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柳晨猶豫不決的時候,漢克好像突然認出了黑衣人的中的一員,而且兩人的關系似乎非常的好。認識漢克的黑衣人揮揮手,其它的黑衣人都停止了進攻,柳晨這邊也停了下來,柳晨和漢克他們靠近,就聽見漢克驚訝的聲音:“可是布魯諾,你怎麽變成這個樣子?”漢克好像對他熟悉的那個黑衣人很驚訝。
“漢克,沒想到你還話着,你還是老樣子,真的很奇怪呀,你也想不到我還活着吧?”叫漢克叫作布魯諾的男人笑着,不過臉上的表情有些扭曲。
柳晨連忙問是怎麽回事?漢克告訴柳晨,這個布魯諾是自己年輕時候的戰友,他們都是二戰的老兵,自己是後來激活了狼人血統才活動現在的,按說這個布魯諾應該早就死了才對,畢竟二戰勝利都已經七十年了。而且布魯諾的樣子看起來也不算老,就像四五十歲的樣子。
“可是,你怎麽會是現在這個樣子,我是因爲家族的特殊原因才活到現在,你們呢?”
布魯諾撇了一下嘴,:“你知道嗎漢克,我們其實應該早就死了,”說着一指周圍的黑衣人。
“我們都是大戰活下來的人,如果不是真神給了我們聖藥,我們早已經不存在在這個世界上了。”
“可是,你所謂的真神應該是魔鬼才對吧?對不起,剛才戰鬥的時候我看到了你們的情況。”柳晨戰了出來。
“魔鬼又怎麽樣?你知道我們爲什麽加入這個組織嗎?”
現場所有的人都搖了搖頭。
“二次大戰的時候,爲了保衛我們的國家,我們的民族,以及我們熱愛的土地,我們一無反顧的扛起槍,在二次大戰中我多次負傷,有一次連腸子都炸了出來,那一次你知道的吧漢克?”
漢克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可能是想到了當時的硝煙戰火,同時也用力的點了點頭。
“你可能不知道,看你現在多風光,你還是年輕時候的模樣。哦别看我們,我們已經出賣了靈魂,要不然我們早已經蒼老的癱坐在輪椅裏,或者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漢克對布魯諾的态度很奇怪:“可這也不是你出賣靈魂的理由呀,我們是軍人,我們有熱血,我們在祖國需要的時候上了戰場,你們都是英雄,你們怎麽可以爲了自己的私利出賣自己的靈魂?”
“爲什麽我們不能?漢克,我不知道你生了什麽,可是我們跟你不一樣,我們在那場曠世戰争付出了太多,我們有的付出了青春,有的付出了生命,在場的哪一個沒有受過傷,我們需要出賣了靈魂,但我們還保留着我們的功勳,來戰友們,給漢克老戰友看看我們的榮譽。”說着布魯諾扯開了自己的衣服,在場的所有黑衣人有的扯開了衣服,有的拉開了褲角,幾乎所有人身上都留着原有的傷疤。
“我們是英雄,我們是功臣,可是我們得到了什麽?”說着布魯諾激動的拉過一個黑衣人:“二戰中,他一人殺了十二個德國士兵,大大小小的戰鬥經曆了三十幾次,光傷疤就幾十道,可戰後呢,他唯一的孫子被鎮長的兒子活活打死,而鎮長的兒子隻判了五年,罪名是過失傷人,聽一聽,是可笑的過失傷人,可實際他連兩年的牢都沒有坐放了出來。這時候誰管他,誰把當成英雄,誰還記得這個功臣?”
“還有他。”說着又拉過一個黑衣人:“就在上個月,他被人趕出他住了6o年的老房子,因爲他無力償還給老伴兒治病而欠下的貸款違約金。他已經9o歲了,在85歲之前還在一直工作,一直到85了人家怕他死在工作崗位上,連工作都不讓幹了。”
“還有他、他、他”說着他指着其它的黑衣人“這些都二戰中真槍實彈上過戰場的老兵,可是現在呢,我們負了傷,失去了勞力能力,很多人連自己的房子都沒有,我們不是抱怨,我們隻是覺得不值,都說付出總會有回報,我們的回報在哪?早知道是現在這個樣子,當初還不如我們不上戰場,現在全作亡國奴,也許我們還能落個身體健全,不用被這些白眼狼欺負我們。”
“我們從沒想過成爲英雄,也不想着升官财,我們隻是爲了我們的家人,爲了我們熱愛的祖國參加了戰争,我們不想被人們載入史冊,我們隻想平淡的過完一生,可是就這樣的權力我們都沒有?難道人一老了就真成了廢物?難道我們過去所作的一切都應該這樣被遺忘?我們不甘心,既然你們的今天是我們帶來的,那我們就要将他們親自毀滅。”
布魯諾越說越激動,那泛着黑光的臉也越的猙獰。
漢克滿臉的愧色:“布魯諾,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你們現在是這樣的,我還以爲……”
“你以爲我死了對吧?哈哈哈”布魯諾有些瘋狂。
“你跟我們不一樣,你是個貴族,參戰之前就是,戰後也是,其實你參加戰争的區别不大,甚至你身上都沒有幾塊傷疤。可我們不一樣,我們的戰争其實就是抗争,是爲了反抗命運的抗争,我們其實也沒有遠大的目标,我們隻是爲了保護我們心中那唯一的美好。可是,國家抛棄了我們,人民抛棄了我們,人們已經忘記了那戰火彌漫歲月。我們不在人們心中的英雄,我們成了他們生活裏的障礙。既然這一切都是我們用生保衛下來的,那麽我們也權力将之毀去。”
“不,你們不能這樣作。”漢克有些哽咽。
“憑什麽?”布魯諾的赤紅着眼睛瞪着漢克。