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之後李忠孝就像老母雞護着小雞一樣,把女兒護的嚴嚴實實。張楚始終沒有機會接近。今天張楚決定假公濟私給自己創造條件,他嚴肅的下命:“回城去視察保安軍女童學校”。
張楚的坐下馬有了精神,一聲長嘶,向着縣城的方向快的奔去。護衛們隻能在後面緊跟而去。
據《大明保安史》記載僞崇祯元年二月某日下午,風和日麗,豔陽高照,保安軍最高領導人張楚視察了保安軍女童學校,親切接見了校長春梅和副校長秀姑,并對學校的女教師表了熱情洋溢的演講,學校的某李姓教師事後對張楚給予了高度的評價,稱:“我從未見過如此之人”。
張楚來到女童學校時正是下午上課時分,爲了不打擾學生,張楚讓衛士都留在院外,當然也可以說是爲了他獨自行動方便。張楚下馬賊頭賊腦的走到學校的院子外,探頭向院子裏窺視,還好院子内沒人,放輕腳步走進院子,孩子們正在教室内上課,一個甜美的讀書傳來:“雲騰緻雨,露結爲霜”,熟悉的詞句,不同的聲音讀出卻也有一番别樣的感受。張楚站在那裏聽的竟然有些呆了。
“大帥,大帥。”從屋内出來的春梅看到站在那裏呆的張楚,接連叫了好幾聲,張楚才有了反應。
看來我是挺帥的,要不然上來就有人叫我大帥呢,張楚的腦子還是有些不清醒,擡頭看到春梅才明白過來,想起了自己的身份,自己不是長得帥而是現在是大帥,于是張楚站直了身形,收斂了臉上盛開的花朵,和春梅打了招呼一起到教室旁邊的房間,秀姑正在那裏忙碌着。
二人雖是張楚任命的女童學校的校長,同時還兼任着廚娘、保姆的角色,管理着這二十多個大大小小孤兒的生活起居和學習。這個月李忠孝的女兒們加入了進來,才輕松了一些。張楚和他們聊了一些孩子們的生活學習的情況,聽完她們的回答很是滿意,這些可憐的孩子可以有了一個不一樣的人生了。
這時下課了女童們打鬧着沖出了教室,在院子裏做起了遊戲,院子裏一下子喧嘩熱鬧了起來。。其中有四個女孩明顯與其他的孩子不同,衣着要華美的多。而且并沒有與其他孩子一起玩耍,而上是靜靜的站在那裏看着其他孩子玩。
“這幫孩子光知道打鬧,一會兒也不消停。”秀姑不好意思的解釋。
“活潑好動是孩子的天性,小孩子就是要這樣,即便是女孩子也沒有必要要求什麽靜若處子那一套,站在那裏的是什麽人,他們怎麽這麽安靜?”張楚明知故問。
“那個高個的是李梅李老師,其他三個是他妹妹,她們都是你抓的那個李忠孝的女兒,别看她們歲數小,但都識字是這些孩子的老師,在孩子面前要保持先生的尊嚴。”春梅對兩眼放光盯着窗外的張楚回答。
張楚不由心中又一次腹诽李忠孝的水平,真是沒文化,還禮部侍郎呢,給女兒起名子非要起什麽梅蘭竹菊,好象從第一個起就知道自己要生四個女兒一樣。“要不将李老師叫來,我和她談談。”張楚一付大灰狼的嘴臉。
春梅顯然沒能領會對張楚的精神,李老師是叫來了,不過是四個,高低錯落的站在張楚的面前。
李梅站在那裏不安的望着眼前的年青人,這可以說是她們家最大的仇人了,一個月前就是他搶走了她們家的一切,除了随身的衣物,什麽也沒有給留下,連丫環仆人也都被帶走了。這還不算完,自己還要被逼着出來教學,要不然全家就會挨餓。還好這一個月來她已有些适應了這種生活,每日裏和孩子們在一起似乎比以前關在自家的院子裏要輕松一些,不用一舉一動都注意規矩禮儀,可這個大惡人今天出現在這裏不知又要幹什麽。本應對其怒目而視,但還是不要惹怒了這個賊人爲好。
張楚見與計劃有點偏差,但還是要說點什麽:“幾位老師辛苦了,孩子是我們的未來,是我們的希望,一定要将孩子教育好。”不過放眼望去這幾位好像也沒有脫離孩子的行列,于是接着問道:“李老師今年芳齡幾何啊?”
對于這沒有禮貌的提問李梅又不得不回答:“十六了。”父親曾告訴她們不要引起賊人的關注,所以好盡量的壓低了自己的年齡。
“十六了,不像啊,明明已經是成年人了嗎。”張楚一邊說一邊上下打量着李梅。李梅一下子羞紅了臉,她的三個妹妹對張楚也是怒目而視。張楚猛然想到這是在大明朝,玩笑是不能亂開的。連忙想讓自己變的斯文起來,可這樣又不知說些什麽。況且在李梅三個妹妹的怒視下氛圍也很是不對。
“學校的事就拜托幾位老師了,以後我還會來看大家的。”張楚感覺自己很失敗,怎麽就跟預想的不一樣呢,隻好讓李妹她們姐妹下去休息,自己繼續和春梅她們聊關于孩子們的事。
姐妹四人回到自己的房間才放松下來,忍不住小聲的議論了起來,李蘭說:“這個就是那個賊了,看起來年紀不大。”
李菊還是有些慌張用手拍着前胸說:“吓死我了,咱們就不能想辦法逃走嗎。”
李竹等心跳剛剛平靜了一點問道:“大姐你怎麽看。”
“我從未見過如此……如此之人。”李梅開口說道。
辭别了春梅、秀姑張楚走出了學校的大門,邊走邊回頭,希望能有些意外的收獲,但卻什麽也沒看到,什麽沒生。
張楚不禁對自己的情商和智商都産生了懷疑。怎麽才能給智商充一下值呢。有道是仁着樂山,智者樂水,現在保安軍的勢力範圍已推進到時了黃河岸邊,張楚決定到黃河邊去看看水,順便提高一下自己的智力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