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楚這邊也是十分焦急,不停的炮擊和抛射的炸藥包的消耗是十分巨大的,時間長了彈藥就會用盡。而三邊總督洪承疇正在急的向運城趕來。張楚派出的戰車營和騎兵團都沒有消息傳回來,不知情況怎麽樣了。
在這同一時間,保安軍的戰車營和騎兵團在運城三裏外與洪承疇的先頭部隊遭遇了。
洪承疇從各州府抽調了大量的軍隊,這之中真正有戰鬥力的還是曹文诏的關甯鐵騎。這次趕過來圍殲保安軍還是曹文诏的隊伍表現的最積極,行軍度最快。走有前面的是曹文诏手下一個把總帶領的兩百多騎兵。有特點的将領手下的士兵往往和主将的性格很像,曹文诏帶領的士兵都和曹文诏一樣既勇猛又十分狡猾,這個把總帶兵走在了大隊的前面,又不讓自己前出的太遠,随時與大部隊保持着聯絡,這樣既顯得自己積極主動,又不至于孤軍深入中了賊人的埋伏。每到一處,官軍總是派出探馬将周邊環境偵察清楚才向前進軍,所以一路走來都十分安全,眼看離運城隻有幾十裏路了,把總心中歡喜,隻要第一個趕到運城,不和保安軍打仗就已經是功一件,所以他催促着隊伍加快行動的度。又前進了不遠探馬來報,前方現流賊的隊伍。
把總立即命令隊伍停下來,他親自到前面觀察情況,來到前方就看到了在道路狹窄之處有幾十量大車尾相連橫在了道路之上,車後飄揚着流賊的旗幟。
把總心想這就對了,流賊不可能對大隊官軍的到來置之不理,這支流賊的隊伍應是炮灰部隊,在這裏延緩官軍的前進掩護其他流賊的撤離。
不過這支流賊還是挺有眼光的,選擇的地形很好,正好卡住了通往運城的大路,兩邊都是河流和溝壑,大部隊是難以通過的。
不過對官軍也有一樣好處,不用擔心兩翼有賊人埋伏,隻要突破了正面的防守,前方就暢通無阻了。
官軍沒有敢太過于接近,大車上的情形看不太清,不過看規模也就是千把人的樣子。
看完之後千總放下心來,這種不太高的大車排成一排根本阻攔不了騎兵的沖鋒,好的騎手可以輕松的驅馬躍過大車,這時躲在大車後的敵人就失去了抵抗能力,有多少人也是白搭。
把總揮揮手命令手下的騎兵跟上來,在自己的身後列隊,準備給敵人來一次緻命的沖擊。
在前邊負責阻擊官軍的是保安軍戰車營的士兵。
當年張楚北上京師勤王之時就帶領了戰車營前往,在戰後張楚将士兵帶去了江南,戰車被李毅帶回了中陽,充實了士兵,對戰車進行了大量的改造,車上全部換上了最新式的後裝火炮。戰車營的士兵對自己隊伍的實力還是很有信心的,這些戰士沒有參加過與後金的戰鬥,但部隊的傳統卻保留了下來。面對騎兵根本沒有畏懼之感。本來參與阻擊的還有騎兵團的人馬,經商議後決定讓戰車營在前方擺出一個死守的架勢,吸引官軍的人馬,如果敵人來攻,雙方打的膠着之時躲在後邊的騎兵再沖出去擊潰敵人。
二百關甯鐵騎在把總的帶領下向着攔在道路之上的保安軍沖了過來,他們開始的度并不快,這是爲了保存馬的體力,将最快的度留到沖進敵營之時,可他們剛向前跑了不遠,隻見前方的大車上騰起陣陣的硝煙。緊接着是隆隆的火炮聲傳來,數枚炮彈穿過了官軍騎兵的陣列,将好幾匹馬打翻在地上,流賊竟然有火炮這是把總沒有想到的,他立即命令手下全力向前沖,火炮雖然厲害,但裝填慢,要趕在敵人第二輪火炮打響之前沖進保安軍的陣中,要不然還會遭受更大的損失。如果面對着老式的火炮,把總的想法是非常正确的,可當遇到新式的後裝填火炮時,他的舉動卻變成了自殺行爲。戰車營的保安軍士兵打完一炮之後,拔出楔形炮栓,将銅制的彈殼退出炮膛,将事先裝好火藥和彈頭的銅制炮彈裝入了炮膛,插入炮栓,點燃引信,第二顆炮彈就打了出去,這期間隻用了十幾秒的時間,勇猛的關甯鐵騎就受到了第二輪的打擊,而且根據敵人的距離保安軍的新式火炮還可以選用不同的彈頭,當三輪過後,官軍離車陣越來越近了,士兵們換上了霰彈,由于使用了銅制的彈殼,彈殼與炮膛的密封性十分的好,不會生火藥從後邊噴出,燒傷人的事,所以士兵們做這些事時顯得從容不迫有條不紊。
對面跑過來的官軍卻沒有了好心情,三輪實心彈的炮擊之後官軍騎兵已傷亡了幾十人,隻是憑着一口氣在向前沖,當保安軍換上霰彈後,沖上去的騎兵基本上就沒有了生存的機會。
對于密集沖鋒的隊伍,霰彈是最好的武器,更何況還使用了經張楚改造過的新式火炮,其恐怖的射比火槍還要快,它的每一炮打出去的可是幾百顆葡萄大小的鐵彈丸。
隻經過幾輪炮擊參與沖鋒的官軍騎兵就被消滅個幹淨。
保安軍戰車内的步兵,手持火槍十分懊惱,他們連開槍的機會都沒有。
留下來沒有參與進攻的十幾騎官軍見到戰場上的情形,做出了最正确的選擇,他們撥轉馬頭向後逃去了。
用他們的話說向後逃不是怕死,而是要将這裏生的事情報告給總兵大人。避免後邊的士兵重蹈覆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