!你心中壓根就沒想着要救清芳,相反,你爲了躲避我的怪罪,居然用自殘來欺騙我!你倒是心思夠慎密啊!”
“我……”
“啪——”
這一次,不等司徒林山做出解釋,司徒辰順勢就是一巴掌,直接将司徒林山打翻在地。
“原本我還指望日後将整個司徒家族交給你管理,讓你保護清芳的安全,如今看來,這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司徒辰怒氣沖天道:“怕是等我死了,你轉眼就不管清芳死活,甚至要去奪清芳的财産吧??”
“林山不敢!”
司徒林山渾身顫抖地趴在地上,連忙搖頭,試圖通過這種方式平息司徒辰的怒火。
“罷了,就算我司徒辰瞎了眼,養了你這條白眼狼!”
司徒辰聞言,本想一腳将司徒林山踢出去,最終沒忍心下手,而是冷冷道:“這件事情就此揭過,從今往後,你我之間恩斷義絕,你給我滾出東海!”
“義……義父!”
眼看司徒辰要與自己斷絕關系,司徒辰吓得魂飛魄散,他很清楚,如果失去東海幫太子爺的身份,他不要說像現在這樣享受榮華富貴,能否活下去都是個問題——南青洪絕對不會放過他!
明白這一切的同時,司徒林山像是一條哈巴狗一樣,撲騰着上前,抱住了司徒辰的腿,苦苦哀求道:“義……義父,我知錯了,求您給我一次機會……”
“滾!!”
司徒辰怒喝一聲,一腳踢出,正中司徒林山的胸口,不過卻是因爲念及舊情,沒有使用勁力。
饒是如此,司徒林山也被一腳踢飛了出去,身子一下撞在書房門上,哐當之聲不絕于耳。
燈光下,司徒林山滿臉是血,卻沒有去擦,而是再次哀求道:“義……義父……”
“你再不滾,休怪我無情!”
司徒辰意已決,自從司徒清芳的母親死後,司徒清芳便是他的心頭肉、掌中寶,他可以容忍司徒林山爲了保命自己逃走,但無法容忍司徒林山阻止小九營救司徒清芳!
“呃……”
察覺到司徒辰的決然,司徒林山當下夾住了嘴巴。
他沒有再哀求司徒辰,而是像丢掉靈魂一般,機械地從地上爬起,在司徒辰一臉怒意的注視中,轉身走出書房。
然而,在踏出書房那一瞬間,司徒林山的面部肌肉瞬間扭曲在一起,雙眼射出嗜血的光芒,整個人像是來人間索命的厲鬼,陰森得讓人心悸!
身爲司徒辰的女人,馮靜是有錢女人中的佼佼者,她和許許多多的有錢女人一樣,對靜安區的花式洋房十分喜歡,但無奈因爲司徒辰不喜歡喧鬧的環境,她隻能與司徒辰住在遠離東海市區的翺翔山莊,而且大多時候都是獨守空房。
兩年前,司徒林山發現馮靜這個願望後,瞞着司徒辰,偷偷利用手中的私房錢,以他人的名義在鬧市區購買了一棟花式洋房,作爲生日禮物送給了馮靜。
那一天,馮靜原本因爲司徒辰前往南港談事無暇給她過生日而情緒失落,接到司徒林山送給她的禮物後,開心得像個孩子,第一時間去看房。
也是在那一天,馮靜在那棟花式洋房中與司徒林山豪飲,最後兩人借着酒勁,發生了奸情,并且一直維持到了現在——隻要司徒辰不在東海,兩人都會在花式洋房中交歡……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