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膝坐在岩石上的我,緩緩睜開了眼睛,結束了早晨的修煉。
我起身站在山頂往下眺望。
一輛紅色的奔馳正沿着盤山公路開過來來。
那是何莉的車。
紅色汽車裏,一名身着運動服的女人就是何莉。
車子從蘇家的兩輛車旁邊駛過。
“原來是蘇家女孩。”何莉喃喃的說。
何莉的車在距離蘇家兩輛車前方不遠的地方停下,何莉開門下車。
她一頭飄逸的美發,像黑色的瀑布從頭到腳傾瀉到腰際,标準的鵝蛋臉,精緻的五官組合在一起,給人一種極爲靓麗的感覺。
“何小姐?”
看到何莉下車,蘇若欣的瞳孔微微放大,那張慘白的臉上閃過一絲驚奇,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
“你好,蘇小姐。”何莉微微颔首回應,然後問道:“你來這裏是爲了找張神醫吧?”
“嗯,您怎麽知道?”蘇若欣先是點頭,随後有些疑惑地問,語氣頗爲尊敬。
“我早就聽人說你得了一種怪病,正在四處求醫。”
“原來是這樣……”蘇若欣恍然大悟,随後又問:“何小姐,您也是來求醫的嗎?”
“嗯,我幫朋友來求醫。”
何莉輕輕點了點頭,繼續撒謊,她雖與蘇若欣見過幾次,但兩人的關系遠遠達不到讓她暴露我身份的地步。
甚至,這個世界上有資格知道她和我關系的人,也寥寥無幾。
“這位姐姐,您知道張神醫的住處?”蘇小青原本被何莉的氣場震住了,但此時聽到何莉的話,像是發現新大陸似的,眼前一亮,帶着幾分激動地問道。
“不知道。”
何莉搖頭道:“我也是來闖闖運氣,若是能見到張神醫最好。不過……我聽說,張神醫從不見生人!”
“那,姐姐,我們跟你一起上山去找張神醫吧?”蘇小青好像見到救命稻草似的。
“好吧,不過我聽說,坐車上去是不禮貌的。如果要見到張神醫,從現在就要開始步行上山,要徒步走十幾裏的山路。”
蘇小青一臉堅定的說道:“隻要能見到張神醫,我就是給他下跪磕頭,也要求他救若欣姐,若他不答應,我就長跪不起,直到他答應爲止!”
不知不覺間,紅日已漸漸升起,朝霞漫天。
我遠遠的的看着三人的對話,嘴角微微一彎,何莉這玩笑開大了,那蘇若欣的身體不知道能不能撐住。
沒想到蘇小青一把背起蘇若欣,說道:“姐姐,我來背你。”
“小青,太遠了。你背不動的。讓我自己走吧。”
“不!”
這女孩真夠倔的。
“走,小狐狸,跟我打水去!”我笑着拍了拍火狐的腦袋,估計三人且要走一陣子,我縱身掠向木屋,準備帶着火狐去打水。這地方可沒有自來水,生活用水都需要我親自去打山泉。
回到木屋,拎起兩個水桶,我足底湧泉發勁,奔向幾十公裏外的瀑布。
火狐在我身邊飛騰,一人一靈獸,在林間閃電而去。
轉眼間,我帶着火狐來到瀑布口。
“你自己下去,還是我幫你?”
“嗚……嗚……”
火狐可憐地低鳴了兩聲,自覺地閉上雙眼,後肢一蹬,朝着下方的瀑布縱身跳下。
“哈哈,我來了。”
我大笑一聲,跟着火狐跳下。
“噗通!”
“噗通!”
一人一狐紛紛落入下方的水潭中,濺起數道水花。
“嗷嗚……”
變成落湯雞的火狐,探出腦袋,低吼一聲,然後用爪子撲騰水花灑向我,那感覺仿佛在報複我逼它跳水。
“我看你是想喝水了吧?”
我笑罵一聲,先是将兩個水桶抛到岸邊,然後雙腳發勁一蹬,瞬間抵達火狐身旁,一把将火狐摁在了水裏。
“呼……呼……”
足足過了兩分鍾,火狐才從我手中逃脫,它先是大口大口喘着粗氣,然後可憐巴巴地看着我,低聲求饒,“嗚……嗚……”
“又開始扮可憐了?”
我和火狐玩耍了足足三個小時,日升中天,才從湖裏飛起。我倆在空中将身體蒸幹,一大一小兩團騰騰的水蒸氣籠着着我倆,轉眼我濕漉漉的衣服被蒸幹。
回到木屋的時候,我來到後屋,将兩個木桶輕輕放下。
前屋,何莉和蘇氏姐妹倆,還有陳伯才剛剛抵達了木屋前。
我躲在後屋的屏風後面,透過隔斷看着前面。
“張神醫!”
和我在張玉面前沒大沒小不同,見到張玉,何莉第一時間行禮,态度極爲尊敬。
“你來了?”張玉在前屋盤坐,态度不冷不熱。
蘇小青、蘇若欣,還有陳伯,看到張玉,頓時激動的呼吸急促起來。
噗通,噗通,噗通,三人跪在門口。
張玉隻斜眼看了看三人,忽然歎口氣,說道:“果然是怪病!”
蘇小青眼睛一亮:“那神醫,能治嗎?”
張玉黯然搖搖頭:“對不起,我治不了!”
三人聞聽,頓時癱軟在地。
蘇若欣一臉絕望,蘇小青眼中登時冒出淚花。
忽然蘇小青站起來吼道:“你,你不是神醫嗎?你一定能治,你是希望,你不能治我們還要找誰啊!”
“小青,别這樣!”蘇若欣拉着蘇小青,轉頭對張玉說道:“神醫,難道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對不起,我真的幫不了你!”
陳伯幹脆跪着過去,抱着張玉的大腿懇求:“張神醫,你就救救我們小姐吧,她還這麽年輕,她不能死啊!我們都指望她,她死了,我們都活不了了!”
陳伯說完,不停的給張玉磕頭。
我笑笑,心說,張老頭,人老心不老,說了你不信,非要跟我打賭,這下看你怎麽辦!
看着蘇小青絕望的吼聲,張玉閉上眼,一模白花花的胡須說道:“你的病,這個世界無人能治,隻是……”
“隻是什麽……”三人又充滿了希望。
張玉看了看何莉。
他無奈的搖搖頭:“這,這你們問何小姐吧!”
何莉一看張玉把事推給她,頓時皺眉:“問我有什麽用啊。我又不會看病。”
張玉又歎口氣說道:“那就看你們的緣分了,如果你們能碰到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少年,或許你們還能有救!我隻能說到這裏。”
“啊?”三人頓時呆住了,整個屋子鴉雀無聲。
“難道是那個臭流氓。”蘇小青支吾的說着。
“好了,我說晚了。你們都下山吧!”張玉站起來一甩長袖轉身走了。
何莉看三人還跪在地上,笑了笑說道:“快起來,張神醫都說了,讓你們三個找找那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你們應該高興才對啊!”
蘇小青扶着姐姐站起來,卻一臉懵逼的模樣:“不是,那人我們見過,也跟我們說了能治,但,但……”
何莉一挑眉,說道:“你們見過?”
“昂!”
“他怎麽說的?”
“他說,說……”
“說什麽啊!”何莉有點着急,餘光還撇了撇我這邊。
“與我同房,方能療傷……”
“噗嗤!”何莉一下沒忍住,捂嘴笑了出來,說道:“虧他想的出來。”
“姐姐,你說這是不是太過分!”蘇小青還氣呼呼的。
“那沒辦法,張神醫說了,隻能找他。”何莉一臉笑容,說道:“我看這樣,不如,你們還是在那個見到他的地方等等,說不定他還會去哪裏。等到他,你們再好好的問問!”
“嗯,何小姐說的有道理!”陳伯點頭說道:“我們就在那裏守着,一定把那位小兄弟等到。我看那個小兄弟好像真的不同于一般。”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