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臉上雖笑呵呵,手腕卻極硬,想把我給硬架走。免得這麽擋着領導的路,實在太不像話。
爲首那個臉色陰鸷的中年男子,默默的站在原地,看着這一幕,不發一言,臉色沒有絲毫變化。
他旁邊一壯一瘦的兩人。不時的瞄着張副局長的臉色,腦門上冷汗直流。
轉眼一看,那邊兩保安正滿臉通紅,拼命的拖着我,看那青筋畢露的樣子,恐怕連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可我的身體紋絲沒動。讓幾個凡人把我弄走,我還混什麽啊。
場面頓時僵住了。
這時接待報警處的保安跑過來了,看到這情形吓了一跳,冷汗直流,想轉身走人。
“你先别走!”被我一句話給留住了。
“局長,這位保安同志全知道,剛才是他給我做的筆錄,你們問他吧。”我淡淡的說道,語氣特别高傲,好像根本不把在場的這些領導放在眼裏。
胖子擦着汗,又陪笑着對張副局長解釋道:“張局,我們的接待保安可能在與群衆溝通上有些問題,我會處理解決好這事,您先上去吧。”
張副局長卻擺擺手,淡淡的說道:“唐科長,你處理吧,我就看看,到底是我們的基層保安工作做的不到位,還是有其他的原因。”
胖子臉色鐵青的對接待我的那個保安說道:“王浩,說一下到底是怎麽回事吧?”
接待保安看到科長的臉色,頓時緊張起來,結結巴巴的說道:“他…他說他父母被騙入傳銷了。”
“傳銷?有線索就查!沒線索就好好的問。報警接待工作你難道不會做嗎?”張雷冷冷的問道。
王浩忙道:“我問了。”
“那這是怎麽回事?”
王浩看了一眼旁邊的張副局長,硬着頭皮說道:“他說傳銷窩點在清明湖旁高爾夫公寓的某高層建築中,我跟他解釋說那裏不太可能會有傳銷組織的窩點,他便喊着說要找領導。”
唐科長皺了皺眉,剛想叱喝王浩幾句,可身邊的張副局長卻冷不丁的開口說話了:“我家就在高爾夫公寓,怎麽我沒聽說過有傳銷組織?!謊報可是妨礙公務,要承擔法律後果的。你有證據證明傳銷組織的存在嗎?”
聽張副局長這麽一說,唐科長的心頓時松了下來。
原來他生氣不是因爲局内工作沒做好,而是對這個嚣張的小青年攔了他的路而不滿。既然這樣,就好辦了。
唐科長嚴詞厲色對我說道:“清明湖周圍都是有素質的人居住的,你能拿出證據嗎?如果沒有證據,那你的行爲就妨害我們正常的工作秩序,應給予處罰。”
尼瑪!居然在我面前打太極,敷衍了事,門都沒有!我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那王浩見狀,落井下石的說道:“局長,他說他半個月之前進去過那個傳銷組織,好像今天才出來的,可我問他那傳銷窩點具體地址,他卻不記得了。”
唐科長臉色更加釋然,大聲說道:“此人嚴重妨礙領導視察工作,嚴重幹擾了我保安機關的正常工作秩序,先關起來,然後交一萬元罰款。就這麽辦!”
張副局長臉色稍霁,寬和下來,顯然比較滿意這個處理結果,唐科長瞧見,心中仿似吃了蜜般的高興。
得到明确的指示,一群強壯的保安便朝我撲了上去,唐科長則引領着張副局長往裏面走去,不再理會我這茬。
我心裏這火開始往上攻,如果是其他人我也無所謂了,因爲我也打算過閑雲野鶴的生活,但涉及到我的父母,我哪裏還能忍住。
任憑一群保安生拉硬拽,我巍然不動!
這群保安面紅耳赤的扳我的胳膊,想要将我扛起來。我将我身體的重量加到兩噸,他們人再多也扛不動。
這時,路邊一輛車開了進來,停在門口。從上面下來了四名保安,有兩個我熟悉的面孔。
這兩人正是之前被我摔暈的兩個保安,兩人腦袋上都纏着繃帶,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們受了很重的傷呢,其實我知道,隻是擦破了皮而已。
兩人一眼便看到我,先是一驚,那一臉橫肉的保安怒氣沖沖的便飛奔過來,指着我大罵:“好哇,是你!卧槽,居然敢跑我的地盤來撒野,你大爺的,我不給你點顔色瞧瞧!他媽的,敢打老子!”
他無比的興奮,想要一雪前恥,急不可耐的從旁邊一名保安的腰間一把拉出膠皮棍。
沒想到剛進去的張副局長去而複返,怒目瞪着這個一臉橫肉的保安,怒斥道:“文财!你做什麽!”
“爸,你怎麽在這兒?”他瞧見父親,吓了一跳,連忙把膠皮棍藏到背後。
看到兒子滿頭的繃帶,張副局長語氣稍柔,但臉色卻更加的陰沉,問道:“你的頭怎麽了?醫院檢查怎麽說?”
“腦震蕩!”張文财一臉委屈的說道,其實是輕微腦震蕩,但他卻偏要省兩個字。
“什麽?腦震蕩?”張副局長臉色頓時變得冰冷,“你剛才說的是什麽意思?誰打你的?到底怎麽回事?”
張文财指着巋然不動、漠然冷眼、對這一切無動于衷的我,說道:“就是他,我接到舉報,當場抓到這人在大街上猥亵女性,持械将兩平民打成重傷,我去抓他,他卻拒捕,将我和龐鵬宇一起打暈後逃逸。”
張副局長轉頭看向被一群保安按着的我,眼神冰冷如箭,說道:“從重從嚴處理。”
唐科長心中大樂,忙道:“是!張局長!我早就看出來了,這人不像個好東西,我一定會親自查辦。”
所有保安看向我的眼神都已經是冰冷無比,好像把他當做了死人。
“把他抓起來!”
“他拒捕,還打人。”
我一動也沒動,哪裏打人了?反倒是保安們已經高高舉起了手中的膠皮棍,隻等局長一聲令下。
張副局長一句話沒說,帶着兒子張文财往裏面走去,不打算看接下來的一幕,畢竟影響不好。
我一看他們要走,這才開口說話了:“張副局長是吧?别急着走,我有話問你。你叫什麽名字?”
保安們都用看着死人的眼神看着我,都有點懵逼,他們也不知道我是真愣還是裝出來的。
我被一幫保安圍着,竟然還裝模作樣,口氣大的沒邊。
“張局長的名字也是你配知道的?”一保安揮着膠皮棍朝我劈來。
我不屑跟他們一般見識,肩膀一抖,像抖摟蒼蠅一般,将一群保安登時震得四散開來。而那個揮舞膠皮棍的保安最爲倒黴,一棍子劈下,沒劈到我,反倒是劈中了另外一名保安,用力過大,竟然莫名其妙的把肩膀搞脫臼了,和那個倒黴被打的保安一齊倒地,大聲的慘叫着。
張副局長本不打算回頭,聽到一陣慘叫,亂哄哄的聲音,眉頭直皺。
我看也不看這幫家夥,徑直走向張副局,張副局長也沒有動半步,隻是愣愣的皺眉,看着我走近。
“張副局長,你叫什麽名字?”
他猶豫了下,似乎覺得以他的身份不該露怯,便冷聲道:“我叫張雷。怎麽?還想打擊報複我這個局長嗎?”
我輕輕一擡手。
“啪!”
清脆的一個耳光扇在張雷的臉上。瞬間五個紅紅的指印顯示在張雷的臉上,不一會兒變得青紫。
“啊!”張雷驚叫一聲,捂着自己的左臉,不可置信的瞪着我。
誰也沒想到,在保安局的大廳中,當着無數保安的面,一位市局副局長被一個年輕人扇了一巴掌。
所有人都懵逼了,全都目瞪口呆。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