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洪承疇的命令,各地的官軍逐漸趕過來參加圍剿行動。洪承疇的隊伍一下子壯大了起來,現在總兵力達到十萬多人,流賊一路逃竄,官軍全力追趕,整個隊伍士氣大振,消滅流賊指日可待。
終于流賊的路走到了盡頭,前方的天險黃河攔住了流賊逃竄的路。流賊沒有辦法隻好去攻擊城池堅固的運城。
洪承疇現了這個消滅流賊的大好時機,命令前鋒的官軍急進軍咬住流賊,說什麽也不能讓他們再跑了。
自從上次被張楚消滅了好幾萬人馬,洪承疇對保安軍的仇恨已達到了頂點,一心要找個機會報複,這次機會如此的好怎麽能放過。
在這幾天的追擊過程中,洪承疇不斷的派人打探調查,最後大緻弄明白了,這股流賊大約有兩萬多人,而且還攜帶着大量的辎重物資。還有村民報告說在隊伍中看到過保安軍的賊張楚。這可是個意外之喜,賊人孤軍深入,沒有後援。隻要被官軍圍在一地就是死路一條。
正當形勢一片大好之時卻傳來前方的先頭部隊被保安軍攔阻的報告。
洪承疇立刻帶着本部人馬趕到了前方。沒走多遠就現了官軍的營寨亂糟糟的紮在那裏。
聽說洪承疇到了,曹文诏和各路将領趕緊過來迎接。
來到大帳之中,洪承疇臉色陰沉的居中而坐,各路的将領紛紛過來見禮。
“前方的戰事如何啊?”洪承疇拖長了聲音問道。
“這個,我等按照總督大人的部署全力追擊流賊,在前方遭遇賊人的阻擊,現在我們已打退了賊人,正在整頓兵馬,很快就能繼續進軍。”彙報戰果也是一門藝術,官軍的将領努力将失敗說得好聽一點兒,幸好賊人退了,如果賊人還卡在前進的路上說謊都沒法說。
“敵我雙方的傷亡情況怎麽樣?”洪承疇不是那麽好欺騙的,他在來的路上已聽到了一些戰事的情況。
“我軍傷亡在四五千人左右,流賊在逃跑時将傷員和屍體都帶走了,其傷亡情況不得而知。”見欺瞞不過,帶頭的将領隻好說出了傷亡的實情,不過還是巧妙的将被打散失蹤的官軍人數減了出去。保安軍的傷員死屍他們确實沒有看到。
“你們先退下吧,抓緊時間整頓兵馬,準備進軍運城。”洪承疇不想和他們再作糾纏,揮揮手讓他們退下。這群兵痞,滿嘴的慌言明明打了敗仗卻巧言狡辯,不過現在還用的着他們,大肆宣傳這次失敗對官軍的士氣不利,所以洪承疇強忍着怒火将這些将領趕了出去。
“曹總兵請留步。”洪承疇留下了正要轉身離去的曹文诏。曹文诏作戰勇猛,手下的騎兵更是骁勇無比,這一點深受洪承疇的器重。曹文诏還有一個優點,他出身底層,沒有什麽靠山,對領導他的文官向來尊敬有加。洪承疇命令他往哪裏去,他就毫不猶豫的向前沖。對于這一點洪承疇很是滿意,在文官的内心之中是看不起那些粗鄙的武将的,他們認爲戰争要取得勝利要靠文官運籌帷幄,武将隻要象狗一樣聽話就行了。
曹文诏轉回來恭恭敬敬的站在那裏聽洪承疇的訓示。
“你說說前方戰事的實情是怎麽樣的。”洪承疇相信曹文诏不會對他說假話。
曹文诏詳細的将戰鬥的經過對洪承疇講了一遍。在最後特意說道:“其他将領的兵馬是在全力進攻受阻之時,受到了突然出現的賊人騎兵的攻擊才敗下陣來的。”
“你不用爲他們辯解,上萬人攻擊幾千流賊,竟然攻不上去,說他們盡了全力誰會相信。”洪承疇雖然在保安軍身上吃了幾次虧,可其他的流賊總是告訴他流賊的隊伍有多爛,他對保安軍的實力也總是高看不起來。
“這夥流賊确實與衆不同,他們作戰時大多使用火器,如果進行防守确實很厲害。”曹文诏的兩百騎兵被打沒了,他真的認可了保安軍的實力。
“那你看有什麽破敵之策嗎?”洪承疇聽曹文诏如此說也對保安軍重視了起來,畢竟他已被保安軍收拾了好幾次,心中對保安軍充滿了仇恨,可也不得不承認這确實是一個強大的對手。
“我觀看這夥自稱保安軍的賊人,與其他流賊不同,他們的隊伍中使用刀槍的士兵已很少。他們善于使用火器,在我們的部隊還沒有接近他們之時進行遠距離的攻擊。我們做過多次的努力都是因爲沒能沖上去與他們混戰而失敗了。如果想打敗這夥賊人就要兵貴神,現他們就快的沖上去與他們混戰在一起,近身肉搏,揮我們人數上的優勢,賊人的火器就揮不了作用,我們一定能取得勝利。“曹文诏幾天來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最好的辦法還是要揚長避短。不能讓保安軍的優勢揮出來。
”很好,我們這就進軍,見到流賊一定要堅決的沖上去,有敢臨陣退縮的一定殺無赦。“洪承疇聽着曹文诏的分析覺得很有道理。于是下定決心要命令官軍與保安軍混戰來化解敵人火槍的優勢。
正在這時一個洪承疇手下的偏将走進來,在洪承疇耳邊悄聲說道:“總督大人,前方有探馬回來,有緊急軍情。”
洪承疇聽後也是一驚,前方又生了什麽狀況?
”傳進來!“洪承疇不敢耽擱立時命人将探馬傳了進來。
”啓禀總督大人,運城失守了。“探馬趴在地上頭也不敢擡,上氣不接下氣的禀報道。
洪承疇接報後十分震驚,一下子跌坐在了椅子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