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吧,我可以幫方家一些忙,但我自己不會牽涉的太深。”
“當然,當然!行了,我還有事,先挂了。”方老太爺一聽我答應下來,趕緊立刻馬上挂了電話。
尼瑪!這老狐狸!
我看着周圍和自己年紀差不多大的學生還無憂無慮的和女友打情罵俏,心說,我到京城一個月,似乎什麽樣的生活都碰到了,卻偏偏還沒有好好當幾天學生。
我剛挂了電話,還沒走兩步,就遠遠看見了宏爺小肖,還有那輛汽車。
我的腦仁都疼,就不能讓我安生兩天,真是陰魂不散。
沒想到兩人告訴我今天是公司聚餐,找我去吃飯。
我這才稍微的高興點,吃飯倒是不錯,以後去公司隻爲了吃飯,我還是挺樂意過去滴!
走進富麗堂皇的高檔酒樓,這也是鴻飛工貿自己的産業。在三樓大廳,早已等候在此的諸人紛紛站了起來,恭敬的向我問好。
我隻點點頭,然後就在頭席上坐了下來。
頭席除了我和宏爺還有幾個頭面人物,小肖本來并沒資格坐在這桌,但我覺得這人有些對我的脾氣,就把他拉着坐了下來。
拿過宏爺遞來的菜單,看着上面那些名目繁多的菜名,我擺擺手:“随便吃些就好,雖然是公司聚餐,又是自家的生意,但還是不要吃太貴了,錢能省就省點。小肖,你點吧!”
小肖點點頭對服務員說道:“要好吃不貴的那種。五香熏魚、涼拌金針菇、蝦幹雙素、腩肉油潑扇貝、蝦仁蘿蔔丸子鍋、冰水苦瓜、香酥兔腿、蒜蓉天鵝蛋、鹽水香螺、海蛎子豆腐鍋……”
我輕輕咳了兩聲道:“差不多了。你這是吃飯嗎?喂豬呢。”
宏爺回過身來恭謹問道:“少爺主食吃些什麽?”
“米飯。”我想也沒想就回答道。
“嘿嘿,有品味。”
……
果然是自家開的酒樓,什麽都快。滿滿五桌人,不一會兒功夫,菜都上齊了。我端着杯中的紅酒向席上諸人虛敬了一杯,便開始挾筷大塊朵頤。
我埋頭吃着,席上另幾位京城道上的頭面人物卻是眉頭漸皺,互相使個眼色,便準備來敬酒。那天我在會議室裏把衆人整的啞巴吃黃連般可憐,可畢竟方家生意染着濃濃的黑色,階層森嚴,諸人有恨意也不敢對這我如何。
眼見酒席已開,在酒場上報複可是個極好的主意,于是都端着高高的杯子,斟滿沖鼻的白酒,朝我的座位旁殺了過來。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宏爺已經是端着杯子站了起來,以他在京城方家的地位,他要給我代酒,誰還說出個二字?于是一場酒中厮殺就此展開,衆人臉上紅光漸現,話聲漸大,語句漸粗……
過了會兒,酒樓的經理走到我的身邊,輕聲跟小肖說了句。
小肖一愣,趕緊轉頭湊到我的耳邊對我說道:“老大,方大少要見你。”
我眉頭微微一皺,心說,你自己家的人,怎麽不過來,躲躲藏藏的搞什麽搞!?
我擦擦嘴,便起身跟着二人上了四樓,進了一間包房,一看,果然是他!
我笑了笑,坐到方大少的對面,口齒不清問道:“方大,你怎麽來京城了?下面公司正聚餐,你躲這兒幹嘛?幹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
我正心煩方家這檔破事沒人管,所以說話沒給他留面子。
方大摸摸自己發亮的額頭,向一直畢恭畢敬地酒樓經理使了個眼色,經理識趣地喚出所有人。
包房裏面一空,方大呵呵笑着坐到了我的身邊,笑着說道:“我說,董浩,怎麽說咱們也算是兄弟了,能跟我說話客氣點麽?”
我對他爹都不在乎,能跟他客氣麽?
“切。”我不懷好意地把沾滿西瓜汁的雙手在他肩上一拍,順勢擦幹淨,“要不是你不肯來京城主事,我至于淪落到今天這地步?你特麽的還讓我跟你客氣?”
“現在你在京城裏可以呼風喚雨,一言九鼎,有什麽不好?”方大微笑道。
“這麽好,你怎麽不來?”
方大想了想,忽然皺眉說道:“記得我見你第一面就說過,你是個聰明人。所以我今天會和你說清楚。我不會參合到家族的生意裏面。我要走的是另一條路,不能和這些事情沾邊的道路。所以希望你能放心,我和方二絕對會支持你,絕對沒有别的什麽意思。”
卧槽!這我還看不出來嗎?你們倆想洗白,讓我頂缸,小算盤還真會打!
“是嗎?我看不出來,接手這個攤子,對于我到底有什麽好處。”
方大笑了:“這最後一句才是真話,雖然我不知道具體情況,但我爸也說過,您和我們不是一個層次上的人,确實我們也沒辦法給你什麽好處。我們隻能給你一個在我們看來很重要,但在你看來或許有些虛無缥渺的東西,那就是:信任。”
我忽然感覺自己肩上被什麽壓了一下,搖頭調笑道:“尼瑪!太重了。但這樣方家又有什麽好處?”
“我們準備從黑道撤走,但這幾千兄弟還要吃飯還要活命。好處就是希望你接手後,能保住這些兄弟的飯碗。”
我真懶得跟他廢話,這話我跟他爹說就行了,跟他犯不上。
“你到京城就是爲了和我說這些?”
“當然不是。”方大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有些興奮說道:“這次我來是另外一件事,我要争取一個人的投資。世界首富林伯要來,如果我能争取和他的合作,那麽我們方家的地位将會有極大的提高。”
我對什麽首富的可沒什麽興趣,錢在我眼裏簡直就是shit!我曾經的富有根本是他們無法想象的。
我隻能淡淡一笑:“他跟我連毛關系都沒有,你們方家的事我也就是暫時幫你爸管一下,幫他一個忙,幫完就走。”
方大少看我對首富居然都沒有什麽感覺,吃驚的看了看我,半天說道:“我爸還說了,讓律師給你簽全權委托書,代表我們方家管理鴻飛工貿公司。”
我想想,這也還行,雖然是形式,但至少正式一點。
方大少當着律師的面,寫了份全權委托書給我。
辦完這件事後,我回到樓下,看見宏爺已經被那些家夥灌的臉色發紅,不由嘿嘿一聲奸笑走上前去,接過宏爺的酒杯,開始大殺四方。
那日過後,我的生活安穩了下來。
小火狐似乎剛喜愛上了長大的感覺,天天在外面瘋玩,隻是到了夜裏才會回到窗外的大樹上,對着我咕咕叫幾聲,便香甜睡去。我倒是每天守着夜,等着小家夥回來。
天袈裟被東元寺老祖宗化作一撮雪羽,植在了小火狐的額上。從此後小火狐再也沒有無緣無故地發着熱,窗外的大樹漸漸回複了生氣,不過蚊蟲仍然不敢靠近這棟木制的建築。
宏爺這幾天也沒有找過我,我活的更是惬意,若不是天天晚上火狐兒子要回來報道,我簡直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回到了高中無憂無慮的幸福生活當中。
于是我開始正常的上課睡覺,在食堂裏打飯罵娘,在操場上看球吹口哨。
我們班現在已經有了一條規定,不允許我上牌桌,即便給人支招,雙摳一局也不能超過三招,麻将一圈不能超過五招。
我隻好天天坐在上鋪,居高臨下,痛罵底下一大群豬頭不會玩牌,然後底下那群豬頭,齊齊向上比個中指,頗爲壯觀。
當然,我每天也會跟薛靜用微信保持聯系。
但我的“幸福生活”隻維持到了月底……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