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眉頭一皺歎息道:“你們怎麽來了?”
慶幸自己不是全身燃起火焰從水底鑽出來,不然這兩小女孩早被吓尿了。
孫菲菲看着我的身體忽然瞪大了眼睛懦懦道:“我們看着你從水裏出來怎麽身上都是幹的?”
董小雅驚叫道:“哥,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内功?”
孫菲菲已經路轉粉,歎道:“這肯定是傳說中的先天真氣!”
我心知解釋肯定是解釋不通的,幹脆裝逼,将頭高高昂起,道:“你們不需知道那麽多,隻需崇拜就好了。”
那二人忽然對視一眼湊到我身前說道:“把功夫教我們成不?”
“不成!”
“爲什麽?”
“嘿嘿,我這裝逼利器,怎麽能教你們呢?我保護你們就行了,你們小女孩就别費那個勁了!”
兩人頓時嘴巴撅起來。
我笑笑說道:“對了,小雅,哥已經決定去京城發展,我去讀書,你跟我一起嗎?”
“啊?”董小雅愣了下。
孫菲菲卻迫不及待的說道:“我去!”
“你别那麽沖動,跟我孫叔商量一下再說。”我心說現在的學生腦子一熱,什麽都敢幹。
“我早就想出去讀書了。在這裏都憋死我了。”
“你妹怎麽辦?”我問道。
“她跟我一起。”
“你行不行?她眼睛不好!”
“這你别操心了,我能照顧她。”
……,我真無語了。
“哥,我跟爸媽商量下吧,他們肯定不舍得我。”
“行!”我點點頭。
“對了,哥,你剛才在水底下都想什麽呢?想薛靜?”
“咳咳。”孫菲菲帶着酸意的咳嗽兩聲。
兩個星期後。
我推着薛靜來到江邊。
薛靜坐在輪椅上撐着手肘看着江對面的風景忽然說道:“你看那山中間一道黃黃的好醜。”
我微微笑道:“你還記得嗎?這裏很像蓬萊仙島。在哪裏我把你師傅剝光展覽,把你救出來。”
“真的嗎?你有那麽勇敢?我怎麽不記得了?”薛靜長長的睫毛眨了一下。
“當然,那時我們被宮霸天追的可狼狽了,但我灑下幾百顆丹藥,我倆才能跑到非洲。”
“這麽精彩,可惜,我想不起來。”她一臉的沮喪。
我低下身子蹲在她的身邊把手放在她微涼的手上,微笑道:“别着急,你現在的傷還沒好。早晚會想起來的。”
“希望吧。”薛靜歎了口氣。
我看着她,手掌輕輕撫上她還纏着繃帶的腦袋,心頭閃過強烈的歉疚,一時不知該如何言語。
我輕輕把她的小手拉起來看着她的眼睛低聲說道:“我在京城等你。”
薛靜理了一下自己額前飄拂的劉海兒,大大的眼睛裏面清澈水靈。她看着我半晌後說道:“你一個人在京城要小心一些。”
我這些天正在猶豫要不要把在自己身上生的奇怪事情告訴她,這時候聽她說的話想了想還是決定暫不要說。這一方面是内心隐隐有些畏懼,怕薛靜知道太多,接受不了,會離我而去。另一方面也确實不想讓她再受驚吓,不想她再爲遠在京城的自己擔心。
“放心吧。”我微笑道,“我在京城等你。”
“知道了。”薛靜笑顔如花。
“元旦我會回來看你的。”
“省點兒錢吧。”
“你不準省,多吃點兒我喜歡你白白胖胖的。”
“你不許抽煙!”
“别搭理其他男生!”
“你不許進夜店!”
“有小男生給你遞紙條子馬上丢到地上而且還要踩兩腳!”
“我才沒那麽瘋。倒是你看見美女不準流口水。”
……
“要給我微信。”
“嗯。”
不過,我要去京城上學的消息傳的很快。
幾家歡喜幾家愁。
何莉和秦藍都堅決反對。
何莉覺得我的腦袋出問題了,這裏天高皇帝遠,她能罩住我。但去了京城,那裏可是龍蛇混雜,有實力的人多如牛毛。
“放心吧,你忘了我的身份,凡人我根本不怕!”
何莉無奈:“算了,我也勸不了你,有事要跟我說。”
“放心,我少不了騷擾你。”
其他人,孟露露和吳英漢肯定跟我走。
還有不少人非要跟我,除了孫菲菲,蕭麗麗一幫小混混也要跟着。
我本來不想帶這麽多人,但架不住他們天天堵着我門口苦苦哀求。沒辦法隻能同意了。
不過,我不喜歡這麽多人圍着,我想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坐火車過去。
于是,我讓吳英漢帶人先過去打前站,我随後到。
我上一世總是很高調愛裝逼,這次,我仙界歸來,很想低調的看看這一世界的人情世故。
所以,我連高鐵、卧鋪票都沒買,買了一個綠皮車硬座,速度很慢的那種火車,而且我隻穿了一件老頭衫,腳上一雙布鞋,就這麽上了車。
到京城要坐七個小時的火車。一上車,我真沒想到這車裏簡直臭氣熏天,我硬生生閉氣不呼吸,在衆目睽睽之下,我偶爾還要假意起伏下胸膛,以免被車上的乘客誤認爲這個一動不動的年青人犯重病身亡。
兩小時後,火車一頭紮進了連綿不絕起伏不平的重重山巒中。我看着車外的風景在隧道和青山之間轉換着不由有些無聊。想到那一天在小池塘裏學會的佛宗法門,我皺了皺眉,滑過車廂内擁擠的人群擠到了廁所裏。
“啪!”
我打了個響指,帶着一絲得意地看着一道幽藍幽藍的火苗從大拇指和食指中間升上了起來。我對于操控自己體内異火的技巧還不是很純熟,趁着此時火車上無聊的時候便躲在廁所裏練了起來。
響指不停地打着火苗,也時熄時滅,不知過了多久,終于火苗的控制有了心得,甚至可以随着自己的意念讓指上的火苗從幽藍變爲赤紅或是白熾。我知道這些顔色的變化是溫度的變化。
目前我的狀态就像是個拿手槍當玩具的嬰孩,知道自己一摳扳機便可以打出子彈,但卻不知道子彈是放在彈匣的哪裏子彈擊的原理又是什麽。
我很不滿意這種狀态,一方面我一向很在意對自己身體的控制程度,另一方面是我不想像拿着手槍的小孩一樣總有一天會被手槍裏的子彈崩了自己的腦袋。
“知其然卻不知其所以然。”
我頗爲潇灑地吹熄了自己手指上的幽幽火苗,然後聽見有人在廁所外面用力地砸門。
“誰啊?”我有些不爽地把門推開然後看見一個列車員虎視眈眈地看着自己。
“有什麽事兒?”我以爲是自己把廁所占久了被乘客反應還有些不好意思。
不料那個列車員冷冷盯着他那眼神裏冷漠夾着鄙夷,就像我昨天晚上偷了他家幾條臘肉一樣“查票!”
我雖然不明白爲什麽查票兩個字需要用這麽大分貝的聲音吼出來,卻還是老老實實從襯衣口袋裏拿出火車票遞到列車員手裏。
那列車員皺着眉頭用兩根手指拈着那張皺巴巴的車票,似乎生怕自己手被這張車票弄髒了,來來回回看了幾遍才悻悻然遞了回來嘴裏咕哝道:“居然是真票,還以爲這小子躲廁所裏逃票。”
我知道他是看自己穿的寒酸,所以一路盯着,我不由的搖頭,狗眼看人低。我冷冷接過票,便往自己座位走過去。列車員臉上有些挂不住低聲罵了幾句髒話。
回到自己座位前,發現自己的位子竟然被一個年青的小夥子占了。我仔細一看那小子靠在椅上眼睛閉的緊緊的,但眼皮下的眼珠卻在輕輕滾動,便知道這家夥是裝睡想賴座。
我毫不客氣地一掌拍在那家夥肩頭大聲道:“對不起這是我的座位。”
那家夥肩頭吃痛哎喲一聲跳了起來嘴裏罵道:“你丫有病啊!這麽重。”
坐在旁邊的很有幾個人是和那家夥一路旅遊的也紛紛吵起來,我冷冷看着這些人卻不理會徑直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怎麽這一世的人都這麽沒素質,我有點失望。
那些人見我不屑的表情,更是火起便挽着袖子要動手。列車員在一邊卻隻顧着看笑話,存心要讓我這個窮酸吃吃虧也不上來拉架。
我被這群蒼蠅擾着不由有些心煩,靠在窗邊假寐右手卻藏在左腋下悄悄一搓。一搓之下拇指和食指間微微一觸卻閃過一道極微細的火弧,我神念微微一動指尖上的星星之火便分爲幾個更細微的小火星沿着火車的地闆悄無聲息地向那些家夥腳底飛去。
“哎喲、哎喲、哎喲……!”
火車上頓時慘叫連連,那些正着袖子的家夥哀聲連連趕緊把自己着火了的皮鞋脫了下來,這才發現皮鞋上竟然被燒出了一個極深的小洞焦味大作。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