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些天被大家集體杯葛,委屈的像小媳婦兒似的,如今逮着機會,當然不肯錯過。我微微一笑,咪着眼對着大家說道:“如果我去,對别的班上同學似乎不大公平,還是不要了吧。”
頓時所有人都不樂意:“爲了集體榮譽,不去也得去!”
我嘿嘿笑道:“我們班隻是小集體。難道别班同學就不是我們大集體的一分子嗎?如果要我去也成。”
我站起身來,對着四周同學抱着一揖:“那我也算是班集體的一分子了,将來宿舍裏的牌局,可不能不準我上。”
男生們面面相觑。
睡我上鋪的江蘇男生苦着臉道:“那我看,咱們班還是别争這個集體榮譽了,不然和老董在一起玩牌,肯定以後天天開水都要我們打,房間要我們掃,食堂的雞腿票要被這小子赢光。”
他看班長似乎準備語重心長,趕緊攔道:“班長,你要三思啊,不然你的煙錢就準備給這小子赢光吧。”
班頭一聽如此慘痛的下場,不由打了個抖。
衆男生一聽也對,趕緊紛紛說道:“對對對,小集體榮譽嘛,咱們班就别和其它班争了。”
我故作灑脫,把手一攤:“既然大家如此愛系愛校,那就罷了。”
班頭在煙錢和班面子之間掙紮許久,還是沒下了決定。
正在這時候,宿舍的門被推開,比班長勢力要大上n倍的學生會女幹事探了個腦袋進來,這位女同學之所以權勢薰天,一來是掌着學生會的好玩東西,最主要的原因,當然是因爲她是個美女。
“喂,你們還商量什麽?咱們班當然是董浩。”
班頭看見她,就像是窮苦人民見到了大救星,趕緊解釋道:“那小子敢和全班人民提要求,談條件。”
“反了他了。”美女幹事穿着件花裙子,笑咪咪地走了進來,全體男生哈腰行禮。
花裙子美女幹事看着我,笑着說道:“其實董浩不參加也好,不然東方不敗的名頭肯定就要毀于一旦。”
雖然明知是激将法,我還是扯着喉嚨喊道:“誰?誰敢和我叫闆?”
“本系第一才女,秦蘭蘭。”美女幹事從包裏拿出報名表來,指着一個名字。
我接過報名表,卻被那個秀麗的簽名震了一下。
擠在宿舍裏的男學生,開始譏笑我孤陋寡聞,竟然連著名的中文系才女秦蘭蘭都沒聽說過。
“秦蘭蘭琴棋書畫無一不精,最關鍵是她漂亮的像仙女一樣。”美女幹事笑咪咪地掏出一張照片,遞到我眼前:“私人贈送你看一眼。”
我看着那照片上白衣少女,沒怎麽費功夫,便想起了那日險些騎自行車撞上自己的冰雪少女,我回思起當日那陽光下這少女的輕輕一笑,不由有些呆了。
“我去。”我立即大義凜然道:“本來以爲我班其他同學水平足夠傲然全系,但既然出了一個才女,我既然是号稱東方不敗,自然不能袖手旁觀,爲集體争榮譽,怎能少了我?這女生報了哪幾項?我全部都要參加!”
全班男生哈哈笑了起來,有人忽然問道:“你隻會打撲克玩麻将,象棋圍棋這些東西你學過嗎?”
我想了想,正色道:“現在再學,也不遲。”
“去死吧。”全體男生起哄起來。
我笑咪咪地在報名表上簽上自己大名,轉身離去。
我雖然有些花癡,但不是白癡,之所以對這名叫作秦蘭蘭的女生如此上心,當然不可能就因爲她生了一張漂亮臉蛋。這兩天他也有想過和秦蘭蘭在校醫院外那條路上的“偶遇”,結果卻得出些不大妙的結論,爲什麽一個平凡的女孩看見有人空手把自行車架打彎後,竟會如此的平靜,沒有露出絲毫驚訝的表情。
比賽在學校的棋牌室裏正式開始了。
秦蘭蘭果然就在那裏。我一眼就認出來,她就那個女生。
正是因爲這個小小的緣由,我集中神念,察探着秦蘭蘭。一番察看後,我微微皺眉,感覺到那女子身周有些什麽言不清、道不明奇異的感覺。
遠遠地望着那女子宛如冰雪般晶瑩美麗的面容,我悄悄将自己右手伸到空氣中,真氣流轉,遙遙感覺着那處傳來的淡弱氣息。
我眉頭緊皺,感覺到那個叫秦蘭蘭的女生竟不是一個俗人,隻是境界頗高,看不出來修行到了何種層次。
我心想上次從校醫院回來的路上撞上時,還沒有察覺到這女生有什麽異象,怎麽今日感覺卻如此強烈,是自己那日天高燒燒糊塗了?還是自己從東元寺回來後的修爲提高了?
帶着一絲警惕,我在自己的位置上緩緩坐了下來,遠遠望了那處角落裏的秦蘭蘭,不料秦蘭蘭也在此時擡頭。
我們對視一眼,空氣中似乎有柔柔氣波流動。
我們似乎心照不宣。
我最先開始的是中國象棋的入圍賽。
雖然這些天在圖書館裏惡補了許多棋譜,但也不知道究竟行或不行,起步便有些緊張。
我執紅,先行。
過宮炮,這招最粗顯後路又最寬泛。
對方應了平軍。
與對手随意應走了幾步,我放下心來,看來對方也是業餘有研究的,隻要是走套路棋,我倒不怎麽害怕,一眼便瞧出來對方是依着橫軍攻對宮炮在走。
一時間,各種梅花譜,無雙梅花譜,桔中秘,龍象譜,雙馬局,各式古譜今式在我腦海裏像放電影一樣的過着,而我腦力急轉,在其中勉力選出最合适的,慢慢應出。
如此步步爲營,不多時,對手就被我将死。很快我闖入決賽。
接着是國際象棋入圍賽。
我與對面那個戴眼鏡的胖男生握了一下手,然後擺了個最常見的西西裏防禦。
走了幾步,那個胖男生推了一下眼鏡,驚訝的說道:“不錯啊,索金變例用的挺熟的。高手啊!”
我郁悶着,心想隻會照貓畫虎,當然一步不敢錯。
不過,我發現秦蘭蘭沒有參加國際象棋,我頓時有些興趣乏然,随手應着,不多時,場上黑棋局面便一塌糊塗,中心封閉,右側乏力,眼看便是要穩輸了。
不料那位胖男生似乎沒見過開局如此嚴謹,中盤卻如此胡來的“高手”,對着棋盤思琢良久,竟是不敢下子,一面擦着額頭的冷汗,一面苦思不停。
我等不及,便給裁判打了聲招呼,在旁邊又開了局中國象棋,套了江湖殘譜常用的幾個大刀絕招,砍翻了一個高手。
不料一回頭,卻見那個胖男生吃力地從棋桌旁站起身來,面容慘淡地咕哝道:“這棋太邪了,看不出來名堂,認輸,認輸。”說完就慢慢向棋室外挪去。
我瞠目結舌,心說,這什麽心理素質啊!
秦蘭蘭正在參加圍棋組的入圍賽。我趕緊也加入了。
我雖然能很快利用這幾天積累的腦中大量的棋譜,幹掉中國象棋和國際象棋的對手。
可圍棋不能這樣。
就算一個運算能力到了颠峰的電腦,頂多也就在象棋上逞逞猛,對着這似乎最簡單的黑白二子也無可奈何。
好在畢竟是學生比賽,了不起有幾個初三段的人才,不可能有什麽妖刀之流。
我苦思冥想,把從古到今自己見過的圍棋譜梳理了個遍,才艱險無比地殺入了最後的二人對決。
中國象棋和圍棋的決賽雙方是同兩個人,我和秦蘭蘭!
裁判在經過二人同意後,安排了一個極少見的雙對局。
一副中國象棋擺放在右側。一副圍棋擱在左側。
我向那個安靜的白衣少女主動伸出手去,微笑道:“秦蘭蘭?爲見你一面,我可費了不少勁。”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