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歡快的走着,當經過一條無人的僻靜街道時後邊突然有兩輛帶篷的馬車急的從他們身邊馳過,将他們擠到了路邊。對這不長眼的車夫乞丐們很是恨憤,停住腳步正要準備罵幾句,從車篷裏卻跳出四五個人,飛快的來到了乞丐的身邊,還沒等乞丐明白怎麽回事,來人手中的鋼絲就纏住了乞丐的脖子,乞丐被拖的雙腳離地,拼命的掙紮着,卻不出聲音來,五個乞丐雙腿一陣亂蹬之後很快就平靜了下來。來人将他們提起來扔到了車篷之内。趕車的車夫坐在車轅之上,小聲的說道:“輕點兒,輕點兒。别弄死了,你們這些人幹活就不會手輕點兒。”參加這次行動的有保安軍統計局的人還有于江手下的特種兵。趕車的就是統計局的人,而動手的是特種兵,這一路過來他們已合作過多次,統計局的人對特種兵下手黑很是不滿,抓了人是要回去審問的,怎麽能上來就往死裏整。不過今天特種兵們算是手下留情了,沒有上來用匕捅已經考慮到審問的問題了。
當那個帶頭乞丐蘇醒過來時現自己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屋子裏,身邊幾個不認識的人面帶笑容的看着自己,脖子上傳來的陣痛使他想起了剛生的事。冷汗一下子流遍了他的全身,他是個聰明人,很快就明白了自己的處境,看來這次玩大了,那些大的商戶都養有看家護院的。看來這次是将人家惹毛了,如果暗中将自己作掉,丐幫想報仇都找不到人。
當統計局的人來審問時那個帶頭的乞丐十分配合,生怕說不明白引起對方的不滿。
這倒令統計局的人十分郁悶,他們本來準備了很多種審問的方法可一種也沒用上。
統計局在不斷壯大過程中也吸收了一些原先錦衣衛和東廠的人加入,郭西園決定揮他們的長處,讓他們對統計局的人進行偵審方面的培訓,并将内容編成小冊子在内部秘密傳播,并不斷完善。現在統計局内行刑和審問已成了一項專門的技術。統計局的人準備這次好好實踐一下,沒想到乞丐們都是這麽容易就招了,總不能将這麽好說話的人修理一遍吧。
統計局的人隻好變成記錄員,将他們的供詞詳細記錄下來。很快有關這次事情的原委和丐幫的情況擺在了張楚的面前。
張楚看着記錄對開封的丐幫有了大緻的了解。
開封城内的乞丐如今要有一兩萬人,這其中絕大多數處于丐幫的底層,不但受到世人的歧視,在幫内也受到一些頭目的欺壓,其中有一千多人是幫中的骨幹成員。開封城的丐幫已存在了多年,現任幫主王元慶今年已五十多歲了,他手還有四個親信被稱爲四大護法,管理着按片分成的各個堂口,每個堂口都有堂主帶着一幫弟子管理着當地的幫中事務。丐幫的總舵在開封城西的一座寺院内,丐幫通過各種手段将寺内和尚趕跑,占據了整個寺院,幫主王元慶就住在寺院内,其他的丐幫頭目每日裏都要去那裏向王元慶彙報工作。丐幫在開封俨然就成了一個獨立的政府。
丐幫的核心成員如今已不再進行乞讨,而是靠偷竊和敲詐勒索爲生,幫衆的所得還要孝敬給幫中的頭領。
張楚手中拿着記錄陷入了沉思之中,怎麽對待丐幫成爲了現實要解決的問題。
最後張楚終于下定了決心,他想明白了,他之所以在這件事上猶豫不決是陷入了一個誤區,總是覺得這些乞丐是窮人比較可憐,敲詐的都是一些有錢人,乞丐是弱者,狠不下心來處置他們。
現在他想明白了,窮不代表正義,弱者也會幹壞事。況且丐幫中的那些頭領既不窮也不弱,他們的生活一點兒也不比一些規矩的商人差,幹的壞事數不勝數。
“西園,于江你們兩個調查一下丐幫總舵的情況,安排一個恰當的時機我們要控制住丐幫的骨幹。”張楚對身邊的二位幹将下達了命令。
兩人辦事的效率确實很高,很快就摸清楚了丐幫總舵的地形環境和内部的人員組成,他們還現明天就是個行動的好日子,明天是王元慶召集幫中骨幹議事的日子,幫中有頭有臉的都會參加。張楚決定明天就行動,會會丐幫,掂量掂量丐幫的斤兩。
開封城西一座寺院的大殿内,當中的佛像已不知被扔到了什麽地方,大殿現在的布置更像是土匪山寨的聚義廳,王元慶居中而坐,四大護法小心的陪坐在兩旁,其他堂主和小頭目垂手肅立在兩邊。
王元慶對這種陣勢很是滿意,他每次召集大家議事都有一種上朝的感覺,雖然自己管理的是一幫窮鬼,自己不窮就行了。
現在王元慶罩在外邊的衣服也有補丁,那都是好衣服精心補上去的,衣服幹淨整潔。在寺院後邊他的居所完全是富豪之家的标準,光小妾王元慶就已經娶了三個,每日裏的食物都是精心制作的。乞丐是王元慶斂财的工作,乞讨再也不是他的生活。
王元慶下邊的護法和堂主也是一樣各自有着自己的宅院過着富足的生活。他們要做的就是在王元慶的領導下帶領手下到處敲詐勒索,坑蒙拐騙,同時欺壓底層的行乞者,聚斂财物供他們揮霍。
今天王元慶召集大家議事也是與錢财有關,開封城中新來了一個商家,在城内贖買了大片的土地,正在建設房屋,派去要錢,準備探一下對方底細的小乞丐卻沒有了回音。這很不正常。(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