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張楚是一個天生不愛收小弟的人,對于各方勢力的試探均沒有回應,他一如既往的經營着自己的地盤,并沒有表現出擴大自己的地盤或者弄個盟主什麽當當的**。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錢财,這不他一下子俘虜了幾萬的官軍,他沒有将他們補充到自己的軍隊之中,而隻是挑選了一些精銳對原有的部隊做了一些補充,其中大部分俘虜都被派到礦山或者工廠中幹活,還美其名曰勞動改造。這在其他義軍看到簡直是敗家行爲,這些官軍都經過訓練,經曆了戰事,在義軍中都可以當精銳使用,可見張楚是多麽的胸無大志。不但如此張楚充分暴露了自己貪财的本性,打起了繳獲的官軍兵器铠甲的主意,對外放出風去,要出賣這些物資。
張楚一下子消滅了洪承疇手下的四五萬官軍,官軍被吓破了膽,地主的家丁義勇更是失去了靠山,各地義軍的壓力大減,正是大展的好時機,大家招兵買馬,武器的需求大增,等大家環顧四周才現隻有張楚這裏有足夠的武器可以提供給大家,張楚雖然貪财但在做買賣時的信譽還是不錯的,因此各路義軍不管大小都跑到張楚這裏尋找自己需要且買的起的東西。
張楚高高興興的接待各位買家,價格公道童叟無欺,将各種武器賣給了大家。這中間也迎來了兩個大買主,一個是王自用派來的魏學,另外一個是李自成的侄子李過。
王自用成爲各路義軍的盟主,威望高漲,投靠他的人越來越多,對于武器需求大增,爲了采購武器自然的派出了張楚的老熟人魏學。
魏學來到延長縣見到張楚卻沒有以往那麽興奮,與張楚讨價還價的精神都不太足,這讓張楚很是奇怪,本來憋足了勁要與魏學來個唇槍舌劍的砍價鬥争,可這一下子全落空了,弄得張楚這下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心裏很不痛快。爲此張楚專門在晚上準備了吃的和酒,讓人将魏學找來,希望能激起他的鬥志,這樣才有意思。
魏學應邀到了張楚的住處,二人是老熟人,對張楚也不客氣,坐下來一起喝酒吃菜,可魏學的話卻很少。
沒辦法張楚隻好自己先開了口:“魏學你這就不對了,你代表王自用來買武器,就應該和我狠狠的砍價,這才對的起王自用。”
“對的起又怎樣,對不起又怎樣。”魏學歎了一口氣說。
“怎麽,王自用對你不好?”張楚看出了魏學一付失意的樣子。
“不要亂說,王丞相對我很好。”魏學還是習慣性的稱王自用爲丞相。
“那你這又是爲什麽啊?”張楚更加奇怪了。
“你也選擇好幾年了,你說咱們義軍還能堅持多少,各路義軍一批批被官軍剿滅,連王嘉胤王大王都被官軍殺死了。”魏學始終想找一個人将心中的話傾訴一番。
“王嘉胤沒有了,不是還有王自用王丞相嗎。”張楚趕忙安慰道。
“那不一樣,王大王在時有數萬的精銳随着大王,大王建立起各種軍事軍政機構,明顯有了推翻朱明王朝,建立新王朝的氣象。現在雖然推舉了王自用王丞相爲盟主,可那隻是個名義上的盟主,義軍還是各自爲戰,這次如果不是洪承疇對你下手,被打敗了,官軍的力量如果全力圍剿山西的義軍,這号稱的幾十萬人馬,立時就會煙消雲散,大家又不知道流竄到什麽地方去了。最要命的就是這個流竄問題,義軍每到一處,隻能吃光拿淨,然後再奔向下一處,饑民沒有減少反而越來越多,這什麽時候是個頭啊。不知哪一天我們就會被大隊的官軍圍住,然後跑不了,被消滅掉。”魏學說出了自己心中的苦悶。
“事情也不都是那樣的,你看我,就不到處流竄,我已經将延長縣等地的百姓生活水平提高了不少。”張楚這麽說雖有點兒自吹自擂,但說的也是事實。
“開始我也以爲你可能有希望,可你好像對帶領大家沒有興趣,不願意接收想要投靠你的義軍。而且還特别貪财,繳獲了武器不乘機展壯大自己,而是拿出來賣錢,貪财的人是成不了大事的。”魏學這次真是好不客氣,當着張楚的面将張楚說成了一個胸無大志,貪财的人。還好貪财後邊沒有加上好色兩個字。
張楚心中大喊,我是冤枉人,保安軍要展各方面都需要錢,我不使勁的抓錢行嗎?保安軍現在已轉向火器化,官軍的武器在别人手裏是個寶,在保安軍中的用處卻越來越少。不賣掉幹什麽。這些話又不能明着對魏學說,要不然這買賣就沒法做了。隻好對魏學說:“這個大明的朝庭已經爛到了底,早晚要被我們義軍推翻的,所以說你不要悲觀,勝利就在眼前,至于我嗎隻想走一條與其他人不同的路,看看在這個大明朝的滅亡中能做什麽,能爲我們漢人保留些什麽。”
“但願你能成功,到時能多消滅一些官軍也好。沒準到時就會出現一位朱元璋式的人物,開創一個新的朝代。”魏學對現在的各位義軍領都沒什麽信心,隻能寄希望于後來者。
張楚在那裏心說:“看到我看到我,我身上就沒王霸之氣嗎,不會振臂一呼應者雲集嗎。”現實是卻實沒人感到成大事的人會是張楚這樣。無奈的張楚隻能說道:“上次和你說,王嘉胤如果要是死了你就來投奔我,你不肯,跟了王自用。這次我還要問,要是王自用死了,你要投奔我行嗎?”
魏學聽了這話反而笑了,喝了一口酒說道:“你認爲我就有那麽好的運氣,當王丞相死了之時,我還能活着。要讓人來投奔你也行,你得顯示出稱霸一方的氣魄。”
“那好,一言爲定。”張楚對自己還是有信心的。
二人一起談了很久,魏學才告辭離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