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辰,你什麽意思?”
呂瀚江冷冷打斷了司徒辰的話,語氣不再客氣,“我聽小斌說,那小子曾救過你女兒司徒清芳,難不成你要幫他出頭不成?”
“呂師兄,這個人你動不得!”司徒辰答非所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電話那頭,呂瀚江聽到司徒辰的話後,怒極反笑道:“司徒辰,那個小畜生擊毀我兒子的丹田,廢掉我兒子一身功夫不說,還讓我呂家絕後!你竟然告訴我,我不能動他??”
“呃……”
司徒辰并不知道呂斌被打成太監一事,此時聽呂瀚江這麽一說,先是一驚,然後想了想道:“呂師兄,按照炎黃組織規則,若是一名武者對另外一名武者出手,後者可以正當防衛,無論打傷還是擊殺對方,都不用負責任!”
“司徒辰,炎黃組織的規則我比你更清楚!”
呂瀚江的語氣徹底冷了下來,讓人不寒而栗,“你隻需要告訴我,那個小畜生現在在哪裏就可以了!”
沒有回答,司徒辰選擇了沉默,他看得出,呂瀚江是要不惜一切代價對我下手了。
“當然,你可以選擇不告訴我,甚至還可以協助那個小畜生逃出東海!”
見司徒辰沉默,呂瀚江隐隐猜到了什麽,怒氣沖天道:“我需要提醒你的是,如果你這麽做了,那我們從今往後便淪爲陌生人!”
“呂師兄,他是妖後何莉的外甥。”
司徒辰說着,道出我的身份,“如果你對他出手,就算何莉不出手對付你,也會将這件事情捅到炎黃組織上層,屆時,你等于知法犯法,會被追究責任的!”
“我說他怎麽敢動我兒子,原來是何莉的外甥。”
呂瀚江聞言,瞳孔陡然收縮,爾後眼中閃過一絲狠辣,道:“小辰,既然你是在顧慮這一點,那剛才的事情我就當沒發生過。這樣,你立刻讓你女兒的保镖僞造假口供,就說是那小畜生先向我兒子動手,将我兒子打殘。我親自去幹掉他,事後,向上面彙報,就說那小畜生不但拘捕,而且還向我出手,被我擊斃!如此一來,即便何莉鬧騰,我也不懼!”
“呂師兄,據我所知,當時在場的人很多……”
“那些人都是普通學生,根本看不清那小畜生與我兒子的交手過程,而你女兒的保镖是武者,可以看到!”呂瀚江有些惱火地打斷司徒辰的話。
“抱歉,呂師兄,我做不到。”
眼看呂瀚江鐵了心要陰死我,司徒辰深吸一口氣,一字一句道:“因爲,我不能違背當初對他的承諾,更不能對他恩将仇報!”
夜晚十一點過後,一輛價值上千萬的邁巴赫在别墅大院門口被站崗的保安攔了下來。
因爲呂斌開輛邁巴赫來大院,通常隻是開二三十萬的普通轎車。
今晚,他先是表白失敗淪爲東大笑柄,之後又被擊毀丹田,廢掉武功,打成太監,早已将呂瀚江的叮囑忘得一幹二淨。
他隻想盡快見到呂瀚江,看呂瀚江能否恢複他的丹田和前列腺,然後再想方設法地報仇雪恨。
此時,眼看保安關着大門,不讓自己通過,呂斌怒不可止地打開車窗,罵道:“媽的,攔什麽攔?”
“咝~”
聽到呂斌的怒罵,上前盤查的保安氣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本想公事公辦,但一想到呂斌的身份隻好壓制住内心的沖動,第一時間敬禮放行。
“轟~”
大門打開,呂斌一下将油門轟到底,性能極佳的邁巴赫宛如一頭鋼鐵怪獸,咆哮着沖進了大院。
“遲早送死的貨!”
眼看呂斌将市一号大院的道路當成fl跑道,将車速放得極快,轟隆聲不斷,那名被呂斌怒罵的保安忍不住暗罵了一句。
呂斌無法聽到保安的怒罵,而是用極快的速度直接将車開到了呂瀚江的别墅前。
汽車停下,呂斌第一時間推門下車,進入别墅大院,快步跑向主建築。
“爸!”
看到呂瀚江負手而立地站在主建築門口,呂斌像是受到莫大的委屈一般,失聲喊道。
原本,呂瀚江見呂斌開着邁巴赫回來不說,還弄得轟隆直響·有些不悅,但聽到呂斌痛苦的嚎叫,再一聯想呂斌今晚的遭遇,心中怒氣蕩然無存,而是罕見地柔聲道:“進屋,我給你查看傷勢。”
“嗯。”
呂斌用力地點了點頭,快步跟在呂瀚江背後,整顆心提到了嗓子眼上,臉上寫滿了緊張。
緊張,是因爲他擔心自己的傷勢無法恢複!
“掀開衣服。”進了屋,呂瀚江沉聲道。
呂斌聞言,二話不說,第一時間掀開衣服,赫然看到丹田處有一個黑色的手掌印。
呂瀚江見狀,瞳孔收縮,臉色微微一變,連忙上前,伸手撫上呂斌的傷口。
“爸,我感覺丹田周圍不但疼痛難忍·而且像是火燎一般,十分難受。”呂斌面色發苦道。
咯噔!
随着呂斌的話音落下,呂瀚江心頭一震·放在呂斌丹田處的右手沒來由一顫!
“爸,怎麽了?”呂斌一臉緊張地問道。
嘎嘣!
回答呂斌的是一聲脆響,呂瀚江收回手雙拳緊握,胳膊青筋暴起,身上湧現出一股可怕的殺氣!
“爸……爸,是不是傷勢無法恢複?”
察覺到呂瀚江的變化,呂斌意識到了什麽,忍不住再次呼喚,聲音中帶着明顯的顫音。
沒有回答,呂瀚江的臉色陰沉得可怕。
呂斌見狀,心中的不安更濃·忍不住大喊道:“爸,你倒是說句話啊?”
“啪——”
這一次,呂瀚江氣得直接給了呂斌一巴掌,直接将呂斌打倒在地上。
“爸……爸,你幹什麽??”
呂斌直接被打傻了!
燈光下,他瞪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地望着呂瀚江!
如果不是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他甚至懷疑自己在做夢!
他不相信,也無法接受,在自己功夫全廢、變成太監的情況下,呂瀚江還會出手打他!
“我跟你說過多少次,這世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他媽從來都聽不進去!”呂瀚江握着雙拳,一臉恨鐵不成鋼地望着呂斌,嘶聲低吼道。
呂斌聞言,吓得差點癱軟在地:“難……難道我以後不但功夫全廢,還要變成太監?”
“那個小畜生強行将勁力轟入你的丹田,将你丹田周圍的所有經脈和穴道震碎,即便是華佗再世也未必救得了你!”呂瀚江忍不住閉上雙眼,面色痛苦道。
“不……不,這不是真的!”
聽到呂瀚江的話,呂斌瞪大眼睛,瘋狂地搖着腦袋,似乎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爾後,他連滾帶爬地抱住呂瀚江的腿,哀求道:“爸,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救治我的,一定可以的!”
呂瀚江閉着雙眼,沒有吭聲,似乎不願意再才的話說第二遍。
眼看呂瀚江沉默不語,呂斌停止了掙紮,雙手下意識地松開了呂瀚江的右腿,像是丢失了靈魂一般,無力地癱軟在地。
“爸,幫我報仇。”
幾秒鍾後,呂斌雙眼無神地看着呂瀚江,那淡漠的目光就連呂瀚江看了都暗暗有些心驚,那是對生活、生命絕望的目光,那同樣是打算玉石俱焚的目光。
看到這一幕,呂瀚江心中的怒意蕩然無存,隻見他面色複雜道:“那個小畜生是何莉的外甥。”
“我不管他是誰,我要讓他生不如死!”
呂斌的情緒突然變得激動了起來,雙眼紅得吓人,“如果你不方便出手,我就去找司徒林山,讓他花錢從國外雇高手!”
“嘿,司徒辰爲了幫那小子,已經和我決裂了!”
耳畔響起自己兒子的話,呂瀚江怒極反笑,笑得讓人毛骨悚然,“你放心,這個仇我會親手給你報!”
呂斌聞言先是一怔,然後并未問司徒辰爲何要幫我,而是一臉惡毒咬牙切齒的說道:“爸,他跟司徒清芳那個小婊子在一起,隻要查到司徒清芳肯定能找到他!”
“現在不行!”
呂瀚江雖然也很想殺了我洩恨,但也知道不能亂來,否則會賠上自己的前程乃至性命。
這樣的代價,他不願意承受——呂斌無法傳宗接代,他可以再生個兒子,但他自己的命沒了,那就一切都沒了!
“爲什麽?”
“今晚,是你動手在先,那小畜生憑借正當防衛的原則進行反擊,我沒有理由對他下手。”
說到這裏,呂瀚江又有些來氣,不過沒有再教訓呂斌,而是殺氣凜然道:“等到時機成熟,我會親手扒了那小子的皮,把他剁碎了喂狗!”
咔嚓!
話音落下,呂瀚江腳下的木質地闆寸寸斷裂,一股可怕的殺氣以他的身體爲圓心朝着大廳四周彌漫,令得大廳溫度驟降。
“嗡……嗡……”
與此同時,原本安靜的大廳裏突然響起了手機震動的聲音,聲音來自呂斌的口袋。
呂斌下意識地仲手掏出手機,赫然看到是司徒林山的來電。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