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讓他們再開快點!”
司徒辰沉聲說道。
“辰哥,他們的車速已經達到極限了。”
司徒辰一個勁猛吸煙鬥以此驅散心中的擔憂。
“辰哥,有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費四猶豫了一下。
司徒辰無力地歎了口氣,道:“我知道你想說,林浩天想以清芳爲籌碼,讓我讓出長江三角洲這塊地盤,或者幹脆歸順他。但誰也不能保證他們不會對清芳做什麽!尤其是林家根那個人渣到京城的話,清芳就危險了!”
車裏沉默了。
林家根是南青洪掌權者林浩天的兒子,修煉的是一門極爲邪惡的武學,通過采陰補陽提升實力。
在過去一些年中,被林家根禍害的女人不計其數。
“如果清芳真的出了什麽事,我将不惜一切代價向南青洪開戰!”
費四不但是司徒辰的保镖兼司機,還是司徒辰的師弟。
準确地說,司徒辰曾拜他的父親爲師,他是在父親死後才南下投靠司徒辰的。
特殊的身份,讓他對司徒辰的了解遠甚于其他人。
他很清楚,司徒清芳母親的死給司徒辰留下了很深的陰影,以至于在過去一些年中,司徒辰一直對司徒清芳百般呵護,而且對司徒清芳的安全十分重視。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如果司徒清芳真的遭遇不測,或者被林家根禍害的話,司徒辰絕對會做出魚死網破的事情!
畢竟,如果司徒辰用巨額資金去懸賞林浩天、林家根的人頭的話,還是有境外的地下組織敢冒着被炎黃組織絞殺的風險潛入華夏,斬殺林浩天、林家根父子兩人。
但是,一旦被炎黃組織發現司徒辰聯系境外地下組織,那麽上面将會用雷霆手段懲罰司徒辰,讓司徒辰二十幾年的努力全部化爲烏有!
這便是司徒辰口中的‘不惜一切代價’!
……
司徒清芳并不知道,她的父親司徒辰爲了她,已經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準備。
此時的她,趴在我的背上,閉着眼睛,身體一個勁地在顫抖。
察覺到司徒清芳身子的異常,我知道她是因爲剛才偷看了我打死人的場面被吓得。
我忍不住歎了口氣,大步走向了會所内部。
我要找一間安靜的房間,先讓司徒清芳的情緒穩定下來,清洗掉身上的血迹,再帶着司徒清芳離開這裏。
“……董浩哥哥,他們都死了嗎?”稍後,就當我打開會所一間房間的房門後,司徒清芳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睛,弱弱地問道。
“嗯。”
我輕輕應了一聲,然後解開腰間的衣服,将司徒清芳放了下來。
做完這一切,我擦了擦臉上的血迹。
看着我那張被鮮血染紅的臉龐,司徒清芳本能地後退了一步。
“你都看見了?”
司徒清芳聞言,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呃……”我一怔,苦笑道:“到底看到了還是沒看到?”
“看到你一拳把那個長頭發的人打飛了出去,還看到你用棍子打爛了一個腦袋。”
後退一步過後,司徒清芳倒是不怎麽害怕了,而是眨巴着水靈的大眼睛看着我,道:“後面的沒敢看。”
“我不是說讓你閉上眼睛嗎?”我歎了口氣。
司徒清芳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低着頭,輕聲道:“對不起,董浩哥哥,我……我擔心你受傷,所以偷偷看了幾眼。”
“是不是覺得我是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
“不是。他們才是大魔頭,是他們要殺你,你才殺他們的。”司徒清芳搖了搖頭。
而司徒清芳說出剛才那番話後,又眨着大眼睛,問:“董浩哥哥,你是不是練過武功啊?”
“嗯。”我哭笑不得,我沒有想到司徒清芳的承受能力會如此之強。
“你一拳能把人打飛耶,好厲害,比我爸爸厲害多了。”司徒清芳想到我一拳打飛曲風的一幕,忍不住感歎道。
“——”
司徒清芳的情緒變化之快讓我一陣無語,他想了想道:“如果不出意外,你爸爸應該知道你被劫持的事情了,他應該很擔心,你先給他打個電話,報一下平安。我去沖洗一下,然後帶你去跟他會和。”
“嗯。”
“喂。”電話接通,聽筒中傳出了司徒辰的聲音。
“爸爸,是我!”
“清芳?”
“你現在在哪裏?”
司徒清芳聞言,看了看房間,有些茫然。
“東湖會所。”我出言提醒。
“清芳,你旁邊是不是有人?他們有沒有對你做什麽?”
“爸爸,我和董浩哥哥在一起,我們在東湖會所。”司徒清芳回道。
“董浩哥哥?”
“他是我在遊戲裏認識的朋友,叫董浩。是他将我從那群大魔頭手中救出來的!”
遊戲裏認識的朋友?饒是司徒辰是長江三角洲地下世界教父,擁有極佳的心理素質,也被驚得目瞪口呆!
“辰哥,怎麽了?”透過反光鏡見司徒辰表情詭異,費四有些擔憂地問道。
司徒辰有些茫然道:“清芳打來電話,說一個叫董浩的人救了她。那人是她在遊戲裏認識的朋友。”
“呃……”
聽到司徒辰的解釋,費四驚得雙手一滑,差點将車開向高速公路兩側的欄杆。
“清芳,他這會在你旁邊嗎?”感到怪異的同時,司徒辰想了想道:“我想跟他通話。”
“不行哦。”
“爲什麽?”
“我哥哥他……他去洗澡了。”司徒清芳偷偷看了一眼浴室,隐約可以看到我模糊的身影,當下羞得紅了臉。
“什……什麽?”司徒辰再次被驚到了,“你說他現在在洗澡?!”
“是啊,他的身上沾了那些大魔頭的血,要清洗掉。他說等洗完澡就帶我去跟你會和。”
“——”
司徒辰實在無法想象一個人需要多麽強大的心理素質,才敢在殺死南青洪及洪武門高手的情況下,有恃無恐地在南青洪的場子裏洗澡。
“一會等他洗完澡,你讓他給我回個電話。”
“好。”
司徒清芳應了一聲,同時赫然發現浴室門打開,我隻裹着浴巾從裏面走了出來,身上的肌肉線條清晰,完全暴露在了司徒清芳眼中。
嗯?!
愕然看到這一幕,司徒清芳驚得呆住了。
我見狀,也知道自己這副形象驚到司徒清芳了,但我也沒有換洗的衣服,隻能裹着浴巾出浴室。
“給你爸打完電話了?”
無奈之餘,我隻好岔開話題,同時用目光掃視着房間,試圖尋找衣服。
“嗯。”
司徒清芳像是做賊心虛一般低下頭,紅着臉,輕輕應了一聲。
我卻是沒再說什麽,而是快步走向了房間一側的衣櫃。
“董浩哥哥,我爸爸說你洗完澡給他回個電話。”與此同時,司徒清芳想到剛才司徒辰的叮囑,鼓足勇氣擡起頭,對着我的背影道。
“知道了,我先看看有沒有穿的衣服。”我随口應着,拉開衣櫃,赫然看到裏面有兩套一次性睡衣,男女用的各一套。
我見狀,松了口氣,拿出男士睡衣,道:“我先換了衣服,再給你爸回電話。”
因爲緊張、羞澀,司徒清芳沒敢正面回應我,而是低着頭,雙手交叉,臉蛋通紅地點了點頭。
“我去換衣服,你撥通你爸的電話,我跟他說。”
半分鍾後,我換好睡衣,走出浴室,見司徒清芳依然低着頭,磨着衣角,忍不住笑道。
“喔。”
司徒清芳聞言,連忙撥通司徒辰的電話,然後交給我,自始至終沒敢去看我的眼睛,像是内心有鬼似的。
“請問,您是董浩先生嗎?”電話接通,聽筒中傳出了司徒辰的聲音。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