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痛傳來,呂斌的身子瞬間彎成了蝦米狀,臉蛋一片煞白,豆大的汗珠宛如雨後春筍一般從他的額頭滲出。
“你,你……居然……”察覺到自己不但丹田被毀,而且還變成了太監,呂斌像是一頭發狂的野獸,面部扭曲地對着我大吼了起來。
“你是想告訴我,居然廢了你的功夫,讓你變成了太監,你父親一定會将我碎屍萬段麽?”我微笑着打斷呂斌的話。
夜幕下,我那宛如惡魔的微笑,讓呂斌下意識地打了個哆嗦,夾緊了嘴巴。他徹底的懵逼,滿腦子都是問号,難道這個王八蛋真的不怕自己的父親!?
我正色道:“回去告訴你父親,身爲炎黃組織核心成員,他不但私自傳授你《炎黃拳》,還放任你在學校裏欺負普通人,已經屬于嚴重渎職,如果他還想違背規則、知法犯法來我報仇,我随時奉陪!”
呂斌瞪大眼睛盯着我,呆立着,似乎忘了他已經成了太監,隻喃喃的說:“你……你到底是什麽人?難道是……總部……”
“你說是總部派來微服私訪的?”我不屑的說道:“我可以回答你,不是的,我隻不過是個普通武者。”
“砰——”
“砰——”
沒有回答,清脆的磕頭聲陡然響起。
呂斌身旁,張力和另外一名呂斌的狗腿子已經直接吓尿,二話不說,對着我就磕起了響頭。
“你……你們幹什麽?”
看到這一幕,呂斌氣得渾身顫抖不止,他隻覺得張力兩人的行爲等于在他那顆被蹂躏的小心髒上又狠狠捅了一刀!
“砰!”
“砰!”
回答呂斌的是更加響亮的磕頭聲。
在衆人的注視中,張力和呂斌的另一名狗腿子兩人像是在比賽一樣,看誰磕頭更加賣力,聲音更響!
我走到呂斌面前,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告訴你他們在幹什麽。因爲我說過,第一,跪下磕頭,磕到我滿意爲止,然後脫掉衣服繞着學校裸奔十圈,最後卷上鋪蓋滾出東大。第二,你躺着滾出東大,不然我打到你下半生不能自理。他們看到了我說道做到,所以就識時務者爲俊傑!你懂了嗎?”
這句話,張力對我說過。
同樣,我也對呂斌說過。
但他們萬萬沒想到,我居然真的實現諾言,把呂斌打的下半身不能自理!
在他們看來,隻有磕頭磕到我滿意,然後再脫掉衣服去裸奔,最後卷上鋪蓋滾出東海大學,才能避免赴呂斌的後塵!
“噗嗤——”
呂斌怒火攻心,氣得直接吐出了一口鮮血,整個人宛如死狗一般,癱軟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周圍那些圍觀的學生先後從震驚中回過神,他們并沒有因爲呂斌三人的悲慘下場而感到同情,相反,他們都認爲呂斌三人是罪有應得。
尤其是那些曾經被呂斌三人欺負過的學生,恨不得沖上去問呂斌三人:你們也有今天?
或許是因爲忌憚呂斌曰後的報複,他們沒敢那麽做,而是拿出手機,對着呂斌三人的慘樣一頓猛拍。
“我們走!”
眼看有人拿出手機錄像,我不再停留,而是沖着司徒清芳和蘇小青喊了一聲,便率先朝人群外走去。
“呼……呼……”目送着我離去的背影,張力和呂斌的另外一名狗腿子隻覺得自己像是在鬼門關上晃了一圈似的,心中完全被一種叫做劫後餘生的感覺所充斥。
“司……司徒清芳,他到底是誰??”
呂斌見狀,完全不顧傷勢,強行坐身子,雙眼通紅,面部扭曲,像是一條瘋狗一樣,沖着司徒清芳狂吼不止,“告訴我!你告訴我!!”
沒有理會呂斌的吼叫,司徒清芳緊緊地跟随着我的步伐。
而蘇小青則是回過頭,默哀地看了呂斌一眼:“呂斌,夜路走多了總會撞到鬼的。”
夜幕下,蘇小青的話宛如來自地獄的魔音一般,襲擊着呂斌的心神,讓呂斌下意識地停止了怒吼,臉色一片煞白。
因爲年紀輕輕便武藝非凡,因爲自己的父親是炎黃組織東海地區的負責人,呂斌在東海大學,乃至整個東海都是橫着走的。
那些沒錢沒勢的不敢招惹他,有權有勢的即便對他的嚣張态度不滿,也基本不和他發生正面沖突。
一方面,炎黃組織實在太過特殊,不光是武者們忌憚,其他領域的大佬也不願意得罪炎黃組織的人。
而身爲炎黃組織東海地區負責人,呂瀚江在整個炎黃組織裏都算得上人物!
另一方面,如同我所猜測的一樣,呂斌年紀輕輕便達到了後天大圓滿的實力,那些纨绔子弟多少也有些忌憚,忌憚在正面沖突時吃大虧。
“小斌,你雖然身爲後天大圓滿武者,在年輕一輩中算得上佼佼者,但你永遠要記住,這世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做人不可太過張揚,要學會低調。”
暮然間,呂斌的耳畔回蕩起了這樣一句話。
這句話,是前不久呂瀚江對他說的。
那一次,某個東海的官家子弟因爲追求司徒清芳被呂斌阻止,結果與呂斌叫闆,直接被呂斌打斷了一條腿。
事後,呂瀚江親自登門道歉,并送上武學界的靈丹妙藥,保證那名官家子弟的腿可以接上,且不會留後遺症,才避免與那個在東海根深蒂固的官家結仇。
而因爲那一件事情,呂瀚江大發雷霆,出手教訓了呂斌,之後又苦苦婆心地教導呂斌,說出了那句話。
不過,呂斌現在臉上湧現更多的是恨意,他雖然後悔剛才自己太過冒失,但更想讓那個害自己當太監的人碎屍萬段!
“斌哥!”張力這才站起來走到呂斌身邊,喊道:“我倆也是迫不得已的給那家夥磕頭的,斌哥,你别在意……”
“哈哈,我不在意,不過你們也知道背叛我的下場!”呂斌滿肚子氣正沒處撒,握着拳頭一步步走向張力。
張力吓的往後撤,喊道:“斌哥,你殺了我就沒有這麽好的狗腿了!”
“靠!我特麽還缺狗腿嗎?随手一抓就是一把!”
張力頓時沒有了幻想,拔腿就想逃跑。
但來不及了,呂斌一個箭步沖過去。
一巴掌就扇在他臉上。
雖然呂斌被廢了丹田,功夫全廢,但隻憑借本身的蠻力,也足以抗衡後天大成境界的武者。
此時,呂斌含怒出手,幾乎使出了吃奶得勁,哪裏是張力能夠抵擋的?
“啪!”
“咔嚓——”
張力半邊臉瞬間塌陷了下去,血肉模糊,整個人像是被擊飛的棒球一般,騰空而起,飛向前方的人群,前方那些學生紛紛驚叫着躲開·任由張力的身子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啊——”
另外一名狗腿子本想像張力一樣上前認錯、讨好呂斌,猛然看到張力被呂斌一巴掌抽飛,吓得心髒一抽哀嚎一聲,掉頭就跑。
與此同時,張力宛如一條死狗一樣,蜷縮在地上,渾身抽搐不已。
“多行不義必自斃,張力你也有今天?”
看到張力的慘狀,周圍那些學生并沒有同情,其中幾名被張力欺負過的學生不但惡語相贈,而且還拿着手機,特地拍下張力的慘狀。
“你……你們……”
看到這一幕·張力氣得身子劇烈一抖,下意識地伸手指着那幾名錄像的學生,試圖警告什麽,結果隻說到一半,便氣得暈了過去。
原本,他憑借呂斌頭号狗腿子這個身份,在東海大學混得風生水起,而今天,他不但和他的主子呂斌踢到了鐵闆,像是孫子見了爺爺一樣磕頭認錯,事後還被主子呂斌一巴掌抽飛,被往日裏那些見了他連屁都不敢放的學生羞辱……
這一切,讓他覺得自己像是從天堂墜入了地獄!
“滾!”
就在張力氣暈過去的同時,呂斌強忍着傷勢,緩緩站了起來,像是一頭憤怒的野獸,對着周圍的學生咆哮。
嘩啦!
呂斌的咆哮一出,人群一陣躁動,學生們連忙離開,他們雖然很想痛打呂斌這條落水的惡狗,但因爲看到剛才呂斌一巴掌抽飛張力的一幕,深知呂斌就算受傷也不是他們能挑釁的。
眼看周圍的學生像是受驚的小鹿一般逃離,呂斌心中的怒火多少減少了一些,頭腦也随之清醒了一些。
清醒過後,呂斌明白,當務之急,不是報仇,而是先要處理自己的傷勢。
明白這一點的同時,呂斌并未前往校醫院,而是拿出手機撥通了司徒林山的電話。
這樣做,是因爲他知道,醫院根本處理不了他的傷勢,他隻能祈禱呂瀚江那裏的靈丹妙藥。而在告訴呂瀚江自己受傷前,他必須要做一件事!
“小斌。”
電話很快接通,聽筒裏傳出來司徒林山的聲音,語氣十分親切,他與呂斌的關系一直不錯,不但爲呂斌提供物質上的贊助,而且堅定地支持呂斌追求司徒清芳,甚至還不止一次幫呂斌出謀劃策。
“司徒清芳身邊那個半步先天武者究竟是什麽人?”呂斌開門見山地問道,語氣之中的怒意沒有絲毫的掩飾。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