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柳晨有些警覺的問道“不知道是哪一位大人在等我?”
“我隻是負責通知你,至于是哪一位大人,你到了自然就知道了。”
柳晨收了暴龍戰車,步行進入接天城,這是衆神之殇的共識,一般情況下除了駐地工作人員,普通覺醒者是不允許在基地内使用科技類機械的,好在接天城雖然說起來是個城,其實大部分建築設施都在地下,地上并不是很大,柳晨隻走了兩條街就來到哨兵所說的4号驿站。
接天城4号驿站7号貴賓間,一名中年男子正倒背着雙手站在一個巨大的電子光幕前,從後面看去,孤傲的身影宛如一柄利劍,鋒芒畢露,單隻是一個背影,都能讓人感覺到無比恐怖的威壓。貴賓室内的仿真燈光照在他的背影上,仿佛在他的身影周圍泛出淡淡的光暈,不但沒有減弱他帶來的恐怖感覺,反而更加襯托出他的神秘氣息。
他隻是在哪裏一站,一種山爲絕頂我爲峰的感覺由然而,有些人,天生就讓人感到畏懼,葉宏就是這樣的人,一個天生的魔王。
葉宏對接天城并不陌生,他在成爲神階尊者之前還在接天城戰鬥過,階的時候,葉宏也是這裏的常客,葉宏并不喜歡熱鬧,甚至不會和人組隊,他不習慣把自己的後背交給别人,即便那人是他的戰友,葉宏沒有隊友,是巢内少數的獨行俠,哪怕最後他爲了進階加入幻魔教,他還是喜歡一個人,他曾經的隊友基本都沒有什麽好結果,他記得接天城的武官長,那個叫範五的華夏人,那是少數跟他組隊卻全身而退的人,雖然當時範五依然放棄了對自己的營救,不過也正是因爲範五他們撤退吸引了大部分的注意力,他才得以完成刺殺任務,是的,他的任務本就與範五他們不同,跟他們組隊的目的也是爲了讓他們吸引目标。
4号驿站不一定是接天城裏最好的,但卻是最中樞的位置,這裏四通八達,這也是葉宏的習慣,他不在意周圍的環境,卻不喜歡把自己放進一個籠子,越封閉的地方他越沒有安全感覺,哪怕他已經越了神階。
他喜歡這種萬事都在掌握的感覺,葉宏每到一個新地方,第一件事就是研究地圖,不管執行什麽樣的任務,他都會事先選擇五六條供自己出行或者撤退的路線,有倒是未謀勝先謀敗,葉宏就是這樣的,當然,在巢内的時候除外。雖然他并不認爲有人能威脅到他,這是他的自信,更是他的驕傲。
這些年偃旗息鼓,閉關潛修,差不多二十年了,葉宏也早以不是昔日一身戾氣毛頭小子,衆神之光名震巢内外,三魔四怪更是聲名顯赫,現在無論是巢内還是各大陣營,人類的三魔四怪早已經從當初的拼命三郎變成權力的象征,這七個人,無論哪一個,都已經是人類覺醒者中的實權者,就算一些比他們實力更強悍早期覺醒者,也被他們隐隐的壓在了下風,三魔四怪更像一個利益集團,雖然彼此之間沒有過什麽明義的協議,但是經過當年的亂戰,這七個人彼此之間已經有了很多的默契和信任。
衆神之光已經隐隐的成爲四大勢力之外的另一個重疊于各大勢力之間的組織,當然,範五爺不在其内,雖然他也是衆神之光的一員,但範五爺更傾向巢内的管委會,那個組織更像人類的政府機關,所有的成員都是巢特别任命的管理人員,各大勢力也隻是圍繞在巢内管委會的周圍,沒有那一個勢力是強于挑戰管委員的威嚴,雖然管委會員有直接抹殺覺醒者的權力,但畢竟他們才是巢内的直接管理者,也更有機會向巢推薦他的意見。
不是沒有組織敢于挑戰管委會的威嚴,曾經不止一個,這一點葉宏非常清楚,他針對這一點專門的作過調查,巢内好像對這些事也不是特别的封閉,不過,每一次的結果都很血腥,就像機甲流的這一次背叛,其實不是所有的機甲流成員都是背叛者,但經過管委員會的篩選之前後,機甲流的成員十不存一,這就是背叛的下場。
葉宏和他的戰友們不想落到機甲流的下場,他們一直很克制,哪怕是各大勢力已經對他們的組織有了明顯的防範。
這一次明面上看來都是魔幻教派的人,實際上大多數的人都是他們衆神之光的班底,這一次正好是一個機會,如果拼的成功,衆神之光一舉可以成爲和幾大勢力比拼的組織。當然這一次出動不全是衆神之光人馬,想要成爲巢内的新興勢力,光有人是遠遠不夠的,還要有周旋于各大勢力之間的能力,這些就需要衆神之光的其他人員的努力了,對不同的勢力使用不同的手段,不管是拉攏還是挑撥,極盡而至,和大多數頭領不同,葉宏并不喜歡管理,所以注定他不能成爲一個勢力的大頭目,但這并不能改變他在衆神之光中的地位,葉宏是天生的潛伏者,在沒成爲覺醒者之前,他就曾經是一名殺手,這跟後天的努力無關,這是一種天賦,更像是一種屬性,當他一生下來,這種能力就附加在他身上,哪怕他曾經死過再次爲人。
葉宏站在窗前,夕陽籠罩下的接天城,沒有那種大都市的星光燈火,一層若隐若現的防護罩浮在半空中,說不出的迷離夢幻,然而葉宏的冷峻的目光仿佛可以穿透一切,将周圍的一草一木都看得清清楚楚。
一個人從遠處的街角走來,孤單的身影被燈光拉的很長,葉宏的嘴角呈現一絲不易察覺不微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