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眠,但我的精神仍是非常的好。我側耳傾聽隔壁房間的動靜,聽到妹妹發出的輕微鼾聲,便知道她睡得很香甜、安穩。
我微微一笑,從衣櫃裏拿出公文包,對着鏡子整理了一下穿着,便悄無聲息的出門了。
清晨的校園,環衛工人們在打掃着積雪,老年的退休教職工們用健身器材在健身,中年教師們氣喘噓噓哈着熱氣小跑鍛煉着,年輕人則在動感十足的音樂伴奏下跳着熱情洋溢的健身操,動作和步伐充滿了青春活力。
這充滿生活氣息的情景也感染了我。
盡管西風凜冽,但我的心裏卻是暖烘烘的,能夠在美好的地球上生活,付出再沉重的代價也都值了。
在街邊的早點店裏,我就着熱氣騰騰的豆漿吃着香甜爽口的油條,雖然味道非常普通,沒有什麽可稱道的,但我卻極爲滿足,吃的很香。
吃完早餐,我坐上了早上第一班公交車,往市區進發。
何氏集團大樓,一個穿着正裝的美豔女孩氣質斐然的走在樓道之中,線條分明的西裝西褲,勾勒出完美的曲線。
經過的人群隻敢用熱辣的目光,偷偷的注視這女孩的背影,雖然人們看得大咽口水,可沒人敢有什麽心思,因爲這女孩絕對是一朵帶刺的玫瑰。
她年齡才二十五,卻是這個龐大何氏集團的董事長,傳聞中,她是某人的禁脔。擁有神秘而強大的關系網。
這位美麗的女孩子有着無數風騷傳說,但也絕不是任何人都能一親芳澤的。曾經有某市一級領導喝醉了在酒桌上犯渾,言語調戲她,結果第二天就被撸了下來。
她昨晚一夜都沒睡好,現在腦子還有些暈暈沉沉。
“那個厚顔無恥的大色狼!讓我一夜都沒睡好,真是太可惡了!”她沒睡好,原來卻是因爲溫泉和我的那事。
“唉,煩死了!”她重重的關上辦公室的門。
拼事業太累,尤其是女人更累。雖然說女權解放,女人能頂半邊天,可在很多人眼中,還是不可避免的有一絲偏見和歧視,這是無法徹底根除的。
她這一大攤生意,勞心勞力,還要和人鬥,免得淪爲别人的傀儡,成爲别人手中的一顆棋子。
但是旁人隻看到賊吃肉,看不到賊挨揍!
見到她的成功,人們隻會說一切都是她用青春和肉體換來的。可隻有她自己知道自己靠的是什麽!
何莉忽然覺得好累,越想就越沮喪,她忍不住扶在辦公桌上,傷心的哭了起來。
她的一切想法盡在我的掌握之中,我早已用障眼法悄悄的進了辦公室。
“你說你這個女強人是怎麽回事嘛?這麽輕浮,跟個小孩子似得,哭哭啼啼,這怎麽能配得上你何大小姐的稱号?”
“又是你!”她錯愕的擡起頭,滿是淚水的一雙大眼睛充滿了驚詫,死死的盯着我。
她心中滿是委屈,爲什麽這個男人每次出現的時候,都正好是她露出最軟弱一面的情形?
不過她一把抹去眼角的淚水,強裝笑顔,擺起架子:“厚臉皮先生,你來找我,是有事嗎?有什麽事說吧,如果是要我幫忙走後門,那你可找錯人了。”
她的笑很迷人,是那種非常标準的微笑,和善親切,讓人覺得很舒服,簡直可以列入教科書作爲教材了。
我也微笑起來,點頭說道:“不錯,這才有點女強人的樣子。不過你猜錯了,我來并不是讓你幫忙的,而是來拯救你脫離苦海的。”
“噗哧……”她忍不住笑了出來,笑容明媚且絢爛,渾然不覺長長的睫毛上還沾着淚珠。
“怎麽?不信?”我笑眯眯的問道,拉過一張豪華辦公椅,一屁股坐了下去,軟乎乎的,我家的破椅子舒服多了,這有錢人東西就是好用。
何莉妩媚的笑着說道:“那我倒要問問,你怎麽救我脫離苦海?要渡我出家嗎?我可不想當尼姑……”
“哪能啊?我再怎麽狠心,也不舍得讓你這樣的美女去當尼姑,多可惜,多浪費啊。不過嘛,嘿嘿,貌似你現在和尼姑也沒啥區别……”
她聞言一噎,露出嗔怪的表情,秋波宛轉的白了我一眼,輕啓朱唇,意味深長的說道:“那,你想怎麽解救我呢?”
在我面前,她已經是徹底不設防了,她知道因爲即使套上客套的外衣,也會在片刻間被我無情的撕碎。
我微微一笑,将一疊文件扔到了她的面前:“我想,你現在一定很需要這個。”
何莉并沒有把這份文件放在心上,笑着說道:“怎麽,該不會是想給我介紹對象吧?”
可是等她翻開一看,臉上的笑容便立即斂去了,變成了凝重,不過凝重的臉色也隻維持了一瞬間,就又恢複到滿臉微笑,這養氣功夫還真是不賴。
她把目光從文件上移開,不動聲色的合上文件,饒有興緻的盯着我。
我也微笑着,沉默不語。
“你确定這真實可靠嗎?”
我回答道:“百分百原件,當事人經手的。”
她閉上眼睛,輕輕的用纖纖玉^指揉了揉雙眼,片刻後睜開眼,苦笑道:“你知不知道這東西的份量有多重?足以引起一場保安局的大地震。你想清楚了嗎?”
我略微笑了笑,說道:“是你想多了,這不過是幫你而已。”
她輕笑着搖了搖頭,“好吧,你想要什麽?我的身體嗎?還是想讓我做你的女人?”
她一邊說着,一邊抛着媚眼,雖然不是很熟練,但也風情萬種,妩媚盡生。
“呵呵!”我看着她的表演,說道:“停!你,我可不敢高攀,說正事吧,我來這的确是有事情讓你幫忙的。那文件就當做是酬勞好了,我們兩不相欠。”
“哦!”她的聲音和語氣明顯低落了一些:“兩不相欠?哼,你占光了我的便宜,還想兩不相欠?那以後不要來找我辦事了!哼,說吧,你有什麽事?”
我也懶得解釋什麽,隻是把父母和傳銷組織的情況大緻說了一下。
“我需要一隊保安,要聽話的,必須聽我的指揮。”
何莉也沒多想,稍一思慮便點頭說道:“行,我給市保安局打個電話,你想要多少兵你自己跟他說就是。”
說完,她便拿起自己的手機,撥出一個電話,說了幾句,便交給他了。
電話裏傳來一個沉着有力的聲音:“喂,你就是我吧,我是司徒半島,你需要多少人手?”
我回答道:“不用太多吧,一百來個足夠。”
何莉告訴我這位司徒半島是市保安局的副局長,和那個張雷是一個級别的,不過地位比張雷稍低些。
“行,我調三個中隊,你來市局找我吧。”
挂斷電話後,我把手機還給了何莉,說道:“謝謝你,那,我走了。”
“就走嗎?坐會吧!”何莉從抽屜裏找到一包沒開封的香煙,伸手遞了過去,“抽煙嗎?”
“不抽。我隻抽雪茄!”我從腦洞裏拿出一隻拇指粗細的雪茄,擡頭看看何莉說道:“你抽嗎?”
何莉搖搖頭。
我自顧自的點着了雪茄,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一個鬥大的煙圈。
“你真是太神秘了額,簡直比我還神秘!呵呵,”何莉笑着,一動不動的盯着我看,接着問道:“能和我說說你的父母家人嗎?”
“沒什麽可說的,我爹媽都是普通老師,沒什麽權力。”
她笑了起來:“如果不是等下要開會,我就喬裝打扮跟你一起去見識一下了。”
我一愣,然後笑道:“去幹嘛?見公婆麽?”
“如果你不介意,我也不介意呀。”何莉看樣子也放開了,臉一紅,頓了頓又正經的說道:“其實就是好奇,想看看,你到底是怎麽解決問題的。你要我找信得過的人,該不會想動私刑吧?”
我隻是笑了笑沒說話。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