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發生了那些事情,換作是我,我也沒法去相信男人了,何況是兩個陌生男人。
我們不得不後退,與女子保持一段距離,用此示意我們并沒有惡意。
暫且不能和女子搭上話,我們隻好回到原處繼續等待。
緊接着,越來越多的人出現了,直到約五十号人左右,這個數字才慢慢停止。
大部分都是男人,隻有零星五六個女生,兩巴掌都能數過來。
那些女生都有至少三名左右的男人保護她們,從她們心有餘悸卻衣衫冠正能認出,恐怕是暴亂中的幸存者。
後來陸續帶來的成員幾乎都組成了一個小隊。唯獨那女子,方才幾個男人上去調戲她,還沒走前幾步,那女子反手匕首一劃,利落的撩陰把其中一個男人的子孫根徹底斷了,這一次殺雞儆猴有着非凡效果。
倒沒有人願意去搭讪那殘忍的女子。
不過可見,女子确實是一個不錯戰鬥力,這讓我更想拉她進隊伍。但需要一點時間,在這之前要向她證明我并沒惡意才行。
人人開始組隊了,一批又一批臨時小組開始組建。起初有幾個三十多歲男人想拉我們進他們小組,可我果斷拒絕了。
不僅女人現在怨恨男人,我也不禁防備着。
因那些醜陋不堪的人性嘴臉實在存于我心頭難以忘卻。
在此刻,我身爲男人,也覺得女人比起男人更加可以确信。
最後,我和李奎兩人組成一對,其他人紛紛約四五人組成一組,唯獨那女子,依舊一個人。
我本想組織那些人一起去破解幻陣,誰知道其他考核成員得知身處在幻陣之中,非但沒互相協助的意思,反倒各自散開去幹自己的事。
還說我意圖不軌,是想讓暗算他們,将他們往死裏推。
我苦惱不已,難道這就是人性的冷漠?
甯可大家一起困死,也不願意放下成見去合作。
我萬般無奈,隻得和李奎兩人去調查了。
荒野一成不變,我和李奎制定好計劃,兩人分不同方向探路。
我重新返回草叢,沿雜草高度持續向上的方位前行。
不一會兒,我發現了紅線圈,原不知不覺已到達考核進場的地方。我擡起腳,可停在了半空。
我猶豫要不要踏出去,雖現在說是處身在幻陣中,但說實在,那也是可能而已,畢竟我們沒人熟悉幻陣,如果我踏下去,萬一并不是處在幻陣,那我就等同于逃跑失敗了。
遲疑了片刻,我收回腳,折返回去。
嘶嘶!雜草裏貌似有東西!
我用樹枝挑開一看,一條漆黑身影箭似向我忽然襲來。
我本能的上半身往後傾彎成拱橋,那道身影從上空擦身而過。我凝眼一看,是一條蛇。
黑白紋理交錯,可見,還是一條毒蛇!
好在反應快,不然咬上一口,那可糟糕了。
但,那蛇失敗後非但沒離開,還扭動身軀,晶狀雙眸仿佛捕食者盯着我,蛇信子吐得劇烈,又是張開嘴巴,撲哧噴出一道透明液體。
毒液!
我驚呼,忙躲避開,毒液散落在附近雜草上,本枯黃雜草立即發黑。
我不明白這蛇根本不怕人似得,還仿佛對我仇恨極深,一定要殺死我。可惜,它隻是一條蛇。
怎能敵得過人,何況對手是我。
在它沒合上嘴巴時,我手裏樹枝對準它額頭,樹枝隻是平常樹枝,可在我力氣和速度影響之下,其穿刺力不亞于一把長矛。
至少,殺一條小蛇不成問題!
噗哧!樹枝直穿入蛇的額頭,它嘶嘶不甘叫了幾聲,眼神變得黯淡無光,已經死絕。
我挑起樹枝上穿着的屍體看了眼,有一點奇怪,這蛇的額頭竟有一個三角形的紅色印記,隻不過因被黑色鱗片覆蓋,不拎到眼前仔細看是看不出。
周圍雜草太多了,視線根本難以看清前方環境。我害怕還有其他的蛇,沒在原地過久逗留,帶上蛇的屍體回去空地再說。
回到空地,那女子并沒有離去,她冷漠擡頭看了我一眼,又低下頭去在發呆,不知道在想什麽。
其他成員大部分已經散去了,他們估計不放心和陌生人呆在一塊。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李奎也回來了,不過我注意到他身上衣服有破損且神色蒼白,似發生了不好事情。
李奎雖是龍曉的人,但他現在是我的隊員,我不能無視他的安危,因此我急問道:“發生什麽事了?”
李奎眉頭擰緊,把剛才遇到的事情說了一遍,他說他在尋找線索時,半路上忽然冒出幾個男成員去搶奪他身上物資。
可李奎哪來的物資,可那些搶掠者不相信,認爲李奎是不願交出物資,更想對李奎下殺手。後來又突然冒出一大堆毒蛇引起場面慌亂,他才能得以逃脫。
聽到這裏,我舉起樹枝上的屍體遞到李奎面前,問他是不是這種蛇。李奎臉色微微變化,問我蛇哪來的,我把自己剛才事情說了一遍。
互相說完後,我們不約狐疑怎會突然期間出現這麽多毒蛇。
特别是蛇頭紅印記。直覺告訴我事情不會這般簡單。
“那是蛇靈!”女子蓦然開口了。蛇子?我一愣,不禁問她:“什麽是蛇子?”
她沒再回答我,捂住了腹部,面色鐵青,雙眸失神,肚子隐約有咕咕咕的聲音響起。
聲音一出現,女子小麥色臉蛋浮現兩片俏皮的紅暈,幾乎把頭藏在褲裆裏。
原來她餓了!
我感到有些滑稽,未想到下手狠辣的女子還會害羞,想必她内心也是一個小女人罷了。
也好,這提供了一個接近她的機會。
我之前因暴亂在逃跑過程中丢失了不少物資。其他人應該也是如此,不然不會冒然攻擊李奎。
還在我平時爲了多帶點符咒,在褲子内叫小青幫我縫了幾個大袋子,兩個褲帶沉甸甸的,藏滿了小體積的餅幹和巧克力。
往女子走去,我顯得小心,速度放慢。沒人可擔保女子不會驟然出手。
當我接近女子時,她目光徒然轉化犀利,冰冷匕首呼之如出對着我,冷道:“你幹什麽。”
我停下腳步,不放心,又後退幾步,從褲兜裏掏出些餅幹和巧克力之類的。
全扁了,但包裝沒破,還能吃。
女子或許注意到我手上食物,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我笑着将食物丢到她腳邊,不過她警惕心似乎很重,沒撿起來。
我知道她擔心什麽,說了一句,放心吃吧,沒下藥的。自己又撕開幾塊餅幹吃起來,以作示範。
有我帶頭,女子終于放下了不少警惕,慢悠悠撿起餅幹撕開後,已經不顧儀态狼吞虎咽,可見她真餓壞了。
足足消耗了我兜裏一半的食物,女子才吃飽。她陌生的說道:“謝謝。”
我擺了擺手,笑道:“沒事,餓了再找我。”說完轉身離開。
爲什麽沒直接邀請女子加入團隊。很簡單,我想給她留個好印象,表明我不是在對她施舍,一些話,由她親自提出,那效果會比我做的好上百倍。
李奎也沒食物了,我們兩個大男人僅有一些小餅幹根本支持不了多少日子,現還加上一個不認識的女子。
所以,我們要盡快破陣了。不然大家都得惡死在裏頭。
是夜,由于周圍荒草一片,中心空地成爲大家的臨時營地。一些出去活動的成員陸續回來。
可是,回來成員明顯少了許多。現在粗略估計,包括我們三人,大約剩餘三十多号人,六個小團隊左右。
空地上燃起大大小小篝火堆。我察覺似乎有人後方一直望着我們,不由看去,隻見那藍衣女子的視線時而往我們這邊掃來。
我挪開了點位置,掃幹淨上面沙石碎粒,對她招了招手,“來這邊坐吧。”
藍衣女子遲疑了下,站起身來到我們這邊坐下。
火光打在她臉龐上突顯出錯落有緻的五官,小麥色和火光融合更有幾分獨特的風采。連對面李奎都看得不由一呆。
等女子兇惡甩去一眼,李奎錯愕地慌忙轉移視線。
“對了,到現在還沒知道你叫什麽名字。”我伸出右手,微笑道:“我叫蘇宇,這位是李奎。”
李奎笑着點點頭。
女子冷漠望向我們,伸出手與我握在一塊,簡單吐出,“凝霜!”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