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天使幸好沒有臉先着地。”在平複了屁股下傳來的疼痛之後,張楚在網上常看到的的無聊語句自動的從腦海裏冒了出來。
坐在地上轉頭看了看救了自己一命的那棵樹,這棵樹看起來很是奇怪,整樹光秃秃的沒有葉子,連樹皮都被剝光了,再向周圍望去,整個世界一片枯黃的顔色,山坡上沒有綠色都是幹枯的野草,田地裏也都是稀疏的野草,沒有一點莊稼。
這是什麽破地方如些荒涼!綠化是怎麽搞的,張楚腦中還在不停的播放着無用的語句。
吐槽完畢,張楚這時才想起來檢查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樹枝刮的變成一條一條的碎布,完全看不出原來的樣,一動還有走光的危險。活動一下還好沒有骨折的迹象,行走活動沒有問題。
我要先弄清這是什麽地方。于是張楚在曠野裏漫無目的的走着,過了很長時間也沒有現一個人。漸漸的一個不祥的感覺升起來了,從張楚的肚子中傳來一個強烈的信息,他餓了。
看着光秃秃的曠野,張楚真的是欲哭無淚,沒想到沒有被摔死卻要被餓死在這裏。
漫無目的在山丘和田野間走了一天,而後又一個晚上過去了,在此期間張楚對山間田野裏的生物進行了一番仔細的試吃,之後張楚徹底的絕望了,這裏真的沒有可以食用的東西。随着時間的流逝,張楚的饑餓感越來越強烈,甚至意識都一陣陣的模糊起來,他最盼望着有人能夠出現,或者現什麽能吃的東西。太陽又一點點的升起,快升到正當空了,張楚強打着精神向天的盡頭尋找着。終于在遠處有一個活動的物體出現了,而且正向這邊移動,越來越近了。
太好了最好是一個人,這樣就能找到路,走出這曠野了,那個活物越來越近。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條狗。那隻狗走近坐在地上望着張楚。有狗也好,說明離村莊不遠了。好像不太對勁,那隻狗雙眼通紅顯露出兇光,尾巴僵硬兩耳直立,不會是狼吧。還是快點離開的好。
張楚繼續在曠野裏走着,不同的是後邊又跟上了一條餓得走路都有些不穩的狼。
當看到它那聳立着的耳朵和僵硬的大尾巴時張楚确定它就是一頭狼。那頭狼可能也是長時間沒有找食物了,已經變的十分虛弱。但對于眼前這個還在活動的食物它并不想放棄,那隻狼評估了雙方的實力,沒有冒然沖上來,但并不死心,在後邊不遠處跟着張楚等待着機會。
一下午的時間過去了,眼看天色暗了下來,張楚還沒有遇到一個人,而那隻狼執着的緊跟着自己難得的食物。突然前田地平緩了一些,前方出現了一個小的村莊,雖然隻有簡單的一排幾座房屋但還是給張楚帶來了希望,張楚打起精神走進村子,但除了破敗的房屋之外,沒有一個人,沒有任何可利用的東西。希望又一次的落空了,張楚感到全身的力量一下子被抽空了,饑餓和疲勞感襲來,張楚的意識開始有些模糊起,張楚已經開始在腦子中出現了自己睡着之後那隻狼啃咬着自己脖子的感覺。
不能這樣下去了,張楚一邊走一邊從身上撕下碎成一條一條的衣服,然後一條條接在一起做成了一條繩子,然後将繩子做成了一個活套,當走過路旁邊有一間破房子時候,張楚轉了過去艱難的爬過屋子的破窗洞,順手将繩子穿過了上邊的窗框,然後将繩套撐開在窗洞上,一手拿着繩子頭坐在窗下大口的喘着粗氣,平靜了一會張楚強打着精神聽着外邊的動靜,但外邊什麽聲音也沒有。就在張楚以爲那隻狼已經離開的時候一個細微的聲音傳入了張的耳朵,那隻狼的頭已經出現在窗戶的破洞中。張楚趕緊拉緊了手中的繩子,但還是晚了一點繩套隻套住了狼的腰,狼被倒吊在窗框上掙紮着,嘴裏出不甘的嚎叫。
張楚拉住繩子不敢松手,雙方僵持着,狼的力氣越來越弱,而張楚也快堅持不住了,而更爲可怕的是繩子在與窗框的摩擦的部分有被磨斷的迹象。
求生的**使張楚作出了一個大膽有的決定,張楚将繩子拉緊,一點點靠近倒吊在窗框上的狼,然後将繩子系在了自己的腰上,雙手拿着餘下的繩子的另一頭向狼撲了過去,将繩子迅的繞在了狼的脖子上,用盡全身之力加上身體的重量勒了下去,窗框不堪重負整個垮塌下來,張楚顧不了這麽多整個人壓在狼的身上,雙手不斷的用力拉住繞在狼脖子上的繩子。
狼不甘的掙紮着,不停的扭動着身體,并用利爪抓撓着,在張楚的身上抓出了一條條的血痕。張楚忍着疼痛,隻是将繩子子不斷的收緊收緊。漸漸的張楚感到雙手已經麻木,雙臂也沒有了力量意識也有些模糊起來。當張楚以爲自己就要失去意識的時候,狼抓動的利爪也漸漸失去了力量,停止了抓動。張楚的精神爲之一振,抓住繩子的手雙又有了力量,加大了勒動的力量,那隻狼在張楚的緊勒下不動了,在确認那頭狼真的死掉了之後,張楚一下子癱軟在地上,疲憊的感覺充滿了全身,張楚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但很快張楚就被腹中的饑餓感喚醒,張楚拖着沉重的雙腿努力的在屋裏屋外尋找着一切可吃可用的東西,但他什麽吃的也沒有找到,隻找到了一個破瓦罐和半個瓷碗的碎片,最後張楚終于将目光投向了那隻死狼。張楚迫不急待的用碎瓷片割着兒狼的脖子,終于狼皮破了,血流了出來,張楚不顧一切的将嘴湊了上去吸吮着,張楚的心中隻有一個信念,隻要肚中有了食物就不會死。
吸了一會,肚子中有了感覺,理智也回到了張楚的頭腦中,狼血的腥氣喚醒了張楚的味覺。張楚也知道不能吃太多生的東西,于是停止了吸吮,而将狼脖子上的傷口割大将血放到了破瓦罐中。食物有了可怎麽将其弄熟就又成了一個問題。
火,我需要火,一個聲音在張楚的頭腦中回旋着,怎麽才能有火,打火機、火柴,各種取火的工具排隊在張楚的頭腦中走過,似乎在沖張楚示威,“怎麽想起我們來了吧,可惜我們都不在。“人類的怎麽開始用火的,自然取火,鑽木取火。對鑽木取火,感謝初中的曆史老師。說幹就幹,張楚在屋外找來一些茅草和樹枝,用一根粗一些比較直的樹枝做鑽頭,用另外的一個樹枝和衣服上的破布條做成一個弓子,拿過來壞掉的窗戶木框放平在地上,張楚用瓷片在上面用力刮着,刮起一點木屑,然後用弓子拉動做鑽頭的樹枝在上面鑽了起來,經過數次的試驗,張楚的手法逐漸熟練起來,漸漸的木屑變成了黑色,然後有煙冒了出來,張楚将茅草堆在上面更加用力的拉動木弓子,終于有火星在木屑中閃現,張楚對着火星輕輕吹着氣,火苗一下子跳了起來,張楚不斷的向火上加着樹枝和破碎的窗戶框,一個火堆形成了。張楚無比自豪充滿成就感的望着火堆,爲自己在這種條件下能夠升起火堆而感到無比的驕傲。甚至一時都忘了自己爲什麽要升火,最終還是肚子及時提醒了張楚。張楚拿過裝狼血的瓦罐,看到血已凝固了,在屋外的快要幹涸的土井的井地底找到了一點水,裝在罐子裏,回到屋内放在火上煮着,漸漸香氣從瓦罐中飄出,張楚迫不及待的用樹枝叉了一快,顧不上燙嘴吃了起來。真是少有的美味,張楚不由從心裏贊歎。吃飽後張楚忍着困意壓好了火終于沉沉的睡去了。
當張楚再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又吃了一些狼血,然後又把村子察看了一遍。這應該是一個不知道什麽原因已廢棄的村子,不但沒有人居住,連一切可以利用的東西都沒有,而且在其中還現了可能是被殺死的人的屍體散落在各處。村子不但沒有吃的,而且還十分危險。失望的張楚又回到先前的屋子,他還将面對生存的問題。張楚隻能做長遠的打算。張楚用瓷片一點剝開狼皮取出内髒,這些要先吃不然會腐爛。将整隻狼收拾好,有用的内髒都在瓦罐中煮過,狼肉也在火中烤過然後包在破衣服中,但願能夠多保存幾天。這一切都做完天又黑了下來。張楚看着黑黑的天空頭腦中亂亂的,想不明白這一切是怎麽生的,應怎麽辦才能擺脫現在的困境,不由的又回想起了以前的爲無聊透頂的生活,現在想來那時多幸福啊。最終張楚在一片混亂中睡去了。第二天一早張楚就醒來了,張楚很快做出了決定,一定要離開這裏找到一個有人的地方。背上狼肉提着保存了火種的瓦罐張楚離開這個無人的村莊順着道路走了下去。
太陽高懸天空,帶給張楚的隻有炎熱和幹渴,面對前面漫漫長路張楚越走越沒有信心,如果再找不到村莊他就會餓死、渴死在這荒野中,或者遇到什麽猛獸被吃掉。堅難的行走中太陽又升到了正當空,仍然沒有看到有人煙的樣子。
就在張楚快要崩潰了了的時候,張楚看到一個人坐在前面的枯樹下。沒錯是一個人,張楚看的很清楚,那個人坐着倚靠在路邊一棵枯樹的樹幹上正擡頭望着天空。這下張楚來了精神,快的跑了過去叫道“老鄉,老鄉。“接下來張楚咽下了後邊要說的話,因這爲那确實是一個人,但卻是一個死人,那個人張嘴沖着天空兩隻眼睛隻剩下兩個黑洞,看樣子已死了多時,已經是一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