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我已經緩緩的朝他們走了過去。
“沒事了額,一名案犯畏罪潛逃而已,”我聳聳幾個肩膀,說道:“三天後在清明湖邊被人發現無頭屍身,疑似仇家尋仇,偵查無果,此案不了了之。都明白?”
司徒半島作爲老保安的素質就體現出來了,他是最快恢複正常的人,眼神中仍帶着不可抑止的畏懼,點頭說道:“是,是。”
但是那董兄的稱呼,他卻是怎麽也說不出口了,又不知道該怎麽稱呼我,隻能諾諾的點頭稱是。
我揮揮手道:“叫人上來,處理現場。此處窩點一共二十三名傳銷人員,除了一名案犯畏罪潛逃外,其餘二十二人都被我弄暈了,将會在一分鍾後醒來,将他們控制住,審問出主犯,逮捕他們。一定從嚴從重處理!”
“是!是!”司徒半島擦擦腦門上的汗點點頭。
我将手槍遞還給他,他茫然的接過插在腰上。
我看了看這身子還微微發抖的司徒半島,說道:“司徒局長,謝謝你的槍,雖然我沒用上,但還是很感謝。以後你可是局長了,我先恭喜恭喜!”
司徒半島連忙說道:“不敢當,不敢當。我應該感謝董兄的提拔才對!”
我有些開玩笑的說道:“别把我叫老了,叫我小董就行了,堂堂局長,總不會叫我小董的膽量都沒吧?”
司徒半島臉上表情很是别扭,怎麽也說不出小董兩個字,好像這兩個字是魔咒一般,苦笑的說道:“我還是叫您董兄吧,您看成不?”
“嗯,”我微微點頭,看了旁邊幾名失魂落魄的保安一眼,拍了拍他們的肩膀,又特别的摸了摸唐羽的頭,鼓勵的說道,“要向你們的局長學習,跟着他,好好混,肯定有前途的。”
那幾人木然的點了點頭,唐羽的雙眼則露出崇拜和喜悅的神色,使勁的點頭。
“好了,人快醒了,你們通知人收場。我先走了。”我說道。
司徒半島忍不住問道:“您父母沒找到嗎?”
“在醫院。”我沒有多說,面無表情的朝外走去。
司徒半島連忙追出去說道:“董……兄弟,我讓小唐送你吧。”
我微微點頭。剛走兩步,就聽到後面司徒半島對那三名手下說道:“今天的事,誰也不許說出去!如果走漏了風聲,就算我不斃你們,我董兄一發怒,你們也知道後果!”
那三名保安幹澀的咽着口水,用力的點頭,說道:“司徒局長,放心吧,我們不會說出去的。”
“嗯,這就好!”司徒滿意的說道,走進房裏,看到地上橫七豎八的躺着二十來個人,不由的走上去,用腳踢了踢他們,罵道:“特麽敢傷老子兄弟的父母!老子兄弟的父母就是老子的父母,你們這些王八蛋,全給我等着排隊坐牢吧!”
又轉過頭,對那三名保安說道:“通知下去,這個傳銷組織涉嫌人口綁架、販賣,非法囚禁和故意傷害,一定要好好查,一查到底,将他們每個人的違法犯罪行爲查的一清二楚!一定要從嚴從重處理!”
“是!”三名保安立馬站的筆挺,大聲說道。
市區,一個偏僻破舊的巷子内。
唐羽打開車門,從駕駛座中靈敏的下車,恭敬的拉開後座車門。
我皺着眉頭從警車中邁步走出。
黃家診所。
平房的牆上釘着一塊牌匾,白底紅字。牌匾上滿是污痕,四角露出的釘子鏽迹斑斑,曆經風霜。
這是破地方是一家私人診所。。
我臉色更加陰晦,眉頭深深鎖起,走進診所,唐羽連忙快步跟上,緊緊走在身後,如同一名稱職的保镖。
令我略爲驚訝的是,這診所内人還不少,倒挺熱鬧。
一台畫面帶着雪花的老式彩色電視機擺在角落的櫃子上,幾名病人蓋着毛毯靠在長條木椅中,挂着鹽水瓶,一邊看着電視上的征婚節目,一邊說着話。有抱着小孩的婦人、須發斑白的老人,也有學生模樣的少年。
我一臉陰森的走進來,他們很快就注意到了,轉過頭來,疑惑的看着我。
我并沒有理會他們,大步往裏面走去,我敏銳的聽覺,早已聽到診所裏面傳來的細微咳嗽聲。
這聲音非常熟悉、非常親切,正是我的父親,董家國。
我父親的心肺功能不是很好,經常會發出這種咳嗽聲,我從小聽着這聲長大的。别說相隔萬年,就是相隔萬世也不會忘記。
“爸……”剛走進房間,看着病床上那張熟悉的面龐,有些虛弱,有些疲乏,比記憶中的面容蒼老了許多,我忍不住哽咽的喊了一句。
“董浩!”董家國擡起頭,錯愕的看着西裝革履站在門口的我。
坐在病床邊的中年婦女也轉過頭來,目光充滿了詫異。
這是我的母親,。
我哪裏還忍的住,快步走了過去。我用力的用力的抱住她,緊緊的擁着她。
我經曆了生死輪回,竟然此刻見到了我早已去世的父母親,他們就真真正正的在我面前。這份感動簡直難以形容。我眼裏已是噙滿淚水。
我的父母雖然見到我也很欣喜,但兩人看我如此激動,也不禁有些錯愕。
“董浩,你,你怎麽了?被這下傳銷組織吓壞了吧。沒關系,我們都沒事。”我爸在旁邊勸說道。
我松開父母,用力的握起母親的手,另一隻手握着病床上父親的大手,沉聲說道:“從今以後,你們不會再受到任何的傷害!”
這有些莫名其妙,我知道我爸媽隻當是我的意氣之語,完全不知道我的話語是多麽有分量!
我松開父母的雙手,眼神看向床邊的一個男子,凜冽冰冷。我一進房間,瞬間就回憶起這個人,蔣嚴,是我的同學,我之所以身陷傳銷,也是拜此人所賜。
那時我對未來還非常的迷惘,不知道該找什麽工作,蔣嚴找上了我,連哄帶騙的把愣愣的我給騙到傳銷裏去了。
命運轉移,我逐漸能想起我這一世的命運,就是這個人把我騙入傳銷,而且夥同傳銷小頭目教訓自己,那副兇殘模樣我曆曆在目。
在高爾夫公寓,我已經親手用驚天一指将那個傳銷小頭目點殺,心中的仇恨消散了大半,現在面對蔣嚴這個幫兇、老同學,也沒有什麽殺意了。
從我進門開始,蔣嚴就不住的打量他,眼神充滿了驚疑和恐懼,這時看到他望過來,便問道:“你…你不是……”
他還沒有問完,我就打斷了他的話,語氣冰冷的說道:“唐羽,把這個人抓起來。”
我不記得蔣嚴的名字,也懶得去想,直接對身後跟進來的唐羽下令道。
唐羽稍稍一愣,馬上會意過來,才不管蔣嚴犯了什麽事,活該這蔣嚴倒黴,唐羽從腰間取出手铐,不由分說便撲過去,把蔣嚴給铐了起來。
“诶诶,我犯什麽法了?憑什麽铐我?”蔣嚴看到穿着警服的唐羽,腳立馬軟了,卻不肯就範,使勁的掙紮,不停的叫喚。
唐羽冷聲喝道:“犯什麽法你自己心裏清楚,老實點,不然有你受的!”
說着,膝蓋往蔣嚴大腿上使勁一頂,蔣嚴哎唷一聲,趴倒在床邊,被死死的按住,動彈不得。
這一幕發生的太快,電光火石一般,我的父母還沒回過神來,蔣嚴已經被穿着警服的唐羽制住。
胡秀琴拉着我的手,驚訝的問道:“董浩,這是怎麽回事?”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