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後周家林直接來到了張楚住的客棧,表示願意與張楚合作。張楚拿出銀錢交給他做爲采購的資金,然後叮囑他到江南不但要采購棉花,而且還要買回幾架紡線織布的機械,如有可能最好能雇來幾個制作織機的師傅,張楚給他們開雙倍的工錢。
周家林拿錢離開了。和張楚一起進城的隊員問他:“您就不怕他拿了錢跑掉了。”
“我們是什麽人,我們是大明保安,如果他跑掉了,那周家得賠我們多少銀錢。”張楚笑道、
隊員無語了,騙子還是要怕那啥的啊。
吃完早飯,直奔縣城的中心地帶,此行的目的是“拐騙少女”。
嶽少全在延長縣城中心的繁華路段開了一間雜貨鋪,雖比不上貨通南北的大商家,但也幹的有聲有色。早年都是自己一個人張羅,近年嶽老闆有了一個得力的幫手,就是嶽少全的女兒嶽悅,嶽悅自幼跟着父親在店鋪中幫忙,對買賣門道、記賬方法十分熟悉,不但一把算盤打的飛快,而且還擅長心算之法,一般的老帳戶都比不過她。在延長縣也算小有名氣。
張楚在山中管理的物資越來越多,急需能夠管理記賬的人才,可這種人本來就稀缺,而且都有着穩定的工作。在縣城經商的卧底向張楚彙報城中情況時,介紹到算帳能手時提到了嶽悅。張楚一聽大感興趣,一方面嶽悅的名字與前世同事同名,另一方面本着男女搭配幹活不累的原則,有一個女助手也是宅男張楚的夢想,所以張楚想如果能做一次拐騙少女的勾當,将此女拐上山來生活是不是平添許多樂趣,張楚愛做夢的毛病又犯了。當然此行還是有正經事的,張楚要見見嶽老闆看能不能給自己做的蜂窩煤找到銷路。
走進嶽家雜貨鋪,由于時辰尚早店鋪裏并沒有客人。店鋪裏物品擺放有序,收拾的十分幹淨。,一個身高不高的小姑娘在櫃台後邊,長的眉清目秀,看樣子也就十多歲的樣子。于是張楚問道上:“小姑娘,嶽老闆在嗎?”還沒等那姑娘回話從櫃台後跳出了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喊道:“什麽小姑娘,都十八了還沒嫁出去,是老姑娘了。你是來提親的嗎。”
面對熊孩子張楚無語了。
“對不起,我弟弟一天到晚亂說話。”那小姑娘從櫃台後走了出來,趕走了那小男孩後問:“你找我爹有什麽事情?”
張楚現确實不應叫人家小姑娘,人家還是有本錢的,雖然小一切卻都是按比例來的,連曲線都是按美學原理勾勒的。張楚的老毛病又犯了,張着嘴沒有回答。
小姑娘沒聽到回答,擡頭正看到張楚在直愣愣的看着自己,心中暗想又一個色狼。但還是說話道:“您先請坐,我去請我父親出來。”
張楚終于緩過神來忙說:“那有勞姑娘了。”
一會嶽老闆從裏屋出來了。張楚看嶽老闆有四十多歲,顯然是個精明之人。
嶽老闆請張楚在店内落座才說:“不知您找在下有什麽事?”邊說邊打量着來人。見張楚二十多歲,皮膚白晰,不像幹體力活的人,而且身上的衣服光鮮,看樣子是個富家的公子,自己與這種人應沒多少交集。
張楚忙恭敬的答到:“我想與老伯做一筆買賣。”
嶽老闆不由再一次上下打量張楚,怎麽看也不像做生意的人。
“我想與老伯合作在這裏賣煤。”張楚繼續說道。
“這個恐怕不好賣吧?”煤炭嶽老闆是知道的,但這東西點火不易,燒起來還有煙塵,所以并不爲人們所喜。
這時嶽悅出來給二人倒水,張楚看着她邁動的雙腳腦子又卡了殼,停下來不說話了。
張楚來到了這個世界,對萬惡的舊社會的控訴除了挨餓外就是裹腳了,再美的美女加上一雙畸形的腳,張楚也感覺不到美感。嶽悅的腳雖不大卻在正常的範圍。
嶽老闆見這年青人看着自己的女兒不說話,暗罵登徒子。心中大爲不悅于是說:“公子無事,我去忙了。”
張楚聞言急忙說道:“在下失禮了,我在想老伯剛才的話,一時走神。”嶽老闆心想這也能往回圓。隻聽那年青人接着說“在下張楚,城外關莊鎮人氏,世代耕種,但近年天旱少雨,收成減少。家裏想拿錢出來做買賣,我有一些煤炭想放在您這時裏請您代賣。”張楚示意自己的假冒夥計拿了幾塊蜂窩煤進來。
嶽老闆一看這煤還真有些與衆不同,旁邊的嶽悅也走近觀看。
見二人有了興趣,張楚繼續說:“這種煤燒起來即幹淨又方便,不需要嶽老闆投一分錢,隻需您代賣然後按賣出的多少分成。”
嶽老闆見不需要自己投錢就說:“那好,就擺在外邊幾塊看有沒有人要買。”
張楚說:“我還有一些推銷的想法。”
“這你告訴小悅吧,每日裏都是他在店裏盯着,我還有事先走了。”嶽老闆對些事已失去了興趣,東西不好賣,這個年青人一看就是做生意的菜鳥,同他沒有什麽好談的。東西擺在那賣不掉讓他再拉走就行了。嶽老闆說完起身離開了。
張楚一看機會來了,立即召呼嶽悅講他的推銷之法。張楚一陣眉飛色舞的講解,嶽悅隻是靜靜的聽着。結論是辦法雖然新奇但可以一試,嶽悅想。于是同意讓張楚明天試一下。接下來張楚扮演的狼外婆開始向小紅帽伸出了魔爪。
“我早就聽說姑娘不但漂亮,而且冰雪聰明,對于記帳之學很是精通。”張楚使出了他在後世也不太成功的泡妞之術。
“精通不敢說,隻不過常用罷了。”對于記帳方面嶽悅還是有自信的。
“我有一種新的記帳方法,這次我們的生意可以用它,這種方法即方便又準确,這種方法是我明的,比老式的方法要好很多。”爲了拐騙少女成功,張楚開始了吹牛表演。将後世複式記賬法說成了是自己的明。嶽悅本不相信他能明什麽更好的記帳方法,可當張楚介紹之後,以嶽悅對記帳的天賦感覺這确是一種很好的記帳方式工,于是就讓張楚仔細的講解。張楚得到機會以,說的口吐蓮花,不但講了複式記帳法,而且在其中加雜了一半對嶽悅的恭維之詞,到最後爲了表現自己連阿拉伯數字都變成了張楚數字。嶽悅試着書寫,現這些奇怪的符号如果用來計算、記帳确實會方便的多。不由多看了張楚兩眼,這個青年人還是有此本事的,能想出這些以前沒有的東西。
張楚被眼神鼓舞,繼續說:“我讀書未成,現在又做買賣,都是家裏讓我幹的,真不知道将來要幹什。姑娘你将來要幹什麽。”
“姑娘家的事不是自己能做主的,更不适合在外邊抛頭露面,能在這裏看着店已經不錯了”嶽悅憂憂的說。
“那姑娘喜歡幹什麽?”張楚順着杆往上爬。
“我隻想能和父親一樣經商做買賣,管理銀錢,越多越好。将我所學管理帳目的技能用在更大的地方。但這是不可能的,一個女孩子不可能管很多的錢。”嶽悅歎氣說道。
“怎麽不可能,男女本來就是平等的。”然後後世的女權思想登場了,本來當年張楚就是女權思想的受害者,沒少挨女同胞的欺負,所以對女權理論印象深刻。一番長篇大論之後,嶽悅目瞪口呆。
“女人怎麽可以這樣,夫家不可能允許的。”嶽悅說走了嘴趕緊低下了頭。本來嶽悅在這裏經營店鋪就有些不相幹的人指指點點。而且自己都十八歲了還沒嫁出去,父親總是用此事說她,連弟弟都學會了,時不時的以此調侃她。
“我要是有十萬兩銀子,請你去管理你去不去。”張楚問。
嶽悅聽他信口開河于是說道:“你得先有十萬兩銀子再說。”
張楚一想自己現在還真沒有十萬兩銀子,但觜上不能認輸:“你等着我,我很快就會有十萬兩銀子,到時我來娶……,不我來請你,讓你爲我管理财富,充分施展你的才華。”
什麽叫我等你,嶽悅心中暗怪他口不擇言,起身說:“不要忘了安排明天賣煤的事情。”
張楚隻好告辭出了店鋪,心想宅男還是宅男,連泡妞都不成,還想拐騙無知少女,做人真是失敗。雖然沮喪但該幹的活還是要幹,張楚回去準備明天推銷蜂窩煤的事情去了。
第二天嶽家雜貨鋪門前格外的熱鬧,一隊老腔藝人在那裏放聲歌唱,吸引了很多人圍觀,在旁邊用磚砌了五個燒煤的爐子,爐火正旺,爐子上分别放着水壺和鍋,鍋裏還煮着肉,香氣四散,水壺裏的水升騰着白色的蒸汽。張楚帶來的假夥計根據張楚的劇本賣力的宣傳着,高聲宣講不但老腔表演要表演十天,而且在此期間買煤會送爐箅子、爐蓋。一共一百套送完爲止,如果買的更多還會送鐵鍋、銅壺。有人現場演示怎麽使用煤爐,怎麽用三塊煤燒一天。熱鬧的表演沒有白費,還真有人買了蜂窩煤。張楚答還應爲他們上門安裝爐子。
一切還算順利,張楚也該回去了。那邊周家林向父親周泰請求要到江南走走,周泰覺得怎麽也比與一幫狐朋狗友鬼混強,派了幾個夥計跟随,周家林帶着張楚的采購清單和銀子下江南去了。
張楚知道賣蜂窩煤不可能賺多少錢,但張楚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看到窮人的生活狀況,總是想改變一些東西,用煤應算是生活質量的重大改善,中國人也應過上溫暖幹淨的生活。
十萬兩銀子,我要是有十萬兩銀子多好,張楚不由後悔自己的大嘴巴,如果少說點說不定已将無知少女拐走了。張楚留下人員銷售蜂窩煤,并在城裏僻靜的地方t租房制造蜂窩煤。一切安排妥當,張楚對跟随他的隊員說:“走咱們回山””。心中張楚也在說,不管用做麽辦法也要弄到十萬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